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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眼里,这对现在他家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是觉得我们应该站在报社一边?”
李父严肃问道,一改刚才不屑的表情。
“爹,难道我们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李飞摊开双手,无奈道。
“自从得罪了孔鸿,咱们家可谓是一落千丈,生意也有人处处刁难,简直就是把我们往死里逼,更可气的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花银子都找不到人帮忙。”
“说得严重些,在这雍城得罪了他们,比得罪秦王都要眼中。”
李飞毫不掩饰将现在的情况摆了出来,李父哪能不知道这些?他兢兢战战不给人留下一点把柄,这才能撑到现在,可处处针对他的刁难是确实存在的,货物被扣商铺被封,说得难听些他们家就算这样下去,也撑不了多久。
至于为什么会得罪孔鸿?
他哪里敢?相反每年的银子没少送,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那就是他跟孔守义相熟,甚至可以说是世交。
孔守义为人正直,不肯与雍城这些大小官员同流合污,变成了雍城官场的异类。可是孔守义的县令之职又是朝廷赐的,就连郡守也不能罢免。其他人眼中一直容不得孔守义这样的异类,虽然并没有明面上起冲突,可是暗地里却时不时会有些龌龊的手段。
孔鸿曾经派人来找过他,让他帮忙对付孔守义,让他去陷害自己的好友。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干得出来,也毫不犹豫便拒绝。就是因为这样得罪了孔鸿,时不时就会被刁难找麻烦,直到现在这个时候。
这件事他也没有告诉孔守义,毕竟孔守义只是一个县令,比不得监御史,更何况还是一整个雍城的官员体系。
按照他对孔守义的了解,若是说了搞不好会跟这些人斗到底,可几乎没有胜算的事情,等同于就是去送死。
“你大言不惭地说这是你的办法,可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李父厉声质问道。
“这就是赌博,你难道想拿着全家的性命跟你一起去赌吗?”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说什么,可他绝对不愿意去赌。
“我不答应。”
听到自己的父亲拒绝,李飞也有些着急,就连音量都提高了几分。
“可是,爹。你知不知道,现在雍城的官员提议跟报社闹僵,而且报社由朝廷或者说是秦王掌控,报社根本就不需要害怕雍城的这些贪官污吏。”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难道我们现在还能找到其他这么强有力的盟友吗?”
李飞一字一句解释道,他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打动父亲。
秦王还未亲政,雍城这些大小官员又在此根深蒂固,这根本就是一场豪赌。可也正如自己儿子所说,他们没有其他办法。
“刘伯父知道真相之后也肯定会不计前嫌帮忙的。”
李飞继续劝说道。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犹豫,这不是损失一些钱财,而可能是身家性命的大事。
可是继续被这么刁难下去保不准后半辈子会在大牢里度过,甚至可能流放到一些不毛之地。
他相信那个孔鸿会这么做。
思想至此,李父叹了一口气,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
“你有把握吗?”
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再也没有了刚才那般力气。
对于这个问题,李飞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沉默了半晌。
“没有把握。”
“不过刘伯父愿意帮忙的话,可能胜算就会更大一些。”
李父闭着双眼,似乎是在养神,这个答案有些超出他的预料。自己儿子的性格他怎么会不知道?骄傲上天的性子竟然说出没有把握这几个字。
李母在一旁看着这父子二人,也识趣地没有插嘴。
“就由你去跟你刘伯父说吧。”
李父忽然道。
终于让自己的父亲妥协听信了自己的话,若是放在以往他一定会高兴得跳起来,可是现在她却没有一点高兴的想法反而是无比沉重。
……
嫪毐宅邸,这几日,雍城大大小小的官员时不时都会聚集在这里。
报社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也需要坐在一起商议。毕竟这也是雍城官员体系的一种习惯,时常聚在一起商议最近之事。
当然,这些大小官员也全部都以郡守潘使君,监御史孔鸿已经郡尉蒋卫为首。
“那唐秀琴你们找到了没有?”
潘使君淡淡问道。
他向来不插手这些事,只不过是出主意以及布局,要做的事几乎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动手。细节方面更是不管,只是今日下面却有人汇报,没有唐秀清的踪迹,这让他感觉到一丝不妙。
“唐秀清那村妇估计是害怕我们卸磨杀驴,早就躲起来了。”
孔鸿阴沉着脸回答,之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道。
“还有一件事,我们安排在平口村的人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那孔守义给抓了去,那老东西不让见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不过那平口村的村长说,之前有一队外人来过平口村,还住在了崔老太婆的家里,今天早上还将崔老太婆给带走了。”
“我猜,我们的人应该就是那伙人动的手。”
孔鸿猜道,他在这些人之中负责管理消息。
杜锐一直没有插嘴,只不过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一愣,心中出现一丝不安的情绪。
“孔大人,知道这些人是谁吗?”
孔鸿有些不耐烦,这一天发生的事情一个个出乎他的预料。
“我怎么知道?”
杜锐见此没有再说话,与第一天相比,雍城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员越来越疏远他跟嫪毐,这一点他十分清楚,也根本没办法融入进这个圈子里。毕竟现在的他们身为逃犯,几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跟用处。
之所以还这么客气恐怕还是因为吕不韦,毕竟杜锐现在还顶着一个吕不韦义子的名头,而嫪毐则是因为太后。
可越久之后雍城的这些官员便发现,不管是杜锐也好还是嫪毐也罢,除了名头之外什么都没有,也自然越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