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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沅每次穿越过来的时候，看过世界剧情，都想直接把任务对象给直接一枪崩了。
但是他没有枪。
而且也不能崩。
留着他们的性命都已经是仁慈了，还不能给点教训了？
萧沅冷下脸色，刚要说话，被药玉泽打断。
“大少爷，莫欺少年穷，这以后的事情还说不好呢。”药玉泽隐晦道。
萧沅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松开药玉泽的袖子，在药玉泽有些警惕的眼神中慢慢走到萧然身前。
看着萧然满是仇恨的眼神，萧沅忽地出声，“你凭什么恨我？”
萧然愣了愣，药玉泽也愣了。
“你还敢恨我，当我不知道吗，你娘原本是萧家最下等的婢女，如果不是我娘把她提到了院子里做丫|鬟，你娘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呢！”
“我娘念着你娘身世不好当自己妹妹这么疼着，可你娘倒好，在我娘死了没几个月就跟他上了|床？！”
“明知道我娘不许他纳妾，这是等着我娘死呢？！”
“我娘死了留下我一个人，你凭什么恨我？！”
萧沅情绪激动，不得不停下深吸口气，嗓音沙哑中带着浓重的悲痛。
萧然一时间竟然被吓住了。
萧沅在家里日子不好过他也知道，萧父对他完全不上心，就算是嫡长子，也毫无嫡长子的颜面和地位。
萧然一直以为是因着这个所以萧沅想要把气撒在他身上。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竟然是因为他的身份。
药玉泽也愣住了。
他从未想过作为嫡长子的萧沅会有这种伤心处。
萧沅冷静下来，松开了拳头缓声道，“你还恨我，我能让你活到现在，已经是我仁慈。”
萧然的存在就像是一块污渍，他和萧厉的存在都是在明明白白告诉萧沅。
在萧母还在的时候，萧父早就和不知道多少女人眉来眼去了。
虽然这是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好说的。
但是既然萧山当初娶萧母的时候亲口发誓永不纳妾，并且用了萧母的嫁妆得到了今天的一切。
那萧山就是背叛了萧母。
萧沅眼神冷冷，“好好想想你该恨谁吧。”
萧然目露迷茫，萧沅转身离开，上了马车回头看向药玉泽，“走啊，还没给我买衣服呢。”
药玉泽笑了笑，瞥了萧然一眼，跟了上去。
“不用担心，那点伤死不了。”萧沅懒懒道。
药玉泽笑笑没说话。
马车里，药玉泽时不时打量着阖眸的萧沅。
听了刚才萧沅的话，他忽然觉得萧沅有些可怜。
他是萧家里被忽视的一个。
药玉泽既觉得他可恨，又觉得他可怜。
萧沅撩了撩眼皮，拉长了音调，“有话就说，别这么看我，我又不是那冰酪。”
药玉泽笑了一下，“只是从外人的角度觉得，大少爷还是做事别做得这么绝的好。”
“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的事谁能说得好呢。”
“那听你的意思，是以后我肯定会落到萧然手里咯？”
萧沅故意逗一逗药玉泽。
果然药玉泽呼吸微顿，勾着唇道，“不过是我瞎说，大少爷听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