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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何明威,罗梦奇感觉心里空荡荡的。虽然知道何明威不是她的菜,但这两个月一直形影不离地在一起,还真的有了点割舍不掉的情感,像是一种纠葛,一种牵挂,一种藕断丝连的思念。想着想着陈梦奇的脸还有点热了。
一晃何明威已经走了快一个月,店里的生意很好,萧浅很卖力气。原来和他一起干活的工长现在升职当了项目经理,萧浅就去找他,问能不能给销售点洁具。当时萧浅砸断腿出事时,萧浅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所以,项目经理总感觉亏欠了萧浅。就给陈梦奇联系了一个装潢公司,罗梦奇总算接了个大活,罗梦奇说马上给萧浅加薪。
这几天,罗梦奇感觉全身乏力,头晕恶心,吃东西就吐,有时一看见菜饭就想吐。她上网查了一下,吓了一跳。
网上说:“这种症状有二种可能,一种可能是神经衰弱、脑瘤、颈椎疾病、脑血管疾病的前兆。另一种可能是怀孕初期的症状。”
“怀你妈个腿的孕,老娘一个人还能怀孕?你把这里当成女儿国了!”罗梦奇边骂边关上了电脑。
第二天一大早,罗梦奇就去了医院,挂了脑内科,等了二个小时才叫到她的号。主治医生看了看,又询问一下发病症状,告诉她去妇产科查查吧。
罗梦奇这个气呀,排了二个多小时却告诉她挂错科了。她也只好去了妇产科。
妇产科就诊的人很少,四十多分钟就叫到了号,主任医生姓周。他询问了一些病理反应,又号了好一会的脉,然后说:
“恭喜你,你怀孕了!”
“什么?我怀孕了?你是不是搞错了,还是瞎呀?我还没结婚呐?”罗梦奇几乎发狂了,用手指着医生问。
“这和你结不结婚没关系,不信你可以做一个HCG血检!三楼交款,二楼采血,下午出结果!”
周医生边说边把单子开出来,递给罗梦奇,那眼神是鄙视还是嘲笑,罗梦奇有些说不清。
下午好不容易熬到了出结果,罗梦奇看到检验报告单上:
1、雌二醇2171pmol/L。
2、绒毛膜促性腺激素亚基1234.11IU/L.阳性,孕3-4周,75——2600。
3、孕酮85.00nmol/L。
罗梦奇有些晕眩,她怎么就怀孕呢?她忽然想起和何明威喝醉酒那次,时间也正好吻合。想到这里罗梦奇全身发抖,她走进卫生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何明威的电话。
“喂!梦奇呀?我想你了!”电话里传来何明威那怪声怪气的声音。
罗梦奇握着手机的手冻有些颤抖,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她哭了,哭的心都在颤抖,憋了半天她嘶声力竭地骂道:
“何明威!我操你八辈祖宗!你个畜生,我要让你断子绝孙!”电话那端何明威一声也没吱声,听到罗梦奇越骂越凶,就挂断了电话。
平静好一会,罗梦奇回到了医生办公室,她把检验报告递给了周医生说:
“周医生,对不起了!刚才我太冲动了,我还没结婚,我是意外怀孕,我和男朋友已经分手了,我要把孩子做掉!”
周医生看了看检验报告,不冷不热地说:“那你再做个四维彩超,三楼交款,四楼做彩超,看看能不能做手术!”
罗梦奇拿着单子去三楼交了款,又去四楼做了彩超,检验结果当场就拿出来了。
周医生看了看检验单,又看了看罗梦奇说:“你做过刮宫手术或流过产吗?”
“没有!”罗梦奇感到有些侮辱感。
周医生又看了看检验报告说:
“情况是这样的,你的检验报告不能做流产,你的子宫内膜太薄,只有0.23mm,能怀孕简直就是奇迹。如果做人流手术这个厚度会造成子宫穿孔,并且还会导致终身不孕!”
走出医院,罗梦奇反倒不晕了,心里只有恨。如果此时见到何明威,她真会把他阉了。
“这可怎么办,肚子里的孩子就像两手捧着个刺猬,捧不住也放不下。孩子做还做不下去,如果留下孩子,那生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此时的罗梦奇她是那么的无助,就像一块漂浮的云,她不知道自己的归宿,不知道会不会有一阵风把自己吹散,更不知道该怎样地抉择。
她蹩进一家饭店,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50度白酒,她记得有人说过,多喝酒会导致流产,她真希望能发生一次自然流产。喝酒期间她给何明威打电话,他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罗梦奇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感到自己像腾云驾雾一般,一会是山川,一会是河流,一会像是冲浪,一会像是跌进了峡谷。有时又像走进了太空,轻飘飘软绵绵,有一种窒息感,感觉全身疼痛,忽然有一股凉风吹来,她打了个冷颤就醒了。可眼前的一幕却把她吓坏了:
她看到萧浅站在她的床边在穿衣服,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她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慌忙地扯过毛巾被嘶声力竭地喊:“萧浅,你对我做什么了?你个畜生!”
萧浅先是一愣,随后便“噗通”一声给罗梦奇跪下了。边打自己的嘴巴边磕头地说:
“梦奇姐,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昨晚你喝多了,饭店老板在你包里的名片上找到了我的送货电话,我把你背回来了。可你拽着我的手不让我走,还说热,你自己一件一件地把衣服都脱光了。我一直在你身边坐了两个多小时,后来你就攥着我的手睡了,怎么也叫不醒,再后来我就控制不住犯浑了……梦奇姐我不是人,我是畜生!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都认了…….”
罗梦奇没有说话,慢慢地穿着衣服,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地,慢慢地,一件件穿着,没有哭,没有闹,就像一个人刚刚起床,就像这屋里根本没有萧浅这个人。
罗梦奇穿好衣服,穿上拖鞋来到酒柜前,慢慢打开酒柜,把里面的几瓶好酒握在手里,走到萧浅跟前。萧浅跪在地上一动没动,他知道罗梦奇的脾气,她会用酒瓶子把他的头打烂,但他认了,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咔…咔…”几声响后,萧浅并没有感到疼痛,睁开眼睛,看到一地碎片和酒液,红红的红酒像鲜血一样流着,他很自然地打了个激灵。
罗梦奇摔完酒,坐回床边问萧浅:“萧浅你愿意娶我吗?”
“我…我….”萧浅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也真的不敢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问你,你愿意娶我吗?!你还她妈是不是个男人?!”罗梦奇大声地吼了起来。
“梦奇姐,我我愿意,我愿意,但…….但我不敢!”萧浅结结巴巴地说。
“愿意,明天我就是你的老婆了!”罗梦奇平静地说。
萧浅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罗梦奇身边,慢慢地,试探着抱住了罗梦奇,罗梦奇一动不动,泪水顺着面颊哗哗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萧浅就从合租房搬过来了,其实他就是人过来了,什么东西也没有,破旧的脸盆和行李,罗梦奇让他全送给了那些搬运工,又给他买了几套衣服,理了个新发型,人立马就精神了。
萧浅把这几年的存折也交给了罗梦奇,一共是六万七。从那以后,罗梦奇就真的过上了“贵妃”的生活。饭是萧浅做,地是萧浅拖,就连罗梦奇的内衣内裤都是萧浅洗。
半个月后,罗梦奇告诉萧浅,自己好像怀孕了,本该来的例假都晚了十天没来,让他去药店买回试纸一试,试纸上显示了两道红杠。萧浅乐得都合不上嘴了,人也变得更殷勤了,就连罗梦奇的袜子都是他给穿。
年末,罗梦奇凑足十万元去银行给何明威打款,她要和他结清,老死不再往来,可何明威给她的卡号已经注销了,变成了空号,打何明威的手机也是空号。罗梦奇知道,何明威不会再联系她了,他没有担当,没有气质,没有男人的胸怀。他会退缩的,会像一片云一样飘走,会像肥皂泡一样带着他的脆弱,在罗梦奇的视野中永远消失。罗梦奇又去了趟移动公司,把自己的手机号也换了。
年后,罗梦奇在家里“意外”滑到了,破了羊水,送到医院就顺产生了个大胖小子。把萧浅乐得都找不到东西南北了,整天黏在罗梦奇和孩子跟前。罗梦奇让他给孩子起个名,他憋了半天也没选好词,就嬉皮笑脸地说:
“老婆,你是大学生,我肚子里这点墨水太少了,还是你起吧!”
罗梦奇想了想说:“就用咱俩的姓起个名吧!叫萧罗也不好听,也没有蕴意,我看就叫罗萧吧!”
“行!老婆起啥名儿子就叫啥名!在咱家老婆你是老大!”萧浅心满意足地说。
罗梦奇看着儿子,心情格外好,她鼓足了勇气给母亲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分娩了,是个男孩。第二天父亲和母亲就来了,看到罗萧两个老人乐得不知怎么好了。可一看见萧浅,罗梦奇的父亲脸就变得铁青。她母亲质问她,你为什么找个残疾人,你还让不让我们抬起头了。她父亲转身就走了,她母亲放下孩子狠狠地说:
“你不和这个瘸子分手,就别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