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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赞宇在溪宁机场等待庾亮的到来,庾亮在候机大厅已经通知了刘赞宇。刘赞宇的调查颇有收获,马老五的小儿子马奎是刘赞宇的发小,刘赞宇通过马奎小学的一个女同学打探到马奎的消息。
他昨天就感到了溪宁,听说马奎在溪宁市的一个叫溪北镇的地方打工,他赶去溪北镇,却扑了个空。马奎的一个工友告诉刘赞宇,马奎前天前到溪宁市里了,具体在哪儿不清楚。刘赞宇费劲周折,终于有了马奎的确切下落。
恰巧庾亮要到溪宁来,刘赞宇决定接到庾亮后一道去见马奎。
庾亮乘坐的航班准点到达溪宁,刘赞宇和庾亮见面后,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庾亮作了介绍。马奎有可能知道暗黑战队能量仓库的一些情况,庾亮非常重视,决定先和刘赞宇去见见这个马奎。
马奎在望京花园建筑工地上班,工地在溪宁郊区,离溪宁有一段距离。当他们感到工地,发现两群建筑工人手持铁锹,钢钎等工具对峙着。
两拨人都是怒气腾腾,相互叫骂,大战一触即发,几个穿着笔挺的人正试图劝阻,看样子是工地的负责人。
一方有一人大喊了一声:“打!”那一方的工人举起家伙向另一帮人身上招呼过去,另一帮人也不示弱,工地上棍棒乱飞,不时有人受伤倒地。几个负责人见控制不了局面,躲在水泥堆后面拿出手机报警。
其中有一人凶悍异常,刘赞宇对庾亮说:“这人就是马奎。”他说话之间就到了马奎身边,庾亮运足中气,大喝一声:“住手。”这一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打斗的工人吓得一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吃惊地看着这个年轻人。
刘赞宇抓住马奎手中的钢钎,马奎怒骂一声:“你奶奶的,找死啊!”他奋力想夺回钢钎,“你疯了,马奎,是我。”刘赞宇冲马奎大声吼道。
马奎一见是刘赞宇,乖乖地放下手中的钢钎。
“都是工友,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庾亮义正词严地对工人大吼。
工人们看了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工友,惭愧地低下头,“你算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们的闲事。”人群中有人试图挑起众人的火气。
“我朋友。”刘赞宇指指庾亮,对马奎说道。马奎眼中寒光闪烁,射向叫嚣的那人,那人脖子一缩,躲进人群,一声不吭了。
警车拉着警报驶进工地,工人们一哄而散,留下躺在地上的伤者,有人伤势比较严重,警察忙着查看受伤的人,120接到工地负责人的电话,也感到了现场,大家急着把伤者往救护车上抬。
马奎悄悄拉着刘赞宇的衣角,示意刘赞宇快躲起来,刘赞宇跟着马奎躲进了公棚。
警察团团围住了工地,几个领头肇事的被警察带进警车,马奎也没有躲掉,被警察铐起来,马奎一脸不在乎。
庾亮和刘赞宇作为证人,一同被带到了城关派出所。
吴欣看看表,“早该到了啊!怎么还不见人影呢?”他拿起电话,拨了庾亮的手机号码,“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你……”
“不会出什么事吧?”吴欣挂了电话,他刚挂下电话,电话铃声就响了。
“喂!”吴欣拿起电话。
“吴局,请你马上到城关派出所来一趟,刚才在望京花园工地发生群殴事件,我们怀疑是长兴帮幕后挑起的。”城关派出所的王所长向吴欣报告,他知道吴局长很关心这件事,第一时间向吴欣汇报。
吴欣这几天为长兴帮的侦破工作毫无进展弄得焦头烂额,听到王所长的汇报马上赶到了城关派出所。
王所长带着吴欣来到审讯室后面的单向透视玻璃后面,马奎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询问的警察。
“姓名?”
“马奎?”
“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儿来吗?”
“知道,打架!”马奎硬着脖子望了望警察。
询问的警察被马奎吊儿郎当的态度激得火冒三丈,他啪的一声在桌上一拍,站起身来,厉声说道:“知道就好,态度端正点。”
“不就是打架嘛!能判我几年?”马奎不吃这一套。
“我们怀疑这个人是长兴帮的成员,这次械斗有可能是他挑起的,但械斗的原因还不清楚。”王所长对吴欣说。
吴欣“哦”了一声,观察着马奎的举动,“还有其他参与者吗?”
“有两个人制止了械斗,现在正在接受讯问,不知道那两人是什么身份。”
“去看看!”吴欣简短地说了句,凭吴欣的经验,这个马奎顶多是长兴帮的外围成员,挖不出有价值的线索。
吴欣眼睛瞪得溜圆,惊异的看着庾亮,这人不就是年轻时庾教官吗?吴欣听张道明说过,他派庾亮来协助他,庾亮是庾教官的儿子,吴欣当时一阵欣喜,虎父无犬子,庾亮来了,他就放心了。
庾亮到了城关派出所,按惯例,警察要求他交出了手机,并关了机。
“你是……?”吴欣指着庾亮,腮部的肌肉细微抖动。
庾亮看着这个精明干练的黑大汉,猜出他就是吴叔叔。“你是吴欣吴叔叔!”庾亮微笑着站起来,向吴欣伸出手。
吴欣紧紧握住庾亮的手,有些激动。“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刘赞宇不解地看着庾亮和吴欣,原来他们认识啊!王所长歉意地对庾亮说:“不好意思,误会,误会!”
庾亮爽朗一笑,“这有什么,这是你们的工作。”
庾亮告诉王所长,他想保释马奎,王所长为难地看着吴欣,吴欣知道庾亮一定有他的道理,对王所长点点头。
“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办理保释手续。”王所长如释重负,一叠声地说道。
刘赞宇比马奎大三岁,马奎小时候没少得到刘赞宇的照顾,马奎对刘赞宇敬重有加,刘赞宇又保释他出了派出所,按他的情节,至少得拘留半个月,因此他对刘赞宇感激不尽,一定要和刘赞宇喝几杯表示感谢。刘赞宇正好借机向马奎了解情况。
庾亮向吴欣撒了个谎,说马奎是他的朋友,他要和马奎叙叙旧,天色已晚,只好再明天开展工作。吴欣本想让庾亮住在他家里,见庾亮这样说,不好反对,庾亮和刘赞宇在马奎的陪同下,到了一家小饭馆。
马奎这人也是见不得酒,性情豪爽得很,刘赞宇又是他尊敬的大哥,马奎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灌醉了,他喝得舌头都不太灵泛,“刘哥,你小弟这几年我的窝囊啊,东躲西藏的,有人想要我的命啊!”
“是吗?”刘赞宇不动声色,脸上笑盈盈的,“哪个有胆子敢动你马奎啊?”
“你不……知道……,马老五那个老家伙害……害……害死了……全家,现在我不……不怕……怕……他们了!”马奎拍着胸膛,结结巴巴地说。
“马奎,你喝醉了。”庾亮插了一句。
马奎不满地对庾亮翻翻白眼,“我……我没醉,我清醒……清醒得很,要不是我……我打了几年……几年猎,他们早……早把我……把给我收拾了。”
刘赞宇微笑着看着马奎,“你说的谁啊?喝醉了吧?”
“刘哥,你……知道。我是一个好……好猎人,我感觉得到危……危险,我马奎现在不怕了,不怕了……!”马奎声音越来越低,一头栽在桌上,呼呼大睡。
特警队的吕志坚队长拿着卷宗来到吴欣办公室,“这是马奎的资料,吴局,你看看。”吕志坚把卷宗递给吴欣,吴欣翻阅着卷宗,“马奎加入长兴帮多久了?”
“不久,也就个把月吧!”吕志坚指着卷宗的其中一页,“工地械斗事件已经调查清楚了,马奎就是挑事者,他来工地还不到十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儿。”
吴欣眉头紧皱,“他是庾亮的朋友?”他想给庾亮打个电话,想了想,忍住了。
“没事了,你回去吧!明天一早让郑鑫到我办公室来。”吴欣看着卷宗,对吕志坚说。
吕志坚答应一声,轻轻关上门,出去了。“怎么办事的?”吴欣嘀咕一句,继续看着卷宗。
庾亮看着烂泥一样的马奎,“怎么办?”他问刘赞宇,刘赞宇依然笑嘻嘻的,那意思很明显,你拿主意。
庾亮从马奎的酒话中听出了马奎的矛盾心情,刘赞宇心想:“马老五一家的离奇死亡果然和老爹的猜测暗合。”
马奎醉得如一滩烂泥,现在也问不出什么,送他回去吧!
马奎就住在工棚里,庾亮和刘赞宇把马奎送到工棚,马奎的工友感激不尽。
庾亮和刘赞宇告别热心的工友,两人想找个就近的旅馆休息一晚,等马奎清醒了再说。
走到半道,刘赞宇老感觉马奎会出什么事,他突然对庾亮说:“我们回去看看马奎。”
庾亮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他在出工棚的时候,发现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他当时没在意,以为是工地的工人,听刘赞宇这样一说,庾亮想到工人没这样的身手,马奎就是一个小人物,会有高手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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