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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锢他的力量随着达达利亚的倒下变得不堪一击,钟离震碎锁链,低头看向脚下的达达利亚。
失去魔王武装,打架时的惨状便一一暴露出来,破碎的衣襟,暗红的血迹都显示着他的脆弱,按理来说,这个样子的达达利亚钟离见过很多次,但是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步伐。
他明明应该一走了之,亦或者杀掉这个胆敢神明的异端,但是他都没有。
钟离停下了脚步,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停下,随后便遵从自己的心意蹲下身。
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拾起了地上碎成两半的魔王面具,岩元素独有的金色在空中凝聚,将面具复原。
寂静的空气中似乎散发着某种淡淡的清香,达达利亚骤然睁开眼睛,他惊得从床上跳起,可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时,又黯然地垂下眼眸。
“原来……是梦啊。”
这里仿佛还能闻见某人身上独有的气息,达达利亚不甘心地下了床,踉跄一下栽倒在地,又扶着床沿爬起来,那个人,还是走了吧。
像是突然接受了现实,任由身体自由落地,勉强愈合的伤口再度崩裂,鲜红的血透过衣服慢慢渗出。
达达利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衣襟上已经积起了一团深褐色的血渍。
但他毫不在意,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滴血。
机会只有一次,但是即使只让神明的目光短暂地停留一瞬,他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达达利亚挂起一抹苦笑,透明的液体缓缓滴落,达达利亚的视线移到窗外。
原来是下雨了啊,还记得那一天,好像也下了雨。
……
“呦——今天你怎么有闲心喝酒,是上次的佳酿节没有喝尽心吗?”温迪摇了摇已经空了的酒壶,略略有些遗憾,但是酒毕竟不是今天的重点。
早在温迪出现的前一刻,钟离便已经有所感知。
这倒是稀客,钟离有些漫不经心地想,自从上次被他从璃月打回蒙德后,温迪已经许久没有主动璃月了。
“喂!不要不搭理我啊,我可是为了你而来。”
钟离斟酒的动作一顿,“为我?”
“当然是我的朋友你了,不然还能有谁让我从蒙德离开,所以我亲爱的朋友,你是遇见什么难题了吗?你可不是主动一个人闷头喝酒的性格。”温迪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钟离肩膀上,一副哥俩好,为了哥们两肋插刀的模样。
钟离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收紧,视线移到搭在肩膀的手上。
“哈哈哈,开个玩笑,不要在意啦。”温迪意识到自己再逗就要过火了,“唰”地把手抽回来。
生活恢复了平静,他本来应该感到开心惬意,但是现实却和他所设想的背道而驰。
钟离放下酒杯,明明已经摆脱一个大麻烦,可他却并不觉得松了一口气,甚至——他竟感到有些不习惯。
似乎是缺少了某人刻意制造的偶遇,也没有了耳边聒噪的声音。
钟离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在千年的时光中,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的情形。他向来是神挡杀神,魔挡杀魔,若有不会,以力降之即可。
但若让他将一切矛盾的根源击杀,他却又生犹豫。
战场从来容不得犹豫,因为犹豫意味着错失良机,意味着军心不定,意味着——战败。
可他是璃月的岩王帝君,是神魔战场上的岩神摩拉克斯,自上战场,未尝一败,可是一个小小的凡人,不过短短十数载生命,便让他军心溃败,钟离感到困惑。
“我有一好友,他骁勇善战,心意坚决,但遇见一人,便心生动摇,不战而败,这是为何?”
本来正笑嘻嘻喝着酒的温迪,听到这话,突然喷出口中刚刚喝下的美酒,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忘记口中还有半口酒,被呛得猝不及防,红着眼狼狈地咳嗽。
钟离默默地将身体转向另一面,避开了温迪喷出来的酒水,淡淡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酒,把刚刚拿起的酒杯又放下。
“咳咳,这个——”温迪突然想到某个莫名其妙缠着旅行者大喝特喝的家伙,又悄悄看了一眼钟离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了口:“你这朋友可能是得病了。”
“病了?”
温迪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错,就是病了。”
他也是酒喝多了,不清醒了,竟然会向这个平日里就不着调的家伙说这些事。
“这是一种病症吗?那该如何化解?”钟离思索片刻,略微疑惑地问道。
“这是相思病,只要两人情投意合自然不药而愈——”
这话一出,钟离便知道巴巴托斯又在不务正业地开玩笑的,但是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这个家伙倒是一阵风地跑了,早已不在璃月境内。
钟离轻笑一声,要是温迪还在这里怕不是要惊得瞪大双眼,毕竟钟离先生的笑可是屈指可数。
钟离暗自摇了摇头,他也是酒喝多了,不清醒,竟然会向这个平日里就不着调的家伙说这些事。
但是一想到巴巴托斯调笑的‘相思病’,却又沉默下来,钟离望着天上的明月,神色变得恍惚。
……
“喂,公子,醒醒!再喝下去真的会要命了。”
空有些无奈地夺下达达利亚手里地酒杯,头疼地站在边上拍掉达达利亚想要拿酒的手。
“旅行者看来很需要我的帮忙啊。”一道清亮的嗓音伴随着清风到来。
空痛苦地用手抚了抚额角,他真是脑袋进水了,竟然陪着这个家伙胡闹,“温迪?你怎么才来?”
“在来的路上顺便去看望了一下老朋友。”
忙得晕头转向的空来不及思考到底是温迪的哪位老朋友,连忙把站起来想去拿酒的达达利亚按在椅子上。
“你快来帮帮忙,这个家伙不知道怎么了,今天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一直抱着酒罐子不撒手!”
虽然风已经带来了讯息,但是温迪见到烂醉如泥地达达利亚还是有些惊讶,他可从没见过愚人众的执行官如此失态的模样。
“完了,伤口又崩开了!”
空本来在须弥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突然达达利亚又跑了过来,更是让他难上加难,这伤口都不知道崩裂几次了。
若是换个没有神之眼的普通人怕是早就不省人事了,而某位伤还没好全的勇士却还敢来喝酒,说实话,空觉得照顾这样的病人真的有点强人所难。
温迪像是没有看见空这副繁忙的模样,优哉游哉地从达达利亚手里拿过酒壶,对着嘴喝了一口:“你猜我朋友说了什么?”
达达利亚并不想搭理他,可是酒壶在温迪手上,他仍旧漫不经心地听着。
“我朋友说,他败了,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被称为战神的家伙竟然会不战而败,这可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达达利亚毫不关心温迪的这位朋友如何,他只想拿回自己的酒,用来麻痹他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
恍惚间,仿佛听见了什么,达达利亚的思绪稍微清醒,朋友?巴巴托斯的?
达达利亚的思绪彻底清醒,他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从醉酒的状态醒来,勉强分析着温迪话中地意思。
突然他想到什么,达达利亚的眼睛亮了起来,以一个空还没反应过来的速度离开,留下一脸懵逼的空和一脸高深莫测深藏功与名的温迪。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我没仔细听。”都怪达达利亚刚刚把酒杯打碎了,他收拾碎片的功夫好像错过了重要信息。
“我说——好不容易老登开花,我可是好心做了一回护花使者!”
空听得云里雾里,挠了挠头从身后拿出一个耳坠,这是刚刚从地上扫起来的,估计是达达利亚身上掉下来的。
看着明显就是岩元素的耳坠,空陷入了深思,总感觉有点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