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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东方血舞走向了靠在树旁的翎儿姑娘,微微一笑说道:“姑娘,已经没事了,安全了。”
那名叫翎儿的姑娘本来只是手倚着旁边的那颗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如今忽见东方血舞开口,方才回过神来,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然后万分感激地说道:“纪翎儿在此谢过二位恩人,但无以为报,如此,请受小女子一拜。”
“纪姑娘,万不可行此大礼。”纪翎儿说着便要给二人下跪,东方血舞赶忙制止,双手扶住了那正要跪下的姑娘,轻声说道,“我们这些习武之人,之所以习武,不单单只是为了个人得失,最重要的一个宗旨便是惩奸除恶,能做些利民的实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就是我等份内之事,姑娘切勿如此。”
而后,东方血舞和武英才从纪翎儿口中得知,地上的这四名劫匪,之前就是镇上出了名的地痞无赖,偷鸡摸狗、敲诈勒索之事亦常为之,十里八乡的民众无不对这几人恨得咬牙切齿。
原来,这几人都曾因触犯中枢国律法而被官府依律关押,刑满释放之后,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起来,现今更是做起了这抢劫的勾当。
从纪翎儿口中了解此间的具体情况之后,东方血舞转念一想,随即开口问道:“姑娘,请问车上可有绳索之物?”
纪翎儿微微点头,然后十分肯定地回答道:“有,我是逃至此处才被王疤他们困住的,牛车就在这附近,我这就去拿给公子。”
“东方,我随纪姑娘一同前往。”武英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担心这姑娘再出什么意外,于是主动请缨道。
“好,路上小心!”东方血舞再三嘱咐道。
不多久,纪翎儿和武英便已返回,而她们俩手中,托着的却是一捆做工颇为精致的麻绳。
东方血舞双手接过,使劲拽了拽这绳子,道了一句“够结实”后,当下就给这伙匪徒来了个五花大绑,只未缚双脚,同时也是为了方便押送几人。
东方血舞将那绳头儿攥在自己手中,然后看向着纪翎儿,说道:“依我的主意,我们应当直接把这几个匪徒送至官府,交由官府来依律处置,还烦请姑娘头前带路。”
看着面前的四个歹徒,在东方血舞一顿操作之下,皆已被捆得如四个大粽子一般,纪翎儿不觉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回答道:“好,东方公子,武姑娘,请随翎儿来。”
那时,只见纪翎儿微倾身在那老黄牛耳边细语几声,然后又轻轻拍了拍那牛的身躯,牛车便缓缓开始前行。
纪翎儿赶着牛车走在最前面领路,东方血舞骑马拉着几人居中间,而武英则是跟在最后面,目的就是要紧紧盯着几人,以防这几人中途逃跑,再生事端。
山路虽曲折难行,好在纪翎儿是对山中路况颇为熟悉的,故而花费了一个半时辰,一行人终是远远望见那城门上所挂的“安县”二字。
道路渐渐平缓了起来,一行人也加快速度,径直入了城,直奔府衙而去。
一路上,百姓的目光无不聚焦于东方血舞这边。而且,路途中,有不少行人都认出了现已被绑住的王疤四人,看来这几人确实已是犯了众怒,沿途不少百姓将一些石子、臭鸡蛋等物丢将过来,这四个劫匪许是有了些悔改之意,亦或是因为之前遭到了东方血舞和武英的一顿毒打而战战兢兢起来,也不敢闪躲,一路皆缩头前行。
还未至府衙门口,县令已是率领一众衙役捕快迎面而来,东方血舞和武英见着官府来人了,于是皆下马走了过去。
东方血舞微微躬身表示,随即,将那四个匪徒交到了衙役手中。
通缉许久的几个盗匪终于落网,县太爷脸上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接着便上前对着东方血舞和武英二人微微鞠了一躬,很是感激地说道:“这四个歹徒危害百姓已久,本官虽命人全力搜捕,却终无音讯,今日落网,全凭二位义士出手,在此,本官为本县的父老乡亲拜谢二位义士了!”
那县令约莫四十出头,身高七尺有余,身着一身蓝色官服,胸前绣着“公堂红日”的方形图案,言语中尽是对这四个劫匪的痛恨之意,眉宇间隐隐显出一股凛然正气来。
“惩奸除恶本就是我辈应尽之责,县令大人不必言谢!”东方血舞欠身抱拳,接着说道,“县令大人,还请派一些人手跟我前去查抄了这伙人的贼窝,那里应该还有一些办案所需的物证。”
“好,本官带人亲自前去。”那县令挑选了几个好手,接着转身又和旁边的两人说道,“李捕头,师爷,你们先对那四个贼人细细盘问一番,了解真实状况后,等我取物证回来一并开堂审理。”
“属下遵命!”
“属下遵命!”
那捕快和师爷尽皆领命,随后东方血舞和武英又领着县令及一众官兵前去查抄那“山寨”。
一行人浩浩荡荡行进着,终于穿越了那荆棘丛,来到山洞跟前。
县令亲自领人仔细勘察着山洞,并在几人所住之处发现了许多金银等物,接着便是即刻返回县衙开堂审理此案。
人证、物证俱在,那王疤四人对自己所犯罪行皆供认不讳,因四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故而依中枢国律法皆被判流刑,一时间,城中百姓无不拍手称快。
东方血舞和武英二人做旁证协助县令审案已毕,便要辞行,这时却听师爷远远道了一声“二位义士留步”,于是正准备上马的东方和武英便停下了脚步。
“二位义士,请稍等片刻,县太爷还有事情要问二位!”那师爷赶忙上前说道。
东方和武英正在疑惑,却见那县令已是快步行至二人跟前,然后开口道:“二位侠士,还请留下名姓,日后官府发布告示时必将二位事迹广泛告知百姓,届时二位必成众人学习楷模啊!”
东方血舞和武英自是一再推让,一来二人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二来武英身份特殊,贸然留下名姓,恐会节外生枝。
但是县令和师爷只当是二人谦让,于是便再三要求,一时双方僵持不下。
看这情形,实在无法,于是武英便请县令至一旁谈话。
仅过了一会儿,回来后,那县令便不再勉强二人,一旁的师爷见县令态度转变,自然也并未多说什么。
“武英,你是怎么说服那县令的?”路上,东方血舞看向武英,不解地问道。
“是王府的令牌,我拿出我爹的令牌,并向那县令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故而才能说服他们。”只见武英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递给东方,然后解释道。
东方血舞接过那块金闪闪的令牌,仔细观摩了一番,然后微微一笑,道:“果然,还是这正儿八经的东西管用啊!要不然,此事一经宣扬出去,难保不会泄露你的行踪。”
东方复又将那令牌还给武英,二人相视一笑,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