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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猫眼与他紫色的眸子对视。
隔着门,结花问:“你怎么知道我做了海带饭团?”
“”
少年没再说话,而是微微歪了下头,一副不解的模样。
结花没打算继续问,她向来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她将早就准备好的饭团拿过来,隔着门说:“你先退后,一直退到对门的门口位置。”
见少年照做。
结花这才将门打开一条细缝,她停顿,透过门缝继续观察少年,察觉到他并不危险后,她才小心翼翼将门缝开大些,将装着海带饭团的盘子递出去。
“只能拿饭团,不准碰到我的手”她说着,却感觉这样很好欺负,所以她加了个句威胁的话,“如果碰到了我的手,我会咬你的。”就像小白咬人一样,咬出血的那种。
少年听着,似乎觉得好笑。
那双向来沉静的紫色眸子轻微地弯了下,他出声:“鲑鱼。”
鲑鱼?
结花愣了两秒,随即回答:“不是鲑鱼饭团。你之前不是猜对了吗?是海带馅的。”
他没再说话,将脸往衣领里埋了几分后,伸手,将海带饭团拿过去,没有碰到结花任何肌肤。
结花快速缩回手,重新将公寓大门关上。
她努力平复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隔着门说:“对不起,我原本在门口给你准备了椅子的,但是我做了个饭团的功夫,椅子就不见了,可能是被邻居拿回家了我家里除了沙发外,就只有那一张椅子,所以”
“嘀。”
——手机短信的提示音。
结花摁亮手机,就看到了那条短信:
-没事。
结花慢慢舒了口气,她背靠着公寓大门、坐在地上,“谢谢你。”
又是一条短信:
-不客气。
结花先是返回厨房洗碗,然后才开始写作业。她不敢离公寓大门太远,因为撬门的动静其实很小,她担心自己离门太远,会听不见撬门声,所以她是把茶几搬到公寓门口,坐在地上写的。
作业写完后,她就迷迷糊糊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直到公寓门外传来铃声,她才猛的惊醒。
这片小区的公寓都很老旧,不仅没有电梯,楼道里的灯还常年不亮,隔音效果更是差得出奇。再加上现在是晚上,她又挨着门睡,所以很轻易地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她趴在猫眼上,往外看。
就看到少年已经站了起来,在接电话。刚才发出动静的,应该是他的手机。
眼看他要下楼,结花连忙将门打开,双眼紧张地看着他,“你、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他顿住脚步,侧身回头看她。
楼道里很安静,结花能听到他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棘?诶等等,你那边怎么有个女性的声音?所以你果然是在那位小姐家过夜是不是!快点老实交代!”
结花后知后觉,将门重新关小成一条缝隙,小心谨慎地盯着他,同时发出祈求,“现在还很早,天都没亮,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一个人有点害怕,我可以再给你做一个饭团的,好不好?”
少年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表情。
他将电话摁掉,随即低头,单手敲字。
“嘀。”
结花的手机响了下。
她低头看。
-我去做个任务,半小时后回来。
半个小时?
结花捏紧手机,她很想祈求能不能十分钟就回来,但她说不出口,所以只好用那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继续看着他。
-二十分钟。
又提前了十分钟。
虽然比想象中的十分钟差了点,但已经很不错了。结花点头,“好。”
少年走后。
结花就一直处于惊弓之鸟的状态,一丁点风吹草动,她都能联想起无数种危险的可能。她背靠着公寓大门,身前茶几上的手机亮着,显示着二十分钟的倒计时,每跳动一个分秒,她都会比之前多轻松一点。
她的手里紧紧捏着小刀,随时警惕着危险的靠近。
紧绷的心弦,发颤的身体。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昨天那个男人会不会来报复她;她一个人单独居住的消息是不是传出去了;会不会有新的图谋不轨的人盯上她。
她害怕得要死,甚至要忍不住呜咽出声,她知道眼泪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东西,但她忍不住。小白如果还在的话就好了,她晚上就可以睡个好觉了,那个人如果不出去做任务就好了,就这样一直待在门口保护她,她也许也能一觉睡到天亮,不用担心被人欺负。
如果她变得强大就好了,就可以不需要其他人的保护。但她做不到,她一直都这么胆小,她以前偷偷攒过兼职的钱,打算去报跆拳道的补习班,可她走进跆拳道社,连报名的话都没说出口,就被队员与队员之间的练习吓到了。
他们互相殴打,使出的力气那样大。
她甚至都能看见那些队员被打到的地方,瞬间就泛红发紫。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变得强大吧,如果小白在就好了,如果外面的那个人现在回来就好了。
她在心底祈求着。
直到她后背靠着的公寓门被人敲了两声。
“海带。”
一道非常沙哑的声音,就像很多天没喝水的那种地步。
结花却惊喜无比,她连忙出声:“你回来啦?!”
少年没再说话,而是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一副精疲力尽的样子。结花通过猫眼,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尖儿,灰灰的白色,跟小白的发色是那样的接近,光是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结花只感觉心底的恐惧一下子就消散了。
她将小刀放到茶几上,就跑回厨房,重新拿了个海带饭团出来,这个是她打算明天当早饭的。她将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就正好与少年紫色的眸子对个正着。
结花心里有些惧意,想缩回去。
但少年却率先转移了视线,不再看她,而是盯着地面、一副发呆的姿态。结花感到轻松不少,并且他的发色跟小白很像,盯着他的头发看时,会有不少安心的感觉。她伸手,将饭团递过去,“给你。”
她听到了的,他刚回来的时候,敲门的同时说了句‘海带’。估计是做完任务饿了?虽然不知道他是做什么任务去了,还需要这么晚出去。
狗卷棘抬手,在不触碰到结花肌肤的状况下,将海带饭团接过去。
他没有吃,而是双手捧着。
结花这次并没有立马关门,而是小心翼翼地隔着门缝观察他。
狗卷棘没跟她对视,因为他知道结花的胆子很小,如果他抬眼的话,她肯定会害怕到立马将门关上。所以他只垂眸看着饭团,片刻后,拉低衣领,低头,在饭团上咬了一大口。
见他一副沉迷饭团的表现,结花更自在了,开始稍微大胆一点地打量他。
奇怪的制服。
和小白一样的发色。
紫色的眼睛。
拉下衣领的时候,嘴角有奇怪的黑色纹身。
结花眨着眼睛,视线下移,落到他的胳膊上。只见那里的制服被划破了好多道口子,有鲜血不断渗出。像极了她和小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白的一条前肢也是这样的状态,被划开好多口子,她帮忙处理伤口时,还从其中一道割痕里弄出来了铁片。
在那个有许多噩梦回忆的狭小房间里,小白就那样一副忍着疼不敢哼唧出声,只能以用脑袋蹭她大腿的方式聊以慰藉的可怜姿态。
这一刻,结花的心出乎意料的滚烫。
她将门缝开大一点,问:“你需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