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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的时限已然是过去了两日,刘坤文知晓余下查案的时候不多,于是乎自第三日起也便不再理睬背上的伤了,再度进行了查案。
实则皇上端木夜阳本是欲给多些时间刘坤文,但奈何端木夜阳是在朝堂之上直接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所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端木夜阳又如何能说变卦便变卦。
这其中的缘由刘坤文也是尤为明白,故而也未有前去找端木夜阳延时,而是紧赶慢赶的查着案。
玄虎营失火这件事,刘坤文自己也知道查起来定然是会牵扯到许多人的,也极有可能牵扯到的人不一定是他心中所想的一个。
刑部内室中,刘坤文看着那些在玄虎营失火那夜出现的人的名单,脑中一个个闪现他们的模样以及大致性情,但看到最后,他依旧是未有思索出几分端倪来。
“大人,夜深了,不如还是先回府先吧?”林东义无奈的看着刘坤文。
“找不到人,到时我被撤了职,如何回去面见家中的列祖列宗?”刘坤文抬眸对上林东义的双目,眸中的坚定之意使得林东义不过一时也便放弃了劝说。
烛光依旧是在不停的摇曳着,桌案前的刘坤文掐着眼角处,困意已然是乏遍他的周身,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睡,故而还是拿着卷宗,蹙眉看着。
时间缓缓流逝着,一夜过去,刘坤文还是未有找出什么来。
这一日,刘坤文决定去玄虎营地牢亲自查探。
到了玄虎营时,天才刚刚亮起,守夜的守卫见着了刘坤文来到,不禁有些惊诧,而后连忙恭恭敬敬喊了声大人。
刘坤文挥袖,也便让他们忙自己的了。
“大人,地牢那处赵猛绝已然是查过了,我们还要再查一次吗?”林东义对于在地牢查找还是颇有些不愿的,毕竟一阵大火烧过,想找出线索确实是很难。
“赵猛绝还有嫌疑,我信不过他。”刘坤文沉声说着,背上伤口时不时传来的痛楚使得刘坤文不禁精神起来。
林东义微微颔首,也便作罢了。
然而二人走到那地牢门前时,却见赵猛绝正提着宫灯在门口寻找着什么,灯火映照下,赵猛绝的面色很是焦急。
“赵统领不是查完了地牢了吗,怎么又回到了这里?”刘坤文像是握稳了什么把柄似的,假意带着几分困惑看着赵猛绝。
赵猛绝闻言,瞬即回过头,见着来人是刘坤文同林东义,心中不免有些惊诧,但还是装作没事人一般回了头道:“我不过是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能够提供给大人罢了……”
“可本官看来,赵统领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啊?”刘坤文走近赵猛绝,语气间的咄咄逼人之意更甚。
“哪……哪有……”赵猛绝顿了下,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我找东西也不过是找线索罢了,大人还以为我找什么东西啊?”
“噢是吗?”刘坤文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块金字令牌来,令牌上“总统领”三个金字很是显眼。
赵猛绝见此瞪大了双目,像是极其不可置信般,“你!你是怎么拿到的?”
“那就得问问赵统领三天前的夜里到底是去了哪了?”刘坤文轻笑着,眼中带着运筹帷幄的光芒,“怎么,赵统领还以为自己的令牌落在了这里?”
“你想怎么做?”赵猛绝沉了面色,双目直视刘坤文的双目。
刘坤文摇头一笑道:“赵统领,有罪就必须受罚,刺杀皇室子弟可不是小罪啊!”刘坤文说着,不禁低头看向手中的金字令牌。
“你打算让我怎么做?”赵猛绝蹙着眉,两道浓眉紧蹙在一块的模样很是不屈。
“指,证,皇,后。”刘坤文一字一字的说着,只是那说出来的话却是令在场的人都极度不可置信。
林东义走上前,在刘坤文身侧耳语道:“大人,那可是皇后啊!”林东义本是好意提箱,但刘坤文却是高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皇后!”
“这是讲究律令的北周,不是什么蛮夷之地,如若证据确凿,即便对方是皇后又如何,我也照旧要将她绳之于法!”
刘坤文一字一句说着,目光之坚定使得赵猛绝一时竟有些发滞,如同是从前所信服的一切突然崩塌了一般。
然而即便刘坤文说得如此字字锥心,赵猛绝还是沉声道:“不可能。”
权利的大小早就注定了扳倒皇后这件事是不可能存在的,就如同赵猛绝即便再不愿前去刺杀端木雯还是去了一般,只是幸得有刘坤文前来罢了。
“刺杀皇室子弟足以让你人头落地,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肯去吗?”刘坤文目带困惑的看着赵猛绝。
赵猛绝面色再度阴沉下来,那位爷说过,他的命只有那位爷才能决定,此时赵猛绝又有何惧,故而他一笑:“死又何惧?”话毕,也便抢过刘坤文手上的令牌走了。
“你!”林东义想要上前去抢回令牌,刘坤文却是挡在了林东义身前。
待赵猛绝走远了后,刘坤文才低声道:“不必再追了,此人并未想与你我为敌,何况,他的主子绝对不是皇后。”
林东义闻言一滞,“大人的意思是?”
“看来,该是有位大人物在皇宫里布下了多个眼线。”刘坤文蹙眉说着,脑海中思绪纷繁,而后也便携着林东义回了刑部内室。
回了刑部内室,也不过只能继续翻着名单。
刘坤文呷了口浓茶,目光在名单上流连,继而又看了眼画像,然而看着看着,他却突然精神一震道:“此人怎么还在?”
林东义闻言,凑近了瞧瞧,原来是那同玄虎营前副郑德贵一块被赶出玄虎营的赵广。
“这人不是被赶出去了吗,我记得玄虎营早就没有这个人了啊!”林东义蹙眉看了眼名单,可那明明白白写着玄虎营失火一夜赵广也在地牢守卫之列。
“赶紧的,去把地牢守卫领头的给我叫来!”刘坤文一声令下,林东义听毕立即快步前往玄虎营。
不过多时,那地牢守卫领头的便就到了刑部内室。
“本官问你,玄虎营地牢失火那夜,赵广为何会出现在玄虎营中?”刘坤文语气间带着威压,一丝真相即将浮出水面的感觉使得他眼下丝毫未有困乏之意。
那地牢守卫领头的闻言立即跪下,而后颤颤巍巍道:“回……回禀大人,是因为那夜我们有个兄弟拉肚子,人手不足之下,只能让赵广前来帮手……”
“你可知赵广已经被逐出玄虎营了!”刘坤文带着怒气问着,眼中透着愤怒。
“知……知道,只是人手不足,小人看赵广也是诚心来帮忙,就……”那地牢守卫领头的话到最后也便没了声响,只是将头垂得更加低了起来。
刘坤文看了眼窗外,彼时已然是晨光大盛。他知道不能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了,当务之急是要问出赵广在那夜究竟有没有什么特殊举动。
于是乎刘坤文高声道:“本官问你,那赵广在失火那夜可去做过什么事?”
那地牢守卫领头的闻言,颤抖了一下,而后陷入了沉思,不多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但两颗眼珠子转了转,却是低声道:“并……并无。”
“不说是吧?”刘坤文咬着牙,冷宫宫人全部死绝,冷宫失火一案再难查下去,端木夜阳已然是明里暗里命刘坤文别再查下去了,而今若是玄虎营失火再度中止,这个幕后主使者便是再过多久都挖不出来了。
“林东义,用刑!”刘坤文一声令下,林东义本就看得烦躁了,此番闻言,连忙就走到外头,命人赶紧把各色刑具搬上来。
刑部里头,刑具比起玄虎营来可是多得多,折磨人的方式也是极为多变。
那地牢守卫头子算是见过世面,但是此番见着这等景象,却是也吓得背上冷汗淋漓,连忙抬头看着刘坤文高声道:“大……大人,我说!我说!”
刘坤文不语,只是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林东义则是在一旁玩弄着刑具,颇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大人,小……小人是收了那赵广的钱,他说他就是想来这里最后体验一下当玄虎营小兵的感觉,小……小人见他也是可怜,何况又给了钱,小,小人就……”
话到最后,那地牢守卫头子也便垂头不语了。
“可怜?给了钱?”刘坤文冷笑说着,但他还是按捺着怒气道:“那赵广在夜里做过什么事?”
那地牢守卫头子顿了下,最后还是低声道:“那赵广说进去地牢里头看看,出来之后没过多久就走水了……”
“林东义,把赵广给我带过来!”刘坤文沉声说着。
最后赵广来了,承认了自己是为了报复当年被赶出的仇才放火烧了玄虎营地牢,他想让刘坤文查找冷宫失火一夜的线索中断,最后赵广被斩首示众。
然而直到赵广被斩首,刘坤文还是觉得有几分疑虑未有消解,在他看来,此事,不该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