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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居酒屋。
“你说你不想跟我一起离村?!”
纲手面色豪横地盘坐在长椅上,手中端着一个半空的酒杯,满脸酒气,面色不善地瞪着眼前的弥生。
“理由呢?”
在她旁边,静音小萝莉正安静地端坐着,看到纲手杯中的酒水将尽,小萝莉立刻就凑上前去,乖巧地替纲手重新把酒斟满。
弥生眼皮一跳,有些哀怨地给小萝莉递着眼色,希望她行行好,别再给纲手添酒了。
否则,待会纲手一生气,又发起酒疯来,可能就要出人命了!
小萝莉察觉到弥生的眼色,却转头就对他翻了个可爱的小白眼,小眼神中透露出对弥生的不满,似乎是在说:
‘谁叫你惹纲手大人生气的!活该!’
弥生心虚地正坐在师傅对面,心惊肉跳地看着她一杯杯饮酒下肚,越发担心自己的下场了。
‘纲手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四瓶?五瓶?还是……六瓶?’
弥生不安地沉默着,谨慎地斟酌着自己的话语,防止一个不慎,被自家师傅暴打。
随着弥生沉默的时间越久,纲手的脸色却变得越发不善起来。
‘糟糕,不会被打吧?’
弥生苦着脸,为了避免被揍,他只能说出了自己准备的理由之一:
“我想要留在村子里,帮助村子里完善治疗药剂……还有!还有!继续做我自己的人体研究。”
冠冕堂皇的大话说到一半时,注意到自家师傅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神,弥生求生欲大涨,立刻就交代了另外一部分真实原因。
“哦豁……?”
纲手轻哼了一声,琥珀色的双眼紧紧地与弥生对视。
片刻之后,弥生有些心虚地别过了眼睛。
“哼……!”
纲手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似乎在嘲弄弥生的心理素质。
“你还是太嫩了!就你这点心理素质,我走之后,你又当如何自处?团藏那老头可是一直对你垂涎三尺呢。”
出乎弥生预料的是,在知道弥生不愿跟自己走的真实原因之后,纲手却并没有太过生气。
实际上,早在一个月前,初次和三代闹翻的纲手就曾经想过带着弥生离村。
在那个时候,她亲眼目睹了弥生的血继融合过程,是除了弥生自己和玖辛奈以外,唯一知晓弥生这个秘密的人。
比起玖辛奈的懵懂无知,纲手是个生物学和医学都十分出色的大拿,自然看出了一些关于血继融合的秘密,同时也知道了他此时状态的虚弱。
弥生还是低估了自己在三代和团藏眼中的地位。
在他消失的一个多月中,暗部和根负责监视他的人手起码潜入过院落三次。
仅凭玖辛奈一个傻姑娘,很难维护得了他。
若非纲手在暗中守护,弥生的血继融合恐怕早已被打断,或者暴露在其他人的眼中了。
所以,纲手才会对弥生说,‘你还是太嫩了!’
在见识了弥生开发出的治疗药剂,又观摩了神奇的血继融合过程之后,纲手心里就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明悟:
‘弥生这孩子,将来的成就必然会超越自己,还有大蛇丸!’
所以,对于弥生拒绝自己的情景,她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
“不过,果然还是不爽!还是好想揍人啊……!”
纲手的脸上阴晴不定,拳头握起又放下。
‘失算!酒喝太多了,这一拳打下去,怕是要给店家添麻烦了。’
最终,纲手还是放弃了修理弥生一顿的打算。
“罢了罢了,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她有些意味阑珊地摆了摆手,手中的酒喝起来都不香了,舌头也借着酒劲打起了结。
“你们……一个两个……没良心的!……都……都有自己的想法!算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有静音陪着我……就……就够了!对吧……静音酱……?”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小静音搂入自己怀中,用力地用脸蹭着,眼神中却透着一丝落寂。
小静音本能地有些抗拒这浓烈的酒气。不过,一看到弥生在对面看着自己,她就赌气似的,强忍着酒气,抱住了纲手的胳膊,还朝他炫耀了一下。
看着自家师傅那带有几分落寂的眼神,弥生罕见地生出了几分惭愧。
纲手现在正是在自己人生中最脆弱的时候。
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她接连失去了自己最亲的弟弟,最爱的恋人,又和最敬爱的师傅闹翻,甚至还患上了足以结束医疗忍者生涯的恐血症。
在这个时候,作为弟子,弥生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弥生甚至有些想要改变自己的想法。
不过,很快他就重新坚定了下来。
……
第二天,纲手要走的时候,是弥生单独来送她的。
看着将要远行的纲手,虽然是自己做出的选择,但弥生的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有些失落。
纲手一扫昨天的颓唐,仿佛所有的落寂都随着昨天的一场大醉消失不见了。
到这个时候,反倒是纲手反过来宽慰他了:
“嘛……反正本身三代老头就不同意我带你离开,你愿不愿意跟我走也没差啦!”
“而且……”纲手又补充道:
“我们也只是在外云游,并不是就不回来了!至少,静音酱的下忍和中忍考试,我们都会回村的。”
在纲手说话的时候,静音小萝莉却是一脸气鼓鼓地紧盯着他。
这个小萝莉对弥生始终有些敌意,她还是对弥生拒绝师傅行为耿耿于怀。
或许,在小静音眼里,自己的行为已经是对自家师傅的背叛了吧。
“所以……”纲手却半是严厉半是玩笑地说道:
“虽然我不在,但是,你一个人在村子里可要好好地修炼啊!可别被小你一岁的静音酱给超越了哦!”
听到纲手提及自己,静音小萝莉急忙挺起了自己的胸膛,一脸骄傲和不屑地看向弥生。
虽然不知道纲手在说些什么。
但是!
我静音一定要让纲手大人知道!我一定会比那个叛徒弟子漩涡弥生更加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