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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董欣怡知道了余乐出去会老爷子的事儿。
自己可是做的很隐秘,还是被她发现了。难道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
董欣怡看着自己摇晃的小脚丫应道,“我没病!我的事儿,你少管。别以为救过我,就可以自以为是。”
余乐尽量将与董欣怡的每一次接触和沟通,向着自己的目标无限的靠近。这也是一个保镖的基本素质,不,现在应该说是医生才对。
“老板,你说笑了,我哪敢啊!”余乐挤出一丝笑容沉声道。
“你知道自己是谁就好!”董欣怡说。一副不用质疑,不用反驳的样子。
钱人家的大小姐,就这样,余乐知道再说下去,势必弄的更僵,收了采取心理学攻势的那一套。
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不可以解决的问题,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董欣怡依旧一副冷若寒冰的样子,将自己内心深深的包裹,几乎武装到了牙齿,毫无破绽可寻。不过,董欣怡一明一暗的眼波里少了很多的敌意和抵触。
这算是一个不小的收获么?
答案是肯定的,至少此刻的董欣怡已经对余乐产生了好奇心,虽然只是一点点,相信不久的将来,这座冰山,终会慢慢的消融。
这已经是余乐第二次说董欣怡有病了。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老是被人认为是有病,长期以往,估计没有病,也会真的弄出病来。显然,对于余乐的这种说教,董欣怡身上的太极造诣果然不是稀松平常的花样把式,瞬间就化的无影无踪,将自然包裹的滴水不漏。最好的反驳与反击就是不理不睬。那些董老爷子花重金请来的高手,铩羽而归的下场可想而知。
董欣怡仰头喝了一口酒,一抹冷光飞出,直接杀向了欲说还休,还期待下文的余乐。如果眼光可以当万能胶使用,这位董家大小姐,定然会将余乐的嘴皮子,黏个横七竖八,外带一个消声器,省得这么阿婆似的喋喋不休。
董欣怡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沫子,让啤酒罐做自由落体运动,转身离去,淡淡的丢下一句。
“不早了,我明天还有课!”
“老板,晚安。”余乐朝离去的董欣怡象征性了伸手,动了动手指。
敢情这一回,余乐成了阳台上淡淡的酒香,被董欣怡冷漠的无视了。眼看那个啤酒罐子就要落地,余乐脚一伸,啤酒罐子便四平八稳的端坐在他的脚背上。
这是在考我,C罗式的脚法吗?余乐一个浅勾,挑起啤酒罐子,伸手接住,翻身下了楼。
余乐的第三次和董欣怡的过招,想从心理学的切点,撕开董欣怡的防线,显然又宣告失败了。
意料之中结局,如若这么好搞定?还用得着我一代神医余乐吗?她也就不是那个董家令人头疼的大小姐了。
楼上阳台有些昏暗的灯光,瞬间熄灭,夜无声,心怀鬼胎的各式人样开始进入了梦乡。
万丈霞光,将清晨的天空染的一片斑驳,一个美妙的清晨如期而至。
余乐跑步归来,气走全身,将拳法耍了一遍,在充分浪费国家水资源而后,走进了厨房,开始了新的一天。
楼上的两位大小姐,一年之中,如果能偶尔看见一回某个上午九点钟以前的太阳光,无疑是一种绝对的奢侈,有钱人家的孩子,还真是幸福啊。
睡到自然醒,不管窗外的风雨声。
“那什么乐?我好饿!”程雪儿一袭睡衣,叉着腰在楼上朝下喊道,捂着小嘴,打着哈欠。
余乐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不是走错了方向?要不,程雪儿怎么会这么早就醒了?
“有,我这就去弄炸酱面。”余乐应道。
十分钟后,程雪儿便粉头汗面,大快朵颐的奋战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炸酱面。
“好吃!看不出来,你还会这手!”程雪儿由衷的赞道,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余乐在心底里一阵窃笑,资深吃货娘这个词儿,用来说此刻的程雪儿,再合适不过了。
程雪儿抹了一把,鼻头的汗珠子,一汪水眼猫了正在看杂志的余乐一眼,在确定余乐没有关注她吃相的状况后,风卷残云般的把董欣怡的那一份吃了精光,一溜烟似地上了楼。
TNN滴,真过瘾!那可不是一般的爽!更重要的是,从余乐这小子来了以后,她就可以奴役他洗碗,完全算是一个意外收获。
这是程雪儿第一次觉得炸酱面,原来这般好吃,这在她以前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出现过。
“欣怡姐,早啊!”正在程雪儿得意享受一顿美食的快感,撞上了董欣怡。
“早!什么事儿,大清早的这么美啊?”董欣怡有些意外的问。
“没……没……什么!”程雪儿一脸慌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开始了游戏的奋战。
什么状况?
董欣怡莫名的摇摇头,下了楼。
“老板,早啊。”余乐笑了,“尝尝我的手艺。”
“早!”董欣怡礼貌性的回应。
余乐将董欣怡引向了餐桌,很快余乐就傻了。
面呢?弄给董欣怡的炸酱面呢?餐桌上只有两个空空如也的碗,比狗舔的还干净。
余乐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我平胸我骄傲”的小女人,居然这么的能吃,竟然把属于董欣怡的那一份也收拾了。
董欣怡突然明白了程雪儿一副慌张的小样儿为那般了。
余乐麻利的收拾碗筷,陪笑道,“你等会儿,我再去弄一份。”
“不用了。”董欣怡冷然道,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个牛奶,走了出去。
余乐丢了碗筷,抓起茶几上的钥匙,一道人影飘过董欣怡的身前,抢先一步,为董欣怡打开了车门。
董欣怡从余乐手中跩过钥匙。
砰……
董欣怡关上了车门,走向了前面,打响了大众,丢下一句,“我去学校,别跟着我!”
“是!是!老板!”余乐口是心非的笑道。看着董欣怡的车缓缓开了出去,余乐便爬上了另一台车,若即若离的跟了上去。他可不想做一个不负责的保镖,看来,余乐对于董欣怡保镖这个角色,进入的状态还是很快的啊。
本来一代神医,委屈的做了保镖,似乎有点儿屈才,可是余乐居然还一副很享受折磨的样子。
余乐是么时候变得有点儿贱的倾向?人家堂堂的市长儿子,上市公司的总经理周定维为了爱情,贱得都可以让余乐打了一次,又凑了一次。余乐为什么不可以?
可见,贱的高速传播,潜移默化还是很有杀伤力的。有的时候,贱也是一种不可缺少的素养。
同样是手贱,一时手贱在恐龙的片片上按了个赞的微信和一时手贱在某某美女性感的小屁屁摸了一把的手感,不可同日而语。
余乐一路左顾右盼,就是没有发现周定维哪一部白色的保时捷,难道周定维就这么放弃了?
如果,周定维就这么退缩了,他就不是周家三少了。
董欣怡的车缓缓的开进了燕南大学,她似乎一点儿也不怀疑余乐会敢违抗她的命令,私自跟来了学校。
在董欣怡离开车子,走向教学楼的时候,余乐将车开进了燕南大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当然,这一切都合符燕南大学的公共停车要求。
余乐还是一个不给老板添麻烦的好员工,不过,有没有好员工这个奖项,就很难说了。
难道余乐的直觉出现了错误?周定维这贱贱的脑袋不会出现在燕南大学的校园里?
宁静的校园,风是美的,情是纯的,高大的梧桐树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感觉不是一般的诗情画意,余乐甚至都有点儿向往这种生活了。
余乐实在想不出,周定维这家伙会突然从那里冒出来,纠缠董欣怡,为了该死的爱情——越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实在是无数人来自我安慰的一厢情愿。
董欣怡这样一个冰美人,除了长相好点儿和家世厚点儿,还有什么可值得眷念的?
情感的世界还真是奇怪,搞不懂。如果周定维这花心三少,知道了董欣怡有典型的厌男症,是个极度性冷淡的女人,估计很快就是生不如死了。当然,这个秘密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包括她的好姐妹,程雪儿也许都不太清楚。
董欣怡拿着教案走在去上课的路上,很快她便觉得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具体是那里不对劲儿,一时又说不出来。
大概就是女人所谓的第六感觉吧。董欣怡外表虽然很冷,但并不表示她的智商很低。
董欣怡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顿了一下,冷冷的走向了教台。
“Good !”
系里的学生,一如往昔,懒洋洋的起身问候董欣怡老师。
“Good !”
董欣怡随嘴一说,淡淡的问候学生,一如往常,一句友好的问候语,从董欣怡的嘴里说出来,立即就变了味儿,一点亲切感都没有。不过,这些学生们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