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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婉儿看着赵怀安这张脸,明明他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可她却莫名觉得有些凉气透人。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他放火烧王寡妇屋子时的场景,原本才刚刚安定下来的心绪,又被另外一种焦躁占据。
罗婉儿张了张唇,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也就在这时,那老妪的儿子奔了出来,场面一度失控,张大人见状,就让张茂和老妪的儿子相谈,好歹先将老妪的身后事办了。
谁知,那老妪的儿子说什么也不愿意办丧事,还让张茂一命还一命。
张茂吓的一个哆嗦,赶忙抱紧了衙差的腿,说什么也不丢手。
一番僵持之后,县太爷无奈,只得一声令下,让衙差将众人带回县衙再定。
“他们妄图欺害你,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别怕,你想怎么出气,大可都告诉我。”赵怀安的声音再度传来。
罗婉儿见他依旧定定的看着自己,心中焦躁不减,不由又想起了他权势滔天后,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折磨人手段。
其中自也包括他将原主割成三千刀喂狗的画面。
罗婉儿忽觉心里闷的慌,几乎是脱口而出道:“他已经受到该有的惩罚了,你还想将他千刀万剐不成?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何一定要将事情做得那般绝?”
她的反应太过激灵,赵怀安一时怔愣,一张俊脸上满是不解。
一旁的衙差和张大人也意外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罗婉儿僵了僵,心口微微起伏,手心也忍不住攥紧了几分。
她忽然间就有些无措,连着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将那些话说出来。
带着些许的无措,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赵怀安担忧道:“怎么了?可是哪儿不舒服?”
他声音清浅,满是关怀,倒是没有因她的话语生气分毫。
罗婉儿忽的生了一丝愧疚。
他原本只是关心她,想要护着她罢了,他也没说错什么,张茂和凤俏确实是欺人太甚,他不过是想收拾收拾人,也并未有害人性命之举,她确实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抿了抿唇,她深吸了一口气,方道:“刚刚,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赵怀安定定的看着她,见她面上似还带着些许不安,他不由蹙眉。
见他不说话,罗婉儿又抬头朝他看去,勾了勾唇道:“既然已经报官了,县令大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理,我们也无需过多担心。”
赵怀安顿了顿,还想说点什么,终是点了点头。
“我只会想告诉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
一切有我······
他声音真挚,就像蕴着一股力量,顿时又瓦解了她所有的不安。
罗婉儿都觉得自己好生可笑,眼前的赵怀安是活生生的人,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只存在于书本里的纸片人,她为何总要用有色的眼睛看他?
“对不起。”罗婉儿人深吸了一口气,心下越发愧疚。
赵怀安勾了勾唇,又用手轻轻捏了捏她分毫,以示自己根本不曾生气。
事实上,他也并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对,有那么一瞬间,他确实觉得将张茂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泄愤。
任何欺辱她的人,他都不想放过。
他赵怀安素来信奉以牙还牙的道理,依如今这形势,张茂顶多不过赔点钱,再受几日牢狱之灾罢了。
他怎能容张茂那般舒坦?
一旁的张县令见赵怀安那处没有要争执的痕迹,方才驱步过去,朝赵怀安道:“贤侄可还在为此事忧心,本官答应你,我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贤侄······罗婉儿讶异的看了赵怀安和张县令一眼,不想,他们竟熟稔到了这个地步。
“多谢。”
赵怀安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张县令颔首,见此处已经用不上他了,作势要走。
不过,他只走了几步,又堪堪停了下来,那清亮的眼眸定定的看向了赵怀安身侧的女子,不免狐疑。
“这是内子。”赵怀安见状,缓声道。
罗婉儿见状,也只得站出来,跟张县令福了福身子。
张县令狐疑不已,又定定的朝着罗婉儿看了一阵,直到赵怀安干咳了两声,张县令方才不无尴尬道:“怀安莫要误会,我只是觉得这位小娘子长得很是眼熟。”
他像是在哪儿见过一般。
赵怀安蹙眉,张县令敛了心神,又说了一些个‘郎才女貌’的溢美之词,就领着人走了。
一边走,他还一边嘀咕,他怎么会觉得那小娘子长得格外眼熟呢。
张县令想了许久,直到上门时,他才恍然想起:是李季风给他的那副画卷!
怀安家娘子确实跟画卷上的女子长得格外相似,特别是眉间那抹朱砂痣!
可那画卷上的女子原本就是军中千户的未婚妻,怎可能会是怀安的娘子呢?
这人有相似,物有相同,想来是长得相似罢了。
张县令叹了一口气,终是没做他想。
一旁,探听完消息的李余快步上了马车,就将适才听来的对话说了个一清二楚。
末了,他忍不住道:“张大人好生奇怪,一个劲儿的说罗娘子眼熟,平日里,张大人可不是这样的人。哪儿有当着人家相公的面说小娘子眼熟的,这不,那赵姓书生都不高兴了。”
李季风凉凉的瞟了李余一眼。
李余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忙往马车帘子的方向缩了缩。
“你说她在骂那书生?”
李季风重又将车帘子挑开了一条缝,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看到了罗婉儿和赵怀安紧紧牵着的手上。
他没有想到,那赵姓书生竟还有这能耐,竟还当真帮她摆平了这事儿。
若说没有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特别是在看到那赵姓书生的长相后!
原以为那人不过是歪瓜裂枣之流,李季风自诩生了一副好样貌,也没将他看在眼里,谁曾想!
“她既骂他,便说明此人大有问题。”李季风淡淡开口,“一个读书人罢了,长这样的样貌有何用!”
“哪儿能没用,人家罗娘子骂完之后,可心疼了,就光道歉都道了好几回呢,我还没见过罗娘子这样。”
李余心直口快的毛病又犯了,一股脑的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又触了霉头。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季风一眼,就见李季风闭上了眼。
“你先下去。”
李余狐疑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乖乖下了马车。
就在他以为自家主子还有什么吩咐时,只听马车内响起了李季风冷淡至极的声音:“走!”
随后,马车扬尘而去,独独留下了傻愣住的李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