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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刻,魏四决定改变计划,跳出来迅速窜了过去。
现在的情况是田诏背对门,抱着客氏乱啃。客氏看见魏四猫着腰过来,双目大睁,惊住。
魏四指下那盏昏暗的宫灯。
客氏明白过来,娇叫道:“看你猴急的,让别人看见咋办。”说着步步后退,到了宫灯前,转头吹灭。
“你这个贼婆娘才急呢,嘿嘿。”黑暗中的田诏胆子更大,开始扯客氏的衣裳。
客氏娇喘着挣扎。
“你个贼婆娘,劲还挺大。”田诏感觉到脖子被一双手掐住。
“你,你……轻……点……”越来越紧,然后说不出话来,白眼一翻,活活被掐死。
知道没了气息,魏四方才松手。
“死了?”惊魂失措的客氏颤声问。
魏四用手再探一下,方才放心,声音低沉地道:“快去魏朝处,按先前说的做。”
客氏连忙整理衣衫。
“整什么整,越乱越好。”魏四已抱起沉重的田诏,走向井边。
客氏惊慌着跑去。魏四将尸体扔进井里,长舒口气,一阵寒风吹过,不禁打个寒颤。不能停留,赶紧低头离开。
“你个死鬼,还睡,田诏那个混账欺负我!”一进房间,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客氏便大叫着摇趴桌上睡着的魏朝。
魏朝酒未醒,甩手推开她,“叫什么叫,本公公要睡觉。”
“睡,睡,你老婆差点被人睡了,你不管啊。”客氏哭哭啼啼。
这句话真管用。谁说太监不怕绿帽子,就因为是太监,才更怕绿帽子。魏朝酒醒一半,爬起大喝:“你说什么?”
“奴家方才回来时遇到田诏,他欺负我。”客氏哭泣的声音更大。
“然后呢?”魏朝已站起。那个韩本欺负我,你个烧饭的也敢欺负我。
客氏指指身上,“你自己看嘛。奴家拼命挣扎,与他厮打,到了井边。他突然双脚一滑,跌到井里。”
“活该!”听到这,魏朝重又坐下。
“你说他会不会死了?”客氏双目含泪问。
魏朝马上站起,“走,过去看看。”
客氏指指自己,“这样子?”
“就这个样子。”
到了井边,魏朝向井下望去,乌黑一片。然后扯开嗓门大喊道:“快来人啊!”
不一会,慈庆宫人纷纷举宫灯拥向这井边。魏四低着头悄然出宫,无人在意。
“怎么回事?”连王安也被惊动,来到井旁。
客氏又是哭又是啼地复述遍全过程。王安看她那模样,确似是被欺负。
这时西李选侍也过来。“这大半夜的,喧哗什么!”
客氏马上过去,嚎啕大哭着第三次叙述一遍。
“这个狗奴才,色胆包天,竟敢欺负到乳母这了。死了活该!”田诏是西宫的人,西李选侍这句话便是最终的判决。
回到甲子库的魏四整整一夜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可以说这是他第一次有计划并用双手完成的杀人。田诏脖颈处的颤动似停驻在魏四双手,让他双手不断打颤。
谁的第一次都让人回味,即使所有的感觉都消失,只剩恐惧。
魏朝前半夜未睡,后半夜睡得很熟,天刚亮便起床悄悄到了韩本屋外。看见小兔子,轻声问道:“在不?”
小兔子摇摇头。
魏朝走入,直奔衣橱,移开。在衣橱和墙壁之间有个小木箱,魏朝拿出,又把衣橱移至原位,得意洋洋地走出。摸摸小兔子小脑袋,夸奖道:“做得好。”
按昨晚王安的交代,魏朝与王安一起走向大殿。王安见他抱着小木箱,好奇地问:“拿这作甚?”
“您老等会就瞧好吧。”魏朝笑答。
王安怕再出什么乱子,又叮嘱道:“等会切勿暴躁发脾气。太子对你本来就有些看法,在他面前你就规矩点。”
魏朝笑笑,“公公放心,魏朝明白。”
朱常洛已端坐等着,韩本立其右侧。一般无人立左侧,那是王安的位置。
看到王安和魏朝过来,朱常洛也愿做和事佬,叮嘱韩本,“魏朝有心道歉,你也不要太过计较。”
“奴才记下了。”韩本趾高气扬地昂起头,望着过来的魏朝。渐渐的,他的头低下,眼睛睁得好大,因为魏朝抱着的小木箱好是熟悉。
王安先说话,“太子,魏朝昨日冲动,因一点小误会出手伤了韩公公。悔恨无比,这是特地来向韩公公赔罪的。”
太子点点头,“都是我慈庆宫的人,不要伤了和气。魏朝,你既已认错,小爷这也不再追究。韩本,你看就这样吧,可否?”
韩本忙答:“奴才听小主的。”
朱常洛很满意,然后对魏朝道:“韩本既然不再计较,魏朝你要心存感谢,不许再犯,记住没?”
魏朝并未向大家想象的那样应“是”,反而跪地大呼:“小主,魏朝方才捡到一物,愿献给小主。”高举那箱。
众人皆愣住。缓缓神,朱常洛道:“韩本,拿过来让小爷看看是何稀奇物。”
韩本只好下来拿过木箱,魏朝往他冷笑一声。
“小主,就一破箱子,不是什么稀罕物。”韩本捧着箱子边走边道。
“是不是稀罕物,你个奴才懂什么。”王安在旁训斥。他只以为昨晚的教训起了作用,魏朝这是向太子示好。
“怎是锁着的?”韩本捧箱近前,朱常洛疑惑问道。
“回小爷,魏朝无钥匙。”魏朝在下大喊。
“无钥匙?”朱常洛疑惑不已。
魏朝指着韩本道:“韩公公有钥匙。韩公公,您就打开它吧。”
“我,我怎会有?”韩本惊慌失措。
魏朝指他腰间挂着的钥匙,道:“小爷可让他一把一把的试。”
韩本惊恐喊道:“没有,魏朝你休要胡说。”
没有你怕什么?朱常洛可不笨,厉声道:“放到那边桌上,试。”
韩本未动。
魏朝站起过去,“你不肯,杂家来帮你。”已抢过木箱,放到桌上。
韩本呆若木鸡,两腿打颤。
魏朝不管他,拽下他腰间钥匙串,一个一个地去开锁。很快锁打开,魏朝掀起箱顶,果然不出所料,里面有银子,还有数张出库单。
朱常洛和王安都已过来,一望,大惊。
不等他二人开口,韩本已吓得跪地不停磕头,“我错了,我错了,小爷,你就饶了我吧。”
“说,这是怎么回事?”朱常洛坐回怒问。
韩本大叫:“这些都是奴才去甲子库领物时多领的。奴才贪心,占为己有,偷偷处理掉。小爷,奴才知错了。但奴才不敢花这些银子,全在这呢。”
“王公公,你看。”魏朝拿起那些出库单,粗略加了一下,又数了数银子数量。
王安点点头,到朱常洛身边汇报道:“小爷,根据出库单至少有二百两,可这箱内不满一百两。“
听到此言,韩本大叫:“还有一百两被甲子库的人占了。”
“被谁占了?”王安厉声喝问。
“魏四,魏四,公公可以去问魏四。”韩本找到救命稻草。
“来人,去吧魏四喊来。”王安大声道。至于朱常洛,早被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魏四来了,但不是一个人来的。掌库李宗政领头,钱不言等人皆跟着,象是打群架的样子。
“臣叩见太子。”李宗政的身份,是可以自称“臣”的。魏四等人跟着行礼。
朱常洛摆摆手,然后对王安道:“公公,你来说吧。”
李宗政不等王安开口,已高声道:“王公公,听闻有人说我甲子库的人私自倒卖库物,杂家便将人全部带来。王公公,您问吧。”
王安拿起出库单,首先问魏四,“魏四,你过来看一下,可认识这些?”
魏四近前看后,转身跪向李宗政:“只因奴才在慈庆宫做过事,内心感恩。慈庆宫人去领物时,奴才见批条上总比其余各宫少许多,不禁心痛,便私自做主恳求哥哥们多发放一些。还请公公治罪。”
钱不言等人待他说完,也跟着跪下,卢义俊开口,“我等忍不住魏四的百般哀求,有感他对慈庆宫的深情,便同意。还请公公治罪。”
朱常洛听完一楞,不禁仔细瞧起魏四。以前从没见过啊?
以前没见过没有关系,将来你们有关联的事很多呢。
李宗政怒斥众手下:“岂有此理,怎能拿公物徇私。”说完转向王安,“王公公,现已查明,回库后,杂家必不轻饶他们。”
王安愣住,不知说啥。
朱常洛却被感动,开口道:“李公公,事因我慈庆宫而起,我看就算了吧。”
李宗政“是”了声后对众手下道:“若不是太子求情,杂家怎会罢休。还不快谢!”
“谢太子!”众人向朱常洛跪拜。
朱常洛只盯着魏四。这等忠心的人,怎么以前没留意呢。
“魏四,你再过来仔细看下,数目可对?”王安也被魏四的“义举”感动,声音很是温和。
这宫内对慈庆宫如此的人真没几个。
“这些单子都是卢公公开的,一起来看看吧。”魏四拉上卢义俊过去。
卢义俊拿出出库单的另一联,上前一张张核对完毕,点头道:“没错,分毫不差。”
“这韩本说他只拿了一半。”王安道。
魏四惊愕问道:“王公公,您说什么?他没有拿到慈庆宫?”
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都在魏四掌握之中。他不仅要帮助魏朝除去韩本,更要让太子清晰地把自己记进脑海。
太子,就是未来的皇上。
搞定!魏四心中直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