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心好疼好疼

春雷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笔趣阁 www.biqugela.net,最快更新你的温暖,遥不可及最新章节!

    处理完乐瑶的事,韩睿窝在那个曾经和乐微的家里,一呆就是五天,不出门,不见客,韩母十分担忧却想不到安慰的词语,乐微永远的离开了,再多的悔恨,愧疚,痛苦又有什么用,希望韩睿能够尽快的从悲伤中走出来。

    一周过后,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洒了进来,韩睿又抱着乐微的照片在沙发上睡了一晚,阳光有些刺眼,他抬手挡了挡,默默的坐了起来,手机的信号灯一闪一闪的,韩睿划开屏幕一看,十几通的未接来电,还有五条短信,有韩母打来的,也有公司助理打来的。

    他发着呆,眼角余光扫到沙发的角落有点突兀,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只手机,韩睿一怔,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乐微的手机。

    手机设有密码,韩睿想了想,输入了乐微的生日,不对,低头思索片刻,十分不要脸的输入了自己的生日,也不对,刚刚还狂跳不止的心脏立刻恢复正常,他扯了扯嘴角,心说,都快三十的人了,还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做着这些幼稚的事。

    突然,脑内闪过一些画面,韩睿颤抖着手指再一次输入一个日期,哪一年,哪一天,他第一次出手帮了她,手机一亮,解锁成功。

    韩睿觉得有些好笑,笑着笑着却流下了两行泪。

    手机屏保是一张他在法庭上举证的照片,虽然是一张侧颜,拍摄角度也不是很好,但是摄影的人却抓拍得很专业,满屏幕都可以读到浓浓的爱意。

    韩睿单手抵着额头,泪水一滴一滴滚落地面,他想起了一些久远的记忆,乐微曾经说过,他工作的样子很专注,很迷人,当时他还觉着好笑,他可从来没有带过资料回家工作,甚至三年以来连回家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她又是在哪里见过他工作的样子。

    原来,她一直以自己的方式陪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没有留意罢了。

    韩睿感觉胸口很疼很疼,就好像有人拿着钝刀一下一下的在上面剐着,他知道自己错的很离谱。

    傻乎乎的被那个女人利用,亲手签了流产同意书,亲自作证把乐微送进了监狱,什么高情商高智商,重情重义,呵,简直是愚蠢到了家。

    他扬手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恨自己当初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还有,他真的好想她,好想好想。

    既然她喜欢看到自己努力工作的样子,当然不能让她失望。韩睿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发泄完心中的苦闷情绪,等他再抬起头来,眼神已经恢复了生机,不再死气沉沉。

    韩睿给助理打了电话,整理一番出门,助理接到电话的同时,激动得都要喜极而泣了,他的老板自从接管了公司以后一直处在颓废状态,简单的文件他可以帮忙处理,重要文件他不能插手,日积月累都快堆积成山,万分紧急的他只能拿去麻烦还在住院的韩母,这个助理当得,都要短命几年。

    幸好,老板终于清醒过来,日后总算能过些像样的生活。

    可惜,小助理高兴得太早,颓废过后的总裁大人突然变成了工作机器,他还是没能过上像样的生活。

    ……

    五年后。

    韩母身体各项机能恢复正常,但是不能过分操劳,她已经不再管公司的事全权交给韩睿负责,自己安心的在家养老,每天闲来无事就种种小花,约些老姐妹来家里打打牌,生活还算惬意,就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现在也老了,看到别的老头子,老太太带着小孙子,小孙女在广场上游玩,她都羡慕不已,再看看自己的儿子,乐微离开这些年,还是忘不掉过去,瞧他那样,多半是要孤独终老,她那点小心思还是歇了吧,免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再说,化身工作狂人的韩睿,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吃饭,基本都是在工作,工作,再工作,韩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规模比以前更大,涉及到的领域也更多。

    “韩总,和法国瑞恩集团签署合同的时间定在了今天下午两点。”韩睿明天要飞新加坡,所以和瑞恩集团的合约便改了时间,陈助理沟通了许久才沟通好,这次是韩氏的不对,估计待会儿谈到利益的时候,会有些麻烦。

    陈助理偷偷瞄了韩睿一眼,韩睿握着笔的手没有停过,连头也没抬,淡淡的道:“来的是谁?”

    “陆总,陆思贤。”

    韩睿一怔,终于舍得抬起了头,好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仔细想了想,当年陆思贤突然消失,原来是跑到法国发展去了,这家伙还是有点本事的,五年时间就能搞出个和韩氏奇虎相当的瑞恩集团,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陆思贤,光是听到这个名字韩睿就是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厌烦之意。

    自打他认识乐微以来,陆思贤这个名义上的青梅竹马就一直跟在乐微身边,让他十分不爽,明明比他们还大一岁,却打着要照顾乐微的由头故意留级,为的就是能陪着乐微。

    都被分到其他班级了,仍旧是三不五时的跑到他们家室来,做得这么明显,老师以不能早恋的名头都请家长了还不肯收敛,因为这个原因,韩睿对乐微的态度说不上有多好,也因为这样,让乐瑶有机可乘。

    现在回想起来,他那个时候的心态多半是嫉妒,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