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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的发现是会颠覆我们已知的历史还有自然定律？可是我不明白，我们的学术项目是社会历史，就算是在生物学之一块又牵扯，刻有为什么会让你来做负责人呢？”夜晚，安抚了旅行的劳顿之后，周伟光和比瑞克在下榻的酒店秉烛夜谈。
“所以你以为这是不同学科的问题？所以我们管不着？”
“至少从你提出的问题还有一些研究目的来看，我觉得这并不属于我们领域范围内的东西。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至少应该去找专业领域的专家不是吗？”
“比瑞克，我得解释一个观念，你觉得不同学术领域的分界线在什么地方？”
“难道不是研究对象吗？”窗外，黑色的天空下，人造的光源微微的闪烁着，比起天上的星空更加的朦胧。比瑞克从窗口看出去，外面的景物如梦似幻。
“一般常理来说都是这样，可是我们的很多观念只不过是事后才慢慢形成的一些固有观念。你觉得不同领域之间就完全没有关系了吗？不见得吧，很多学术领域越深入，越需要其他方面更加广博的知识来作为配合。”
“这倒是的，需要一些不同领域的学术作为旁注，但是也要看是什么题目了。”
“这个题目难道不是吗？”
“和你说的相差得有点太远了。”
“我理解，我理解，说实话我刚刚接到的时候，和你有一样的想法，任何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确信等你到了那里之后，你就会明白很多。”
“我不明白，一个关于秘密宗教崇拜的问题怎么会牵扯到历史学还有生物学和物理学，这实在有点差太远了。”
“你看看这一份资料就知道了……”周伟光，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份递给了比瑞克，比瑞克结果报告，就着灯光开始阅读起来。
“……生理观察报告……骨骼开始产生变化……一种细胞聚合效果，在真皮层下方开始聚集，是的表层皮肤出现硬化。无法观察，不能确定是否属于真皮层真菌感染……钙化物在表皮层外面开始生长出来，但是根部连接在皮肤下面，由于考虑到患者的身体状况，不能进一步进行研究……”
“……眼角膜开始……融化？眼球结构出现肿大，眼球血管开始退缩……”
“骨骼出现变异情况，原因可以归结为内部器官的恶性病变……颈部出现严重的皮肤溃烂现象……”
“这……？”比瑞克抬起头看着周伟光。
“我相信你没有看错，这些是正经的医学临床报告，来自于周边几个大城市的医院。上面记录的内容，是那一次围剿行动之后，被送到了医院里的村民。似乎是因为这里的秘密崇拜或者是生活方式导致的，这些村民之中有一部分人就得了这样的古怪毛病。到现在也没有确诊究竟是什么样的毛病。那些病发情况非常的离奇，简直就像是幻想小说里写的那样。”
“没有咨询过其他国家的医疗机构吗？或者询问世界卫生组织的？这样的病发案例在全世界我想都是非常罕见的。”
“当然，这都是秘密进行的，但是不出我所料的，所有的询问和诊断最后都没有结果，而且那些病人……总之现在他们都被很好的看护了起来，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之前尽量维持原状就好。”
“这份报告怎么会在你这里？不是应该去送给医学院的人吗？你有认识的朋友？”
“当然不是，我们要去调查出这些病症的原因。”
“你说我们？！”
“有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结论，那些村民们的病发似乎是和他们的一些特殊习俗有关。但是审讯的人说那些人对于这里的信仰问题三缄其口。就是关于这个‘达贡神教’，我稍微找了一点资料，这种非常古老的活人祭祀好像有一部分非常的……我得说是非常的邪恶，那些奇怪的病发症恐怕就是这些祭祀的产物或者成果。”
“据说在非洲那里的伏都教派尤其是其中那种非常黑暗神秘的派别里，存在着一些特别的祭祀方式，还有一些流传的秘药配方，只有祭司知道。那些传说都非常的零散，但不是没有，据说那些秘药的配置有一部分非常的珍贵，但是效果很可怕。”比瑞克看着周伟光，非常认真的说道。
“这个宗教崇拜比起非洲的黑暗伏都教来说，那些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审讯报告里说，有一部分村民说出了一些非常非常可怕的事情，连那些审讯员都被吓得晚上睡不好觉。”
“活人献祭……秘药……秘密崇拜……怪异的病发症……”比瑞克默默的排列着已经知道的一些关键词。
“就算是去那里见过了一次，也不足以让你理清楚头绪，就算是到现在，我也还是完全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我很怀疑，到底有谁知道真实的情况。”
“你去过那里了？”
“我没有进入。”
“没有进入？什么意思？”
“据说那里是一个溶洞，在地下，有非常巨大的一片空间。我只在入口那里看了一眼，入口是一个地窖，但是墙壁上面有一些非常罕见的，古老的纹饰，我很惊讶。”
比瑞克接过周伟光的笔记本，还有几张照片，上面拍摄的是一堵墙壁上面的浮雕，那些浮雕刻画的非常精美华丽，即使是隔着照片，比瑞克也能够看出来，他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来曾经看见过的很多古文明遗迹还有一些历史资料的雕刻和这个进行比对，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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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妙……很难想象，我是说，这是在一个地窖里？……”
“是的，一个小地窖里。”
“纹饰看起来很类似苏美尔文明，或者是玛雅文明，但是又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像有很多种古文明的雕刻风格融合起来的……”
“不用想了，这恐怕不属于已知的任何一种。说实话这种图案总是会让我联想起一些神话时代的存在物。我印象很深刻，而且从我目前收集到的资料来看，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古老的，从神话流传至今的遗物。”周伟光把照片拿到了比瑞克面前，指着上面的图案。
“你看这个像什么？”
“一个……人？但是脑袋看起来像是鱼，图腾吗？”比瑞克知道，很多古代文明会融合不同动物还有人的身体部分创造出图腾来崇拜。
“我恐怕，这个不仅仅只是图腾那么简单。这幅壁画……”周伟光把下面的另一张照片抽出来放到比瑞克的面前。
“你觉得像什么？”周伟光问道。
“恩……？波浪形的花纹……海洋么？那这个三角形的图案就是岛屿了？旁边是……这个图腾看起来像是以鱼为主体混合了人类还有好几种不同生物的部分组成的……”
“这幅壁画上表示，这玩意可能和一座岛屿差不多大，我想类似的传说我们耳熟能详的少说也有两三种。希腊神话的北海巨妖，大海蛇，那些各地的传说里有一些部分都不约而同的描述同一种东西。我想你也会觉得耳熟吧，海员在海上看到巨大的岛屿，像岛屿一样巨大的巨型海洋生物，大海怪……神话传说里对于它们的描述都是巨大无比……”比瑞克奇怪的看着周伟光，他没有看出来这里为什么会和各地的海洋传说联系到一起。仅仅只是因为图腾的象征意义吗？
“我知道这是你自己特有的关联性思路，把全世界各地的不同传说都放到一起做对比，找到一样的地方……”比瑞克想总结周伟光的想法，但是被周伟光抬手止住了。
“抱歉让我说完……不仅仅只是这样，还有一些壁画的内容因为环境问题，照片拍不出来。不过内容很有趣，那个巨大的图腾一样的怪物，从海里起来，和陆地上的生物接触，并且把陆地上的生物转变形态让它们回归海里。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陆地上的所有生物几乎都来自海洋之中，那么有进有退。海洋生物可以进化为陆地生物，或者两栖生物，反之也可以。这样是说的通的。”
“等一下！你是说……？”比瑞克互相联想到了那些怪异的病例报告，那些皮肤上长出了鱼鳞的皮肤病人，还有那些奇怪的图腾崇拜，和疯狂而古老的当地崇拜。比瑞克从周伟光的眼神里得到了确定的答案。
“这实在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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