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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这些连回答的机会都没给柏然他就挂了。
柏然咬咬牙,还是把人带起来扛在肩上去了地下停车库。
此时公司早就下班了,没什么人,但是为了防止被看到,他硬生生扛着人走楼梯从12层走到负1层。
到负1层时他觉得自己也要晕过去了。这时候没什么心情来同情晕着的兰芷了,他把人放在后座,打火后就往天域驶去。
夜色渐深,车程不算远,半个小时的路,但是中间兰芷几次哼咛出声,感觉非常难受。柏然一方面怕她醒了,一方面又怕自己下的药量太大,把人直接弄死了,肾上腺素飙升,直接在一路红灯的情况下20分钟就赶到地方。
扛着兰芷匆匆略过大厅,只撂下一句:“我们预定了S03,房卡。”
前台是知道的,递给他房卡后莫名其妙看着人急匆匆上电梯。
他背上那个女生长发垂落下来遮住脸,应该是睡着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到S03,他犹豫一下,开门后把人放在门口,自己就带上门走了。
兰芷喝完那杯奶茶后就觉得不对劲。一股火从腹部直接往上烧,烧的她心肺焦躁,口齿急需什么来滋润。偏偏意识模糊,只能听到什么S03……什么酒店……
还有柏然的那句:都是上头的意思,他也是照着办事而已。
什么上头?
李明……还是谁?
她不知怎么想到上午祁然留下李明的谈话,想到打开门总裁办潮热的空气和石楠花的味道。
她想起离开时祁然镜片下的双眸的神情,分明是兴味盎然,势在必得!
是他……是他……
若无他的允许,李明可能即将离开公司,怎么又敢对她下手!
胃里泛起一阵恶心,她不会和这样的脏黄瓜上床!
可身体还是一阵阵的灼热。
她努力恢复意识,靠着墙壁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身体已然失衡。
灯是正常开着的,她往前一步差点摔倒,稳下身体,她不能再拖。
终于在摇摇晃晃中摸到了门把手。估计柏然也没想到兰芷都这样了还能站起来,或者只是为了方便祁然进来,门没反锁,只是搭上手轻易就“咔嗒”一声开了锁。
对这些人的恨意让她情绪上头,药物在情绪的刺激下冲刷着兰芷的理智,她摇摇头,把门打开,扶着墙走出去。
眼睛不能正常工作,身上的力气连掏出手机都困难。
男人……要有个男人……
她迷糊的潜意识这么让她自救。
摸着墙不知走了多久,手突然碰到了不同于墙的质感——是人的感觉,手下又是微弹的肌肉。
不用她仔细辨别,荷尔蒙告诉她——她面前站着的就是男人,她目前最需要的解药。
像是沙漠里快要枯死的花迎来甘霖,她缠上去,像一弯水蛇,急切地寻找自己的水源。
“小姐,你怎么了?要打电话吗?”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她见对方没有抗拒,得寸进尺地缩进他怀里。
没有难闻的味道。
这人肯定不是祁然。
兰芷就这么武断地判定了,多余的像是对方的人品、是否会影响到自己的公众形象等等她都不去考虑——
她现在需要的只是一具干净的男人躯体。
这时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察觉到身后的门开了,拉着男人进了房间。
他身上的气息仿佛能安抚她的躁动,让她还有力气来扮可怜。
嫣红的唇,酡红的脸,海妖般的长发和最纯洁的神情:“你帮帮我,好不好……你干净吗?我很干净的……帮帮我……有坏人……”
男人似是没有处理过这样的场面,也嗫喏着,虽声音低如耳语,但兰芷听到了:“我……干净的。”
很容易就把男人推到床上,她伏在他身上,不得章法。
不知是什么时候,花瓣就落在地上。
她的眉拧起来,红晕也褪去不少,疼痛让人从情欲中清醒。
——
落红如雨,叫了一夜的莺鸟也要歇歇嗓子。
兰芷早上醒来,昨晚的细节已经记不清了,看室内的战况就知道有多激烈。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
想到李明,柏然和祁然,她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诚然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但自己的防备心还是太低了,没想到他们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也是她轻视了,没想到这世界上春药这种东西真的存在,而且效力还不小。
她动动身体,自己慢慢舒缓着双腿,好叫一会儿下床不会出现踉跄摔倒的悲剧。
这时外面走来一个男人,她才发现这是套房里面的卧室——离门口可算不近。
但在昨晚的记忆里,她是很轻易就把人带到床边了。
兰芷眯起眼睛,迎着光打量这个男人。
看到第一眼:带金丝眼镜,气质像商业人士,应该也不是个好东西。
但只要不是祁然,什么都好说。
如果真的让他得手,恐怕自己都要被自己气死了。
宽肩窄腰,腿很长也很结实,身材很好——虽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相貌不错,虽然也戴眼镜,但是和祁然的气质完全不同,多了冷冽,少了算计人的锋芒。
如果昨晚自己是清醒的话,应该也会找这种人。
看起来不好招惹,但是应该睡一晚就能拍拍屁股不再有纠葛,而且这么优质,在S层这个有钱人才能上来的地方可不多有。
这么想着,兰芷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在她打量男人时男人也在打量她。
玉脂般的肌肤在晨曦中微微透光,她与昨晚的她别无二致,只是那时她的眼总是半阖着,垂着睫毛软声撒娇让他再快点。
而现在她睁着眼睛,猫儿般的圆瞳里没有含着一汪春水,警惕又冷静。
他喜欢昨晚的她,也喜欢这样的她。
“饿了吧,要不要把粥喝了?”他眨了眨眼睛。
“不喝了,我还不饿。”兰芷很警惕。她不想自己再跌倒在同一个地方。
她拒绝喝粥,他也没有强逼,只是放下碗在一边,然后开始解胸前衬衣的扣子。
“你,你干什么?”她受惊般从床边弹了回去,盯着男人不敢松懈。
男人只是点点头,出示了自己手机里的身份证件和资格证。
兰芷看到上面与面前男人别无二致的脸,眼神在名字那一栏一晃就收回心神:“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他已经把衬衣完全解开脱掉了。兰芷敏锐的观察到那白玉上的一点好似破了皮。
“有点疼。”他说道。
兰芷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解释为什么要脱衣服,她刚要脱口而出的道歉被欺身而上的男人轻轻掐着下巴堵住。
一吻毕,男人呼吸仍是那般平稳,只是一点点红霞爬在耳尖:“药效还没有完全消除,还有,轻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