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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朝着盛予岑三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其实他们对师姐身边的两个人都是很好奇的,一位是烈家天才炼丹师,一位是来自于天络之境的灵师,两位之前都是只出现在传闻中的人物啊。
“师姐,也给我们吃点呗。”有盛家弟子凑了过来,虽说是在和盛予岑说话,但是他眼神却是时不时往旁边的裂锦和夜焱瞟。
“那边还有。”盛予岑指了指旁边,他们也吃不下这么多。
只是对方明显没有听到他说话,盛予岑往旁边两人看了一眼,也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盛予岑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回神了。”
“啊?”那弟子回过神来,看着盛予岑无奈的眼神,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循着盛予岑的手指看过去,他瞬间明白了盛予岑的意思:“好嘞。”
那名弟子拿了一堆过去,但是他们这起码也有将近十名盛家弟子,所以即使拿了不少过去,但是还是不够的。有不少弟子也自觉地下到湖泊里去了。
等到盛予岑他们这边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另外一边的也烤好了,有几个弟子推搡着走到他们这边来,然后在旁边空着的地方坐下。
“这位就是夜公子吧?”一位盛家弟子凑了过来,绕有兴趣地看着夜焱。
可以看出那弟子对夜焱十分感兴趣,其实不止是他,离盛予岑他们不远处的那伙人对他们都是极感兴趣的。
在好几日前他们就听说天络之境已经来人了,而且还听说这位夜公子会参与玄灵大会考核的全程。当时他们有去主院打探过这位夜公子,但是他都不在,以至于他们在现在之前都没有见过这位灵师。
今日出门的时候他们就听家主说了这位夜公子也会前往蚀骨之森,他们心思立刻就活跃了起来。毕竟在这位面前露个脸是件好事,如果幸运能够被他记住的话那就更好不过了。
“嗯。”夜焱点点头,脸上是一派温和。
大概是没有想到夜焱这么好说话,那弟子又接着问道:“那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夜公子都是和我们一起吗?”
那弟子眼中满是喜悦,这可是天络之境的人。
“我们?”夜焱眼神平静地看向眼前的人。
那弟子顿住,这人看上去还是格外温润,但是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却让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额....嗯.....”那弟子被这眼神看得都支支吾吾了起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最后其眼神不经意瞟到了盛予岑那边,他指了指盛予岑,接着说道:“师姐....我们..嗯。”
那弟子脸涨得通红,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夜焱循着他的手指看了盛予岑的方向一眼,最后也只是对他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位弟子的问题。
许是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紧张了,那弟子也不找话题和夜焱聊了。
本来他还以为这位夜公子极好相处呢,毕竟那嘴角的笑太有欺骗性了。
“对了,师姐,之前那位影公子呢?”这弟子忽然之间将话题转向了盛予岑。
他记得之前那位影公子不论去哪里都是和师姐在一起的,有些时候他都觉得很是奇怪。可是这次来蚀骨之森,他竟然都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这边盛予岑还没开口回答,几人不远处的另一群人中就有声音传来:“他?他估计在哪里躺着吧。”
话音刚落,就有什么‘咻’的一声穿破空气势如破竹地往说话之人袭去。
沈棋迅速伸手抓住行至眼前的细枝,同时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沈棋感觉到细枝将他的手掌擦破,完全可以看出扔这细枝的人用了极大的力道。
那细枝的尖头部分离他的眼睛极近,近到他一眨眼就可以看到睫毛从上头扫过。
沈棋也不生气,把那细枝折断扔在一边,然后就看向将那细枝扔过来的人:“怎么?我说错了?”
对上盛予岑冰冷的眼神,沈棋嗤笑着,他知道自己当时下手有多重,他都被他打成那样了,那伤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得了的。
而且...
“闭上你的嘴。”
盛予岑死死地盯着沈棋。
沈棋:“呵。”
“盛予岑,来比试一场。”沈棋忽然之间站了起来。
他想和她比试很久了,可是之前一直有影在她身边帮她阻拦。但是现在不一样,她别想再逃脱一次了。
“沈师兄,还是不要了吧。”旁边有人小声地提醒,然后还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上次沈师兄就是因为私自打斗被家主罚到百兽谷呆了三日,这次还要比试,那不就是明知故犯吗。
但是很显然,沈棋完全没有听进去,他只是看着坐在另外一边的盛予岑,那声音格外强势:“现在不在盛家,也没有所谓的盛家条条框框的制约。”
没有听到盛予岑的回应,沈棋又继续扬声说道:“盛予岑,你不会是不敢吧?”
颇有一番她不和他比试他就誓不罢休的样子。
盛予岑没有立刻回答沈棋的话,而是缓慢地将手指细细擦拭了一遍,做完后她这才站起身来,眼眸越过中间的众人看向那站在不远处一脸愤慨的沈棋。
“来。”
不止他很想和她打一架,她同样想打他很久了,现在他都自己送上门来了,她哪有不接招的道理。
听到盛予岑应了下来,沈棋大笑了一声,他就知道她会回应。他一点也不后悔把影打成那样,当时他的目标并不是他,是他自己送上前来的。新仇加上旧恨,他当时招招都带着杀意,而显然如他所愿,影确实是被他给打废了。
当时要不是....
这般想着,沈棋眼神往盛予岑旁边低着头的夜焱那瞟了一眼。
不过他之前能把影打废,那现在就能把她盛予岑给打废。
“事先说明,就我们两个人单独打。”沈棋忽然之间又加了一句。
这话一说出口,在座的人脸色多少都有点变化,这不就是变相的生死不论吗?
裂锦更是直接就要站起身来冲上去理论了,在她看来,沈棋就是在找茬。当时对影就是这样,她到现在都对这事耿耿于怀。虽然予岑和夜公子都说影已经没什么事了,但是就影现在还昏迷的这个状态来看,明显他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而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沈棋所赐。
烈锦越想越不舒服,最后还是盛予岑的手按在了她的肩上,将愤怒的裂锦给拉了回来。
盛予岑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愣了一愣,然后若有所思地看了夜焱一眼,他这是怕她旁边这个人插手吗?
呵。
“好。”盛予岑点点头,也没有反对。
说到底这是她自己的事,她自己解决就好。
听到盛予岑答应下来,沈棋嗤笑出声,随后一个起身身体一旋,一把剑自其手中冲出直直往盛予岑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