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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叶非葉应着,顿时变得气鼓鼓的盯着奚君离,然后在桌上用残余的水,写了一个大大的“信”字,接着蹭的起身想门外去找人要茶水。
“这是,什么意思啊?”安阮溪疑惑的挠了挠头问道。
奚君离无奈的叹口气回道:“意思是,在气我不信他。”
安阮溪惊讶的看向奚君离,问道:“啊?什么不信他啊?仙君你怎么知道他的意思的?”
奚君离干脆利落的回道:“因为我比你聪明。”
“......”安阮溪顿时无语。
奚君离看向门外说道:“我没敢把一个睡着的和一个初来乍到的,跟他一个单丢在屋里。”
安阮溪更奇怪了,赶紧问道:“啊?为什么?仙君你是真的没敢,还是小枫叶觉得你没敢信他?”
奚君离瞥了他一眼,神色复杂:“是真的没敢,万一他一个心情不好,你俩交代在这儿了,实在是个事儿。”
“???”安阮溪一脸懵逼,难道自己再次判断错误了?看似最不危险的,竟然是这么恐怖的吗?心情不好就容易会让人交代在这,是什么鬼啊?
心里正慌,就听见奚君离说道:“哦,提醒你一下哦,他回来你不要表现得太紧张局促了,那样他肯定心情不好。”
“what?”安阮溪内心顿时神兽奔过:“那仙君你刚才就干脆不要告诉我啊!”
奚君离打量着他,心里难得觉得逗他很是有趣,清了清嗓子理所当然的回道:“是你问我的啊。”
“我......”安阮溪欲哭无泪,真是太难了!!
奚君离淡笑着看他焦躁不安的样子,心中暗道:他知道了我这么说他吓唬你,害得你也怕他了,只会找我打上几架,才不会找你麻烦呢,说不定,还会变着法讨好想你不怕他,毕竟他看好的人他都很珍惜,不过......
奚君离看着安阮溪,心中感叹:知道他身份习性也能不怕他的朋友实在少之又少,希望你可以是一个。
“我觉得......”安阮溪趴在桌子上,眯着眼质疑的看向奚君离,又看向结界里的战樾说道:“你是故意的?根据他刚才的表现,应该是在认可的人面前又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才会多说点儿话吧?那就说明,你也是他朋友,干嘛这样特意吓我哦?”
“你猜?”奚君离拄着脸看向他欣慰的点点头:“还行挺机灵,算是临危不乱。”
原本觉得我很傻嘛?安阮溪心中苦涩一笑,说道:“你不信他是假的,来这么一下是有什么目的!”
“嗯。”奚君离又恢复成了冰山美人,神色有些冰冷的看着他。
“要么你是骗我的,要么你说的是真的,都是想吓我离他远点儿,或者是试我,看我这人怎么样,是不是胆子小没气魄不适合跟他做朋友!”安阮溪说着越来越一副得意的样子。
“然后?”看着也开始蹦字的奚君离,安阮溪顿了顿神色收敛了起来。
他赶紧板板正正坐好说道:“我觉得刚才和他聊得都挺好的啊,很和善单纯的样子,努力比比划划甚至有点可爱啊,要是真的有那么一面,肯定是遇到过什么有不好的经历啊,可以理解的,我不是胆小鬼,他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且我们刚认识,你不用这么谨慎吧?他自己都没啊!”
奚君离心底微笑,对这个安阮溪印象不错,没说话只是往外看着端着茶壶点心回来的叶非葉,随后唇角一勾说道:“知道他多大了吗?还“小枫叶”呢!”
于是,刚才说的话题就这么被他莫名其妙的给结束了。
即将踏进门的叶非葉动作一僵,安阮溪则是疑惑的歪着脑袋,叶非葉看起来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啊,应该,比自己小吧?
还是说这个年纪就不兴叫这种小名?想了想他困惑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不是也叫叶红枫吗?还是不能叫小枫叶?叫小叶或者小叶子的话,感觉好像叫......”
叶非葉一大步跨过来,给奚君离满上,接着一递:“闭嘴,喝你的茶。”
“好。”奚君离接过来轻轻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口,然后猝不及防的又说道:“但我就是要说,他今年三十了!”
叶非葉顿时黑脸,只想揪着奚君离抽他一顿,奈何通常来说打不过......
看着小,这完全是叶非葉自己长相的原因,就是长得青涩懵懂的青年模样,又面容精致就更显精巧可爱!
哪怕奚君离他们在别人眼中也好歹是个十九二十的印象,偏偏他总被当成十七八岁,让他心里很不平衡,因此年龄越大越格外不喜欢有人提起他真实年龄,和长相看起来的年龄差!
安阮溪惊呆了,三,三十?看着一点也不像,自己估计的十七八本来都嫌猜多了!
咽了咽唾沫,他满脸哀求的看向奚君离他们,凳子一撤跪下喊道:“两位大神教我修仙吧!”
叶非葉愣了愣,眨巴着眼睛,然后哧溜喝了口茶,回道:“神可不敢当。”
奚君离则是绝情的回道:“不好意思,教不了啊,你没天赋。”
于是,安阮溪深深陷入了怀疑人生的漩涡中!这个世界竟然真的有修仙的啊?!为什么会没有天赋呢?是这个身体没有?还是我没有啊?总之,为什么呢?!
“唔......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个人影在云優然房间里四处摸索翻找,碰完的东西都完美的被他恢复原状。
别说特别的东西没有,是除了家具和必备用品什么都没有!是的,毕竟云優然目前手头很紧,只有那仅存的十两银子正在日益减少,宫主又不吃香没人管,基本家徒四壁......
那人轻叹一口气,往凳子上一坐,拿出记得密密麻麻的小册子,无奈的回忆起这几日来自己的日常,观察映凝宫宫主的匪夷所思行为......
林飞于和白城昊死后的那天晚上后半夜:
一个金发的少年不知从何处回来,到她门前停了一会儿就化作一道光消失了,之后没有出现......
事实是那晚黎阳没带着黎光剑,本来回来是想回去剑里休息的,但发现好像有人盯着一样,就直接从门外回了剑中。
之后又从另一边的窗子悄悄翻出去,找好位置盯着周围警惕着,但是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就觉得还是多探查敌情离开了。
第二天凌晨天际微亮的时候:
凌霄殿里有明显的火光和烟雾,看得到人影在里面忙活着,好像是想扑灭火焰,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操作,本来不至于多大的火势被她越扑救越大!夸张的直接扩大了几倍......
屋内的情形是,云優然迷迷糊糊的看着燃着火的帘子和方几,懵逼了几秒,然后以为做梦闭上了眼又一下迷糊过去,随后才意识到不对惊醒!
脸盆和桌子上的茶壶里还有些水,云優然端起盆往半空燃着的垂帘一泼!
随后她僵在了那儿,嘴角抽了抽:“就,挺突然,挺尴尬的哈......”
泼的看似很用力,但是很尴尬的没泼着!不仅没泼到垂着的帘子,连那帘子下同样燃着的方几也没泼到!那一盆水完美的从两者之间的空隙飞过,糊在了地上!!
云優然没有就这么放弃,拿起茶壶揭开盖子:“浪费了,再来!”
这次她走近小方几,把里面的水准确的倒了上去,但是,火势刚见小,水就倒没了!
云優然脸色阴沉,扯下被子沾了下地面的水,猛的砸盖上去,总算是闷灭了小方几和地上竹席这一边,然后......
上边的帘子已经愉快的传递着火焰,屋里灯火通明了!
她又把床单拽下来,尽量吸着地面的水,然后轻轻拧成一条,使劲儿蹦着抽上面蹿火的帘子,这边没有竹席,打算抽到地砖上,然后让它们自己灭。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火焰在上面往四面八方的传开,云優然抓狂道:“是哪个缺心眼儿的在房梁上装这么多帘子!”
一个激动就觉得手心一热,手里的床单在飞起的瞬间,呼的一下燃了起来,吓她一跳,直接脱手飞了上去,来势汹汹的火焰搭上去助长了原本火焰,直接就火光满天了......
而外面,看着她又蹦又跳谜之操作的人,一脸懵逼,最后还好心装了装宫里的人,喊人来救火......
之后的一整天,又点了厨房,又令人费解点了文书楼,看到了死皮赖脸状态的蓝玉醍缠着她,说要跟着她。
然后晚些时候,安雅都城不知是出了何事,她在院子里看热闹,后来那天那个金发少年又出现了!两人似乎关系不错,虽然离远听不清,但是有说有笑。
似乎觉得太乏味了,还去南池梦那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蹭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
不过值得注意的一点!以前她向来是把南池梦当成自己的附属品一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打就打想羞辱就羞辱,对南池梦从没这么和颜悦色过!很是奇怪!
之后应该又是和那个金发少年说着什么,他好像在树上,看不到人,然后字下一道长长的横线划重点!没见风语晨用过剑,她却是御着剑走了!她不是不用剑吗?还有,剑是哪里来的?
她离开后,一直躲在暗处的南池梦和属下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之后他也跟了过去,他们应该都是往安雅都城去的。
看到这里,他仰头长叹一口气,晶莹的白色长发散在身后轻轻扫动,轻声说道:“安雅都城,啊,好怀念啊......”
接着又看下去,他喜欢记这些,事情过去之后再看详细的记录,就好像是在看故事一样,重新记起模糊遗忘的些许细节来,赶紧是一件很惊喜,很有趣的事!
估计两人都是冲着异动去的,但就他们的实力来讲,去了能干什么呢?
那边原本的结界破碎了,又顶上了另一个结界,都是什么人设下的?
本来他那时很想去看看,但是又觉得可能自己到了事情就结束了不是白跑一趟?于是等啊等,纠结来纠结去,没想到会这么久,硬是等到了事情结束,觉得不如过去看看好了!!
快午时了,风语晨回来拿了不少东西,但为什么不装储物袋?
后来窝在房里不知道干什么......因为不知道现在风语晨到底实力如何,他始终没敢考得太近。
然后是,今天,早上见她出了房门,跟来跟去都是到处瞎晃,没有见到她佩剑!也一直没有见到那个金发年轻人,虽然一直离得远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那耀眼的金发可是够显眼,不存在没注意到的可能,他出没出现一目了然。
关于云優然这几日的事只记了这么几页,还是在小册子厚度中间偏后的位置,前面显然已经记得许多满满当当了。
他合起来小册子,小心的收起来,戴着黑色轻薄手套的手理了理长发,拿出那两个青玉核桃刚稍微起身,就听哗啦一声!
起身的动作顿时僵了僵,刚坐的小凳子脆弱的散了架,还散得拼都拼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