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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讨价还价下来,宋卿娘勉为其难地让利了两文,这帮妇人每人都买了两块黄玉皂。
毕竟单买一块还要贵一文不说,买两块还能附送一小块价值高达四十文的白玉皂,这可比单买一块要划算多了。
这生意算是开门红,而后顾客就络绎不绝地赶来,火爆的生意让庞师爷嘴巴都快笑裂开了,聚祥兴生意越好,他能从中分润的也更多不是?
一整天下来,下午生意渐淡,在码头值守的麻杆等人也下值过来庆贺,沈宽便干脆让宋卿娘关了店门,请来庞师爷,又叫上帮忙在街面上壮班兄弟在旁边酒肆吃了顿酒,作为答谢这才各自散去。
“啪啦啪啦”一阵算盘声响,宋卿娘在柜台埋头算账。
沈宽等人则在一旁桌子上坐着,沈宽还好,今天他一天都在,盈利多少心里大概有数,虽然高兴但还不至于太过激动。
郭雄则是抓耳挠腮的激动不已,焦急地等待着宋卿娘那边的账目。
期间沈宽问了问麻杆今日码头的情形,打掉了龙江帮,金万钱暂时也不敢作妖,码头自然平静得很。
“伯伯,小叔叔,今日共售出黄玉皂五百三十块,净售九贯另五百四十文钱,白玉皂五十四块,净售两贯另二百文,四大美人系列十块,净售八百文。共售得十二贯另五百四十文。”
算好之后宋卿娘抬起头来笑靥如花地对众人说道:“刨除成本花销后,净利约九贯另八百文。”
在场的如今都可算是自家人,宋卿娘也就没有避讳,直接说出了今日的盈利。
现场众人闻言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这才一天的营收,获利竟有近十两之多。要是天天生意都这么火爆,一月那就是三百两,一年就是三千多两!
这笔钱就算放在江南也够买个百来亩良田,成为一地的大地主乡绅了。
“贤弟,你可真是运财童子啊!为兄佩服。”震惊过后,郭雄起身满脸敬服地对沈宽深稽一礼。
别看这段时间他收入的银子不少,但这些都是恰逢其会,而且还是拿命拼来的,算不得什么长久之计,又哪比得上聚祥兴这正经买卖,细水长流来的稳定安逸?
“兄长,你这是作甚,小弟可受不起。”沈宽连忙起身回了一礼。
麻杆等人知道这肥皂生意是沈宽和郭雄合开的,却真没想过会这么好赚,一个个看着沈宽的眼神是又敬佩又期盼,俗话说,钱是英雄胆,谁又会嫌赚的钱多呢。这样好赚的生意,他们怎么可能不想掺上一手?
以沈宽的性格,身边的人,他可是从不亏待的。
一干人中,也就铁塔不是很在乎银钱,在他眼里拿钱有啥好的,揣身上还怕丢了。还是像他这样好,只管吃饱喝足,反正有沈宽和郭雄来给他付账。
看着一脸期盼的众人,沈宽当然明白他们想什么,笑了笑道:“你们若是有兴趣,便也开家铺子,货由我来给你们供便是。”
聚祥兴干股已经分配好,现有规模再分薄下去,大家都赚不了太多,但麻杆他们要是愿意开分号的话,他自然是大力支持。
听他这么一说,麻杆眼睛就是一亮,而后眼珠子滴流乱转了一会问到:“头,此物成本多少?”
“若是你等要货,八文一块黄玉皂,二十文一块白玉皂,如何?但,咱得说好,在城内卖价不能低于聚祥兴。”麻杆向来精明,他愿做沈宽并不意外,沈宽略作合计,便给出了答复。
“多谢头,您就算要我命,我也不能砸您的招牌啊!我看黄玉皂还是作价十文吧。”
麻杆哪能不明白沈宽对自己的照顾,连忙深躬道谢,沈宽照顾他,他可不能没点表示,主动将黄玉皂价格往上提了两文。
沈宽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小子确实会做人。
和沈宽谈好,麻杆转过头来对假弥勒等人一拱手道:“几位兄弟,我二弟在家闲着,你们要是信得过我,便一人出上一贯,让我二弟去乡下做个卖货郎如何?”
麻杆确实够精明,这么快就发现了商机,乡下来往县城不便,若有人挑货去乡下售卖,不失为一条好路子,同时这样也不会影响到沈宽在县城的生意,可算得上是面面俱到。
老泥鳅他们自是信得过麻杆的,不用自己费事,便能多些进项,他们怎么会反对?随即便聚拢到一起商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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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又是几天过去,这几天,沈宽每天就是县衙、码头、聚祥兴三点一线忙活,聚祥兴的生意前两天挺火爆,第三天开始生意逐渐回落平稳,这倒也正常,毕竟肥皂算不得必须品,该买的想买的也就集中在前两天,往后就是细水长流。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聚祥兴客流下降,但营收却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基本保持在八九贯钱上下。
这是因为黄玉皂逐渐饱和而销售量下降,白玉皂和四大美人系列却是火爆了起来。
华夏自古以来都有以形补形的说法,如同凝脂般的白玉皂,加上有沈宽他们的夸大宣传,金县青楼的烟花女子,还有爱美的大户人家女眷那是慕名而来,对于她们而言,更加昂贵的四大美人系列包装精美不说,功效也应该会更好。
又是一天的忙碌结束,沈宽将之前王三娘子拜托的米面帮她带回去,便回家草草吃过晚饭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过了点卯的时间,沈宽赶紧起身,洗漱好穿好公服赶往县衙。
还没到县衙就看到几个人背着大包小包的,正坐在县衙大门外的角落里,仔细一看,沈宽赫然一惊,这几个人居然是他的父母弟妹。
“爹娘,你们怎么来了?”沈宽赶紧快步上前见礼。
“大兄!”沈大夫妇还没开口,一旁蹲着的沈魁便惊喜地叫出声来,很是亲热地上前来问候。
沈莲也发现了沈宽,惊喜地直接扑了过来,嘴里甜腻地叫着:“大兄。”
看到沈莲,沈宽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搂着她拍了拍她的头笑道:“莲儿,你们怎么来了?我正说过些天回去接你们呢。”
沈宽对沈莲的亲昵,一旁的沈魁表情显得略有几分尴尬。
沈大夫妇则是看了沈宽好一会,最后确定这个穿着公服,精神抖擞的官差确实是自己大儿子,沈大这才带着几分拘谨问道:“大儿,你真当了官啦?”
在他们眼里,穿着衙役公服的都是官。
“爹娘,可别乱说,我就是一个巡拦。”沈宽放开沈莲,纠正了沈大的说辞,这可是在衙门口,这种话要是被人添油加醋,保不齐会闹出什么事来。
随后他简单地给沈大解释了一下官吏衙役的身份区别,才开口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来了?”
沈大夫妇闻言看了一旁的沈魁一眼,沈大这才对沈宽说道:“乡里都说你当官,哦,当了捕头来着,我们就想着来看看你。”
“才不是哩,是二兄说大兄你当官了,说要爹娘卖了家中田地来县城享福。”沈莲一听就不乐意了,当即戳穿了沈大的谎话。
沈宽一听脸上就挂满了寒霜,目光严厉地瞪了一眼旁边的沈魁。
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手上还见了血,沈宽这严厉的模样自带了几分煞气,哪是沈魁能承受的,面对沈宽这模样,沈魁脸色顿时吓白了,腿脚也不自主地有些哆嗦。
眼见沈魁被吓成这样沈大可就心疼了,连忙上前挡在沈魁前面,训斥了沈莲道:“死丫头胡咧咧甚,你大兄出息了,怎的,还不兴我这个当爹的来看看他?”
这会他倒是一点都不拘谨了。
被他训斥了一番,沈莲委屈地瘪了瘪嘴,往沈宽身后一钻不再说话。
“爹,你可知这一路有山匪吗?万一你们途中出事了怎办?”面对这样的沈大,沈宽也没法说啥,只能苦笑着说明其中凶险。
“这不没事吗?”想到可能遇见山匪,沈大心中还真有些后怕,但这会要护着沈魁,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话。
“爹娘,咱先回家再说。”这老爹还是这样,就知道护着沈魁。沈宽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去衙门口告了个假,便拎着大包小包地带着沈大一行人回家。
也幸亏沈宽之前就打算好了,稳定下来就接父母过来,因此院子租得够大,足够住下一家子人。
安顿好了住处,沈宽又带着一家人上街,如今他手里算阔绰,自然不会对家人吝啬,领着一家人就上街采购。
县城的繁华,让从没来过的沈大他们就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最开心的莫过于沈莲,这一路上,什么糖葫芦,什么新鲜瓜果,沈宽都给她买了些,两只手抓满了各种小吃,欢喜得蹦蹦跳跳的,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这可算是她自打出生以来最快活的一天了。
后面跟着的沈大夫妇,则是心疼得不行,絮絮叨叨了一路,也就是沈宽这身衙门公服有些威慑力,不然两老恐怕都要从他手里把钱抢下来了。
沈宽也没有厚此薄彼,沈莲有的沈魁也有,沈魁舔着手里的糖葫芦,看着四周繁华的景象,眼睛里满是新奇,欣喜和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