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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沈一悠哉地坐着喝茶的时候,门外早已乱成一锅。
站立着的人儿各个脸上焦急的表情显而易见,“爷爷,我早说了,什么狗屁神医,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罢了,也就二叔和方管家相信这么拙劣的谎话。”又是那先前开口直指沈一是骗子的女子,该女子一身娇嫩的黄色纱裙,手挽仙气飘飘的浣纱,可是脸上的表情甚是恶毒,高突的颧骨显得为人很是刻薄。
“雪轻,住嘴!你二婶生死未知,那么多名医来救治都不见起效,证明也不是只有岁数大的人才是医术高超。”男子开口呵斥,“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要有救治的希望就该去争取,以貌取人害死人!”
被叫做雪轻的女子不甘心,可却再也不出声说一句,只是在看不见的角落眼神闪过一丝毒辣。明明还差一步,方时净就会死了的,帝宗学院马上就要入学了,方时净膝下无女无子,下一任城主府府主就会落入我的手中,到时候还不是我方雪轻名扬益禾国!
傍晚,天黑了,渐渐点起了灯火,男子看着燃起的灯火,光影绰绰,脑海里回想起第一日和方时净见面的场景。
那是一个桃花灿烂盛开的春日,年幼的他由于不满母亲严厉的教诲私自逃出家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就在哭得最伤心的时候,遇到了独自来赏花的方时净,他犹记,那日穿着一身白衣、一头乌黑秀发只用玉簪插着的女子温柔轻声问道:“为何哭得如此伤心?”那一刻,他突然忘记了自己为何哭泣,眼前只剩半蹲在他面前温柔问候的少女,只是傻傻地问:“你是谁?”女子笑了笑,“方时净。”
小人儿望着女子喃喃,方时净、方时净。
女子笑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儿不好意思,擦擦眼泪乖巧道:“我叫再无煊。”
当初母亲给他起名字时,是希望他能够静心学习,不要吵闹,无煊谐音“勿喧”。
后来知晓母亲教导的最有天赋和资质的少女就是方时净,自那日之后,再无煊便专心学业,因为他有了一个秘密,想要变得很厉害,足够匹配上方时净。
正如后来,母亲将他许配给了方时净,那是他人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再后来,方时净是他爱慕的妻主,也是五绝城最受敬重的城主。再无煊嫁来五绝城,嫁给方时净,未受过任何委屈,方时净此生只迎娶他再无煊一人,并未纳任何妾室,也并未流连于任何烟花柳巷。想起下大暴雨时同百姓一道救助树木、带头进行水田改造、钻研数年有了新的发展手段第一时间付诸行动的画面,就百般心疼。
方时净是专情宠溺的好妻主、更是治理有方的五绝城城主!
想到这,再无煊不禁留下伤感的泪水,感叹命运的不公。
就在这时,紧闭的木门向内打开,黑色粗布麻衣少女略显疲惫地走出,被唤作老太爷的男子上前着急问到:“神医,我儿如何了?”
只见沈一甩了甩胳膊道:“没什么大碍了,约莫后日便能苏醒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喜出望外,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太好了,我儿上苍保佑、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老太君喜极而泣,口中振振有词念着,双手合十激动不已。
再看再无煊,震惊之余,连滑落到半边脸颊的泪水都顾不上擦拭。
原先只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再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了,就放手一搏让这年仅十几岁的女子试试,没成想,真的救活了!
再无煊再不管众人何种反应,冲进房间,见床上躺着的方时净身上的鳞片正在一片一片自动剥落,露出较之青紫的皮肤,大喊一声“妻主”便哭着趴在床头。
众人见此,皆露出笑容来,那是劫后余生的释放的笑容,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欣慰。
“快,方管家,快带神医去休息,安排上好的客房!”老太爷高兴极了,连笑声都浑厚了许多。
“是,老太爷。”说罢,朝着沈一做出了个请的姿势,“神医,这边有请。”沈一也不客气,随着方管家离去。
然而,在黑暗的一个角落,一双邪恶的眼神紧盯着沈一,仿佛在其背后恨不得盯出几个窟窿。
夜晚,刚享用过美食的沈一,靠窗看着楼阁下的一切,灯火通明,来往人群皆露出笑容,走路带风,仿佛下午沉闷的气氛未有存在过一般。
第二日,沈一早起去看望方时净,只见其全身的鳞片已全部剥落,只是身上的皮肤可能需要花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到原来的肤色了。
旁边的再无煊细心地在给方时净喂水,擦拭身体。看得出来,整个人都有了些活力。
见沈一来了,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站立道:“神医来啦,快请坐。昨日还未来得及向神医道谢,实在惭愧。”
“无事,安心照顾方城主才是最为要紧的。”沈一摆摆手,不甚在意。
“再正夫,你可知方城主是如何吃下这石鱼的吗?”沈一很是奇怪,按道理来说,石鱼这种生物应当是在深海角落,常人都无法捕捉到的,怎么好端端就被人吃了。
“也不知,就是七日前,妻主吃了从院子里那鱼塘打捞上来的鱼就变成这般模样了。”
“哦,据我所知,鱼塘里的鱼一般都是用于观赏用途,方城主怎么会主动去吃观赏用的鱼。”这绝不可能是偶然发生的意外,绝对是有人要谋害方时净,或许是为了帝宗学院的名额,或许是为了方时净的城主之位,还或许是有其他的什么利益冲突不得不除掉方时净。
“那日也不知怎的,妻主说要吃鱼塘里鱼。”
就在这时,身旁的小侍突然插嘴道:“正夫,那天我给小姐送去甜点时,听见是雪轻小姐说想要为小姐做一道刚学会的鱼宴餐。”
“雪轻?”再无煊顿住,沈一问道:“再正夫,雪轻是何种身份?”
“雪轻啊,说来话长,在十六年前,在一个下大雪的夜晚,老太爷和妻主在寺庙跟前发现了被人丢弃的一个女婴,老太爷新生怜悯,将其接了回来抱养,取名方雪轻,本想落在我名下,做个女儿,但是妻主考虑到,我还没有孩子,这样做不妥,便回绝了老太爷,虽然后来我因为受伤无法生育,但是妻主并未另立雪轻为女,后来雪轻就一直是养在老太爷跟前。”
“再正夫,据我所知,石鱼是只存在于深海深处的一种鱼类,其生活条件极为苛刻,否则一日之内就会由于水质原因死去。”
“神医,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害妻主?”沈一点头,不错,这跟沈一的想法不谋而合,如若不是,方时净根本不会得鱼鳞病这种怪病,实在是蹊跷得很。
再无煊不语,良久,转头对小侍说:“苍南,你去好好查查妻主发病当天都有哪些人进出厨房,不要放过任何人,还有,雪轻的行踪你也查查。切记,万万不可走漏风声。”
苍南答了声:“是。”便退出房间办事去了。
沈一再提醒道:“再正夫,方雪轻可是进入帝宗学院的人选之一亦或是下一任城主继位人?”
“神医,你怎么会如此问?”
“就是好奇。”
“其实并不是的,在妻主出事前的几天,妻主和众五绝城官员正在会议室商讨挑选进入帝宗学院的名单,可是回来的时候,并未听妻主说要挑选雪轻前往入学,再者,下一任城主继位人也并不是雪轻,城主继位人需要众官员商讨一致决定并通过考核才可上任的,绝不是那么简单的继承。雪轻只是方家的一份子,并不具备成为城主的资质。”沈一了然,也许正是因为无法进入帝宗学院和成为下一任城主,方雪轻才会想出如此恶毒的计谋想要谋害方时轻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的吧。
再无煊见沈一不说话,沉默思索其所说的话,往日雪轻为人是比较高傲的,打罚下人也是常有的事情,不过那毕竟是她的事情,老太爷在管教,还轮不到他,故而也没有插手过,但是越是细想越不禁渐渐冒冷汗,如果真的是雪轻所作所为,那真的是太过可怕。
沈一见再无煊终于有些疑心了,只留下一句“保护好方城主”便不再吱声,退出小院回到自己的客房了。
就在没有人发现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方时净的小手指略微动了动,已然有苏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