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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崖一行人把窦镇海拉到了他们下榻的旅馆。也是汉口数一数二的汉如酒店。下了车以后窦镇海立马把睿儿从吴敬崖手中拉了过来。
“我帮您提箱子吧!”贾爱国热情的说。
窦镇海摆了摆手。他看到酒店的匾额问道,“不是要去如意酒店吗?为什么来这里?”
“奥,是这样的,我们酒店的贵宾房子最近正在装修。老板特意把您安排到这里居住。”唐从赶忙解释道。
窦镇海抿了抿嘴还是走了进去。唐从把他们两个人带上了套房。睿儿看到里边的陈设特别兴奋,他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旅店。以前跟师傅都是挤在大通铺里,那里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尤其是被子,永远都是臭烘烘。
“这个孩子是您的?”吴敬崖突然问道。
窦镇海说,“儿子”。睿儿说,“徒弟!”。
吴敬崖和唐从互相看了看。
窦镇海赶忙解释到,“额,师徒如父子嘛!”
“奥,原来是这样,那二位先休息,我现在就安排人把饭菜送上来。有什么事儿您招呼我们就可以了!”唐从说完就拉着吴敬崖出去了。
门一合上,窦镇海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他妈的吓死我了。”
睿儿跑到窦镇海跟前问,“师父,您怎么了?”
“哎,这几个人要杀了咱们!”
“昂?”睿儿惊了一下,“不会啊,他们对咱们挺客气的,我看刚才那个姓吴的哥哥还抱我呢。”
“他们手里有这个!”窦镇海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姿势。
“可是他们要是想杀我们为什么不在车里就动手呢!”睿儿发现了这个问题。
窦镇海挠了挠头,“也是啊,这好吃好喝伺候着,为什么不杀咱们呢?这张忠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窦镇海从箱子里取出了张忠的钱包,仔细翻过之后,发现里边原来还有一封信和一个请帖另外还有一串钥匙,钥匙上有一个牌子,牌子有两面,一面是数字793,一面是数字248。他看了信之后终于明白了。
“睿儿,你听师傅说,跟他们你什么都不要说,一问三不知,听见没有!”窦镇海严厉的对睿儿说道。
睿儿迷茫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贾爱国端着饭走了进来。“两位快吃把。”
贾爱国端来了三凉三热六盘菜,还有两碗汤面和一小壶酒。
窦镇海点了点头,“辛苦了,你下去吧。”
“哇,师父。”睿儿上去就用手抓凉拌猪耳朵吃,“好好吃啊,我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德行,没个吃相。”窦镇海到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天哪,这可是上等的花雕。”窦镇海端起酒就灌了起来。
隔壁房子里董辉躺在床上补觉,一旁的吴敬崖一边啃着手指一边说道,“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儿!”
唐从打着哈气说道,“别疑神疑鬼了!”
吴敬崖摇了摇头,“你看他那一身装扮,怎么像是赌王呢!还有那个孩子,我抱着他的时候瘦的皮包骨头,要是赌王的徒弟,怎么会连饭都吃不饱。”
“哎,你就是太谨慎了。谁告诉你赌王就一定是光鲜亮丽了,我告诉你十个赌钱的九个都是老千。人家打扮成那样没准就是为了低调。至于你说孩子瘦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闺女都16了,他妈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挑食的不得了,吃饺子只吃皮儿不吃肉。”
“您闺女都16了!长得怎么样啊?”吴敬崖突然眼前一亮。
“我闺女那长的,哎,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告诉你,少打我闺女的主意!”
“我同意小吴说的,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儿子。”董辉插话道。
吴敬崖认同的望着董辉。“你看董辉都这么说了,那他是?”吴敬崖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那小子是张忠的男宠!”董辉说道。
吴敬崖一口茶喷了出来,整喷到唐从脸上。“不好意思,队长,不好意思。”吴敬崖用衣服擦着唐从的脸。唐从把他的手推开了。
“董辉你别胡说,怎么成男宠了。”吴敬崖觉得太匪夷所思了。
“你们是少见多怪,现在的有钱人口味儿都特别重,广东咱们那个死对头陈,他就有这个癖好,他身边那个副官天天跟他形影不离,同吃同住同劳动,想想就刺激。你还别说那些人了,就咱们自己人里,都有人喜欢男人。。。。”董辉刚要往下说,贾爱国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都是空碗空碟子。
“都吃完了?”吴敬崖问道。
贾爱国点了点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吃的有钱人,你看这盘子干净的,你能想象出这盘子里刚才放的是菜吗?”
吴敬崖望了一眼唐从,“您看,我没说错吧,这两个人绝对有问题。”
唐从摸了摸下巴,“那也可能是船上伙食不好,船上的东西都不新鲜。”
“那红绿灯呢?刚才那个张忠连红绿灯都没见过,广东可是有红绿灯的,他是那儿的赌王,他怎么可能没见过。”吴敬崖把自己认为最大的一个疑点说了出来。
这句话引起了唐从的警觉,“难道说,这是他的替身,故意迷惑我们的,那我们的行动难道已经暴露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他不是赌王吗?如果他是真的,肯定赌术了得,咱们试试他不就知道了吗?”
“我赌他是赌王五块大洋!”唐从说道。
董辉说,“我相信队长的判断,我赌五块大洋,他是。”
吴敬崖看了看贾爱国。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确实挺怪的,嗯,我赌五块大洋他是赌王。”
吴敬崖尴尬的看着他,“你不是说你的直觉他俩挺怪的吗?”
“我的直觉向来不准。”贾爱国也尴尬的对吴敬崖笑了笑。
隔壁房子里师徒二人酒足饭饱之后,睿儿突然想拉屎。
“你直肠子啊,刚吃完就拉!”窦镇海把痰盂踢了过去。
睿儿拉了一半突然痛的叫了一声,“师父,我拉不出来。”
“怎么回事儿?又拉不出来。”窦镇海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当然了,在船上咱们每天吃的都是烧饼,又干又硬,每次拉屎都是硬块块!”
“你哪是我徒弟啊,你就是我祖宗。”窦镇海把睿儿抱了过来屁股朝上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他把手伸到睿儿的屁股里准备往出掏屎块。
“啊!”睿儿叫了一声,师傅下手有点重。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推开了,唐从和吴敬崖同时看到了这个香艳的景象,立马知趣儿的退了出去把门紧紧合上。
“还真让董辉猜对了,这个张忠居然喜欢搞这个。”吴敬崖捂着嘴有点想吐。
“那么有钱,偏偏要玩这种东西,恶心,呸!”唐从朝地上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