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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一边去。这个办事处人呢?”李晓对贾铭是一点都不带客气的,可以说是从小一直欺负到现在,把个贾铭那真是拿捏的死死的。
“我就是啊!”
“嘁,就你,最近又皮痒了是不?”李晓做势又要去揪贾铭的耳朵,结果这次,丫的居然躲开了。
“姑奶奶,我这说实话还挨打?”
“你真是?”
“那当然”,只是,看他下意识后退的动作,李晓就来气,上去又去揪他的耳朵。
“姑奶奶,饶了我吧!这个办事处就我一个人,如假包换。”
这次,李晓总算是信了,也不含糊,直接就把来意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你来真的?”
“假的!”
“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你不是傍大款了吧?”话刚脱口,贾铭就知道自己又要遭殃了。
“找打!”
……
又是一顿李氏家传组合拳,直接把个贾铭都揍的不成人样了,李晓才意犹未尽的收起自己的小拳头,居然临下的一个字一个字对着贾铭吼道。“国家买单,有多少要多少。”
——
为什么会是国家买单呢?到李晓走的时候,贾铭也没能想明白。这就涉及到常昊的下一个计划了,正好李晓家里就是玩通讯的,可以说是一拍即合。
再次来到电信营业厅,知根知底的免不了要叫一声大小姐。合同早就签下了,她来也不过是吧整个计划再次落实一下。
“全面换网升级”这个信号出来的时候,移动和联通还蒙在鼓里呢。
“需要这么快吗?第一代宽带还没有普及呢?”现任电信老总的是李家公子,李轩,望着对面坐着的姐姐,他还是硬气不起来。
“没听过先下手为强吗?”李晓霸气回怼。
“难道又是你那个小老板的所谓计划?”对于只有十六岁的常昊,李轩还是相当不屑的。
“最起码,他的计划都成功了,总比你只知道啃老本要强。”李晓还真是丝毫不给他这个弟弟留面子呢。
“姐,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还是我认识的大姐吗?”
“滚,赶紧签了,不然还得揍你!”
“行,怕了怕了,我签还不成吗?”响当当的的李家公子,电信老总,谁能相信能被一个女人治理的这么服服帖帖的。
话不多说,李晓拿了签名,整个计划也就跟李轩没有一毛钱关系了。转身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到李轩那张哭丧着的脸,愣是还得挤出一丝笑意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走出电信大楼那一刻,凉风一吹,整个人也清醒了几分。这次,可以算上豪赌了,几乎把整个电信都压了进去。当然,她还没有浑到一下子就在全国实行,那一个漂亮的试点就成为必须条件。
究竟选哪里呢?京城?虽然自己的人脉可以派上些用处,可是阻力也肯定不会小,潜意识中,这个地方已经被他pass掉了。小城?当这个念头起来时,便一发不可控制了,所谓船小好掉头,而且现在的县委书记王泽也是自己这边的人,可谓地利人和都占尽了,至于天时,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什么?你居然选在小城做试点?”常昊下意识的就想拒绝,毕竟人均收入在这,没有多少人能够承担起那部分多出来的消费。
“试点嘛,赚钱当然是其次的,主要是看效果,我觉得维持原来的价格不变,会有很多人喜欢更加快速的光纤。”
“好吧,你说了算。”既然地主不在这点收入,那他这个打工的还有什么好说的。
“那就这么定了,至于系统升级还需要你这边帮忙。”李晓这次是真的没把常昊当外人,竟然把系统升级这么大的任务,放在自己这边,可谓是无条件信任了。
这些事情,已经是张丽住院后的第三天了。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正是百无聊赖的时候,不知道何时床边就多了一个小丫头,竟然连门都不敲就自己进来了。
“你是谁家得丫头,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呢?”看着这个一脸婴儿肥的小丫头,张丽也是打心底喜欢。
“我敲门了——”小丫头委屈得撅着嘴巴,眼泪看架势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哦哦,好吧,是姐姐错了,你是一个人来的吗?你爸妈呢?”
“爸爸在上班,我是跟妈妈一起来的,奶奶生病了,就住在隔壁。”
“隔壁?”住院三天了,张丽知道隔壁有人,却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只听得楼道有人喊朵朵,那小丫头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开门。
“舒老师?”
“是你?”
多久没见了,都以为舒筱老师已经回了市里。现在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张丽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
“妈妈!”好巧不巧的,朵朵还在这当头喊了一声妈妈,这就让张丽更加难以相信了。
“你哪里不舒服了?”顺势将朵朵抱在怀里,舒筱才进来坐到张丽旁边的椅子上。仔细打量过去,张丽比以前憔悴了好多。
“急性阑尾炎,不过已经手术切除了。”
“哦,那就好。”
两人都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一直沉默了好久,舒筱才首先开口道,“同学们还好吗?估计都要把我这个音乐老师给忘了吧!”
“没有,没有,哪能呢?”张丽赶紧掩饰,话到嘴边却是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实,我们都很想你。”
“真的吗?”
“恩”说罢,张丽从床头处抽出一个精致的日记本来,纸签夹着得正是时光驿站第一次发型的五首单曲。《丫头》《黄昏》
《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以及《童话》和《小小》。
“你的声音很好听,为什么不试试呢?”作为一个发过单曲的歌手,舒筱有这个资格对别人做出点评。
“我试过,只是总觉得里面少了一些东西,每次自己都不满意。”
我的心里从此住了一个人
曾经模样小小的我们
那年你搬小小得板凳
为戏入迷我也一路跟
我在找那个故事里的人
你是不能缺少的部分
你在树下小小得打盹
小小的我傻傻等
“确实,很好听,也只是很好听。”舒筱不想打击张丽,当然这样的话她是无论如何问不能说出来的。沉默了稍许,它才又开口道,“你失去过吗?”
“我失去过吗?我得到过吗?”喃喃的问着自己,人也痴了。不知道何时,房间里又剩下她一个人,仍然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隔壁,常昊老妈听着歌声都要痴了,那是多么好听的声音,就像就像树梢上婉转的黄莺。住院一个多礼拜了,她都不知道何时隔壁来了一个声音这么好听的姑娘,要是做自己得儿媳妇……
直到看到舒筱抱着朵朵进来,她还是赶紧把那个念头给狠狠掐灭掉。“我也就奇了怪了,他怎么成天忙,一天到晚都在忙啥?”对于儿子的牢骚,也就只能冲这个便宜儿媳妇发发。
“他的心很大,大到我们所有人都不敢想象。”舒筱这次说了实话。
“嘁,我把他打小拉扯大,我怎么就没发现,你也别老护着他,这男人啊,就没有一个老实的。”
若说常昊外面有人,舒筱是一百二十个不相信。就他那还没发育的小体格,一想到这里,舒筱自己的脸倒先红了。“妈,我相信他,她不是那样人。”
“人是会变得,尤其这男人有点糟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哦,知道了。”舒筱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常昊老爸的身影,那是一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男人,任谁也不会把他跟出轨扯上一点关系。
“你见过他爸了?最近过得咋样?”
“挺好的,都挺好的。”舒筱慌乱的样子,让马玉莲的心里又咯噔了一声。
“咋了,三儿,你说。”马玉莲一看见在一边眼光躲闪着的三儿,心里更是已经确定了七八分了。
“没啥,姐你先养好伤再说。”
“罢了!”
能有啥事,还不就是那点破事,回来才好没几天,常家兴再次原形毕露了。自从那晚跟侉子女人过了一夜后,还真是有些久旱逢甘霖的劲头,竟然忘不掉了。
咋办?他也知道睡别人媳妇那是犯法的,那就找那些女人吧。花点钱,图个安心。
那是再侉子女人走后的第一个晚上,常家兴再次点了点自己的全部身家,已经有两千五百快了。当然,这钱也不是卖水果赚的,除了赌钱,他还能干嘛?
五十,只要五十,只要肯给钱,天黑以后总会有一些猫在黑暗中各色女人,会全心全意的跟你睡上一夜。
这一次,他遇到一个身材不算高,不过还挺丰满的中年女人。回到出租屋灯下一照,起码得有三十出头的样子。
“大哥,别磨叽了,赶紧的,弄完了早点睡觉。”这是一个从东北那边来的,不知道怎的就混到当夜莺的地步。
“卧槽!”
“那就来呗!”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两个人玩命似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心满意足的搂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又去打牌打了一整天,结果点背,输了五百多。心里烦闷的他再次借酒浇愁,把自己灌可个七荤八素,这才摇摇晃晃的再次出现在那个地方。
然而,他惊奇得发现,那里居然换人了。灯下黑,再加上醉的也不轻,根本就没看怎么清楚,就把人直接往自己床上拽,然后又是一番巫山云雨。
直到半夜,睡得昏昏沉沉的常家兴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人已经被几个穿着警服的给抓了起来,没有带手铐,大拇指是用鞋带绑着的,连带着那个女孩衣衫不整得就被带到了附近的派出所。
瓢娼!该他倒霉,正好碰到了王泽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把他烧到派出所来了。
“姓名?”
“常家兴!”
“性别,男,家中还有什么亲属?”
常家兴哑巴了,儿子才把自己从里面捞出来,这还没过十天呢!现在他时无论如何也没脸见自己的家人了。
“问你话呢!哑巴咯?难道你也没爹没娘,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对于大半夜办这么个苦差事,其实一干警员也是憋着一肚子火呢。奈何,常家兴这次倒是硬气了,就是一声不吭。
“行了,都是熟人!”再次进来的人,正是这个派出所唯一的在编人员,他都在这干了多少年了,附近谁家老母鸡下几只蛋他都能了解的一清二楚。又转身走到常家兴跟前,帮他把手上的鞋带解开,才和颜悦色道,“你呀,端着金碗要饭吃,跟爹妈认个错,到儿子那里服了软,把你那臭脾气改改,把媳妇接回来,一家人和和气气过日子多好,你这一天天是胡闹个逑呢?”
常家兴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要不是遇见熟人,再进去这就是二进宫了,以后,这一辈子也算是交代了。
“去吧,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常家兴就这么走了,走的莫名其妙。他知道现在自己得儿子成了气候,就连县里一些当官的也是看他的面子。再看看自己,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
临走时,瞟了一眼关在隔壁的那个女孩,他现在的酒总算是全醒了。太小了,她成年了吗?三年起步,最高十年,那还是轻的,如果情节恶劣的话,直接枪毙了他都是有可能的。一想到这里,整个后背的冷汗都在流个不停。
好在,这件事暂时算是过去了。就在他走出派出所大门时,那个警员也再次迈进隔壁的房间。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有人喊她,那个女孩才却生生的抬起头,打量起面前的这个大方脸警员。
“呜呜呜——”???没想到这女孩二话不说倒是先哭了起来,根本就没把他对面的警员当回事。
“想坐牢是吧?我是看你小可怜你,你别不知好歹。”警员显然是怒了。
“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呜呜呜——”???这次女孩更是像是一只惊弓之鸟,干脆把头埋进怀里,却是一句话都不肯说,只是小声的啼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