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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
觥筹交错中，火热的气氛蔓延在整个饭局中。
萧齐云日常严肃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笑意，言语中的交锋也显得温和了许多，多项议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定了下来。
“萧总不愧是人人欣羡的对象，这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一名红头发的外国佬嘿嘿笑了几声，然后跟萧齐云碰了碰杯子。
“罗伯特先生谬赞了，您这中文可不输一般的国人啊。”
花花轿子众人抬，萧齐云夸起人来也是毫不嘴软，听得人一阵舒适。
罗伯特摸了摸他那应该有九斤重的大肚子，有些微醺地说道：“早些年在你们这儿留过学，我对你们国家的文化太感兴趣了，所以多学了一些。”
席间又是一阵捧臭脚，然后就着几个合作的几个话题延伸了下去，热火朝天的景象，不了解内情的人还以为是什么假日派对现场呢。
萧齐云一整晚都很克制，做足了给面的功夫，同时成了席间唯一一个依旧保持清醒的人，他最后将所有人处理完之后，这才踏上了自己的车子，准备回萧宅。
车到半路电话就响了。
“先生，目标已经把消息扩散出去了。”
“嗯，针对齐氏那边多投放一些我对这几个项目非常看好的意思。”萧齐云交代道。
“好的。”
“送罗伯特回去的人传回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依旧在盯梢。”
“有情况随时汇报。”萧齐云关了通话，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想起什么似的勾了勾嘴角。
直到车后被按喇叭了，他才记得启动车子继续往前走。
然后就喊智能助手，“拨打小鱼电话。”
“好的，现在为您拨打小鱼的电话，请稍等。”
嘟……嘟……
“结束了吗？你回来了？”电话一接通，就是一阵连环追问。
萧齐云低笑一声，“嗯，回家的路上，这么担心我？”
“你个人跑饭局去，还都是心怀不轨的人，你自己没点数吗？”
萧齐云都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人嘟着嘴抱怨的可爱模样，赶紧收集逗弄的笑声，咳了咳，清了喉咙说道：“这点小场面怕什么，以前还有更麻烦的呢。”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莫余在电话那头嘟囔道，然后话锋一转，“事情呢？处理得怎么样了？”
“放心，基本搞定了，接下来我们只要等就好了。”
“行吧，开车慢点。”莫余交代了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萧齐云看着车载液晶屏，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声，脸上挂着微笑往家的方向开了回去。
才刚到家，手下人的电话来了。
接完电话，萧齐云吐了口气，现在所有的演员都到位了，就等着那条鳖自己爬到瓮中了。
***
“萧齐云真的全投资进入生物技术抗癌的项目？还是和D国的非零研究所合作？”齐浩敲击着桌子，神色不明地问道。
盯着萧齐云手底下产业的人赶紧点头，“我也出席了，萧齐云一直没发现我是您布的人手，还带上我一起去了，可能是褚霏的关系，他手头上还有一整个生物技术研究中心，和当时在萧氏的那个完全不同。”
“呵，还真让他搞了一只漏网之鱼。”齐浩咬了咬牙，然后抽出办公桌抽屉里的一份文件，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
一会儿，他合上文件，“之前京西制药的合作方案定下来了？”
站得笔挺的秘书立刻摇头道：“还没有，京西一方还在敲定最后的合作条款，还有一些条件他们不想通过。”
“什么？”
“投资配比和最后的利润分配。”秘书小心地说道。
“这不是早就定下来了吗！”齐浩生气地问道。
秘书有些为难地开口，“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因为非零研究到郦城，直奔萧齐云那边的研究所，同样的项目研究，让京西的人更加肯定目前这个项目的研究市场，所以……”
“坐地起价啊。”齐浩气笑了，手里捏着钢笔在桌面上敲击了几下，“让兰经理去，说这个合同他们要是不签的话，我们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可是……听说萧齐云那边也在接触京西。”被派到萧齐云那边做卧底的那位赶紧说道。
齐浩顿了一下，眼里的风暴酝酿得更加厉害了，“萧齐云现在还有多少钱？”
卧底摇了摇头，“看他最近一直在卖一些产业，恐怕身家也不厚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能还是有些能力的。”
“把这个事情捅到京西和非零那儿，让他们都了解一下内情。”齐浩哼道，“还有非零那边的合同签了吗？”
“没有，签约的仪式安排在三天之后了。”
齐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朝秘书说道：“给我约一下非零的负责人。”
“好的。”秘书心里顿了一下，同情了一秒钟萧齐云，然后害怕齐浩挑毛病，立刻出去约人去了。
“非零研究所的人恐怖没有那么好约。”卧底有些担忧地说道。
齐浩瞥了他一眼，“你回去盯着萧齐云，他有什么新动作一定要快一点汇报。”
“明白。”卧底见状立刻就告辞了，对于齐浩到底要怎么对付萧齐云，怎么接触非零的人，他也不敢多问。
就怕齐浩这个多疑的人对他有什么意见，到时候得不偿失了，他就惨了，现在这个卧底的工作工资高费力少，可不好找呢。
齐浩等到办公室的人全部退出后，才不屑地哼道：“跟我斗，你也配么。”
不一会儿好消息接连传来，更是让齐浩原本有些担心萧齐云死灰复燃的心完全安了下来。
“非零的负责人罗伯特先生想要邀请您共进晚餐。”秘书沟通好后，立刻就来找齐浩汇报。
“他怎么说的？”齐浩问道。
“非常迅速就答应了，听起来罗伯特约您的意愿也很强烈。”秘书赶紧说道。
齐浩先是勾起嘴角，然后放声大笑起来，“萧齐云你也有今天，我马上要让你这个商业神话变成明日黄花。”
舒心之后，他立刻应下了这个会面，马上就跟罗伯特约好了时间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