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摊牌

陕北三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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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娜知道,鲁律师一定会把她准备起诉臧青云母亲之事告诉臧青云。其实,之所以聘请对方为代理律师,冥冥之中也是期待对方能在起诉之前将这件事情透露给臧青云。毕竟,她的目的并不是要回那几十万,而是挽回臧青云。

    她知道他一定会打电话来,虽然等待的时间比预想的要久一些,但终于等到了。

    生怕铃音会戛然而止,她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

    “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有事?”她明知故问道。

    “若是不方便,我就在电话里说吧。”

    一听这话,她急了。每时每刻,她都期待着能够见到他。刚才,听到他说‘我们见个面’时,心底激动万分。可是,这份激动仅持续了几秒钟,就听到了那句让她头皮紧蹙的‘若是不方便’。

    “我没有不方便的,”她道。

    “还记得我们上次吃饭的那家饭店吗?”

    “记得。”

    “旁边不是有家咖啡馆吗?在那里见,可以吗?”

    “你不来接我?”半响,她问。

    因为他没有提来接她,她很失落。

    不过,这份失落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她意识到若是对方来接她,兴许要说的话,三言两语就说完了,一旦没话可说,也就没必要再出去。

    约在咖啡馆见面,就算要谈的事情本可以三言两语谈完,也不会真的三言两语谈完便散了。

    想到可以和对方多待一些时间,欣喜若狂。

    “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在那里等我就好。”

    “行。”

    其实,他想过去接她,可是想到自己已经和冯娇领了结婚证且这个月就会举办婚礼,实在不该再和米娜来往过密。他可以对她热情,这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怕她越发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再者,也担心被熟人看到,届时又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当然,只在咖啡馆见面,也可能会被熟人看到,可是这样的概率远远小于前者。

    她整装敛容之后,驾驶四轮轿车,朝着目的地而去。

    她知道,他约她出来,是要劝她放弃诉讼。

    倘若,他愿意放弃婚姻,她自然会放弃诉讼。

    即便,他只将婚期延后,她也可以暂且放弃诉讼。

    主动权不在她手上,她只是被动的做出应对措施。

    主动权,在他手中。

    她去,不代表妥协。

    她去,是决定摊牌!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她来到了三楼。当她看到坐在落地窗前的他的时候,再次被他的一表人才和一身正气所吸引。他的帅并非花样美男型,是最符合国人欣赏的国字脸、浓眉大眼。

    如果这个男人是自己和结婚生子另一半该多好,她心中再次跃入这样的念头。继而,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雨夜,那棵百年老树,那几声狂躁的犬吠,和他们两人在车里的那场交jiao合。

    为什么当初相爱的两个人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来了?”他发现她站在他身后之后,站起身来,向她招呼道。

    被发现自己在偷窥之后,她有些难堪,羞涩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来了。”

    “坐这行吗?”他问,指着自己刚才坐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湖泊,还可以看到在湖泊里戏水的鸳鸯。而且,咖啡馆选择的是隐蔽性极好的玻璃,里面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所以,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也不需要担心被熟人看到。

    “都行,”她道,坐了过去。

    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待到服务员离开之后,他便开始直奔主题。他显然记着自己已经和另一个女人领了结婚证,且这个月就会结婚,所以,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

    “等到老家搬迁之后,再还你,你看行不行?”

    “不是钱的问题,”半响,这样说道。

    “若是不行,我会想办法凑给你。”

    “你怎么凑?跟冯娇借?她有那么多钱吗?即便有,会给你借吗?”

    “实在不行,我就把房子卖了,这套房子从买下到现在涨了五十多万,卖了之后先把欠你的钱还上,剩余的还可以在地理位置偏的地方买一套。”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她直白道。其实,听到那些话,她的心很痛。她不想因为钱的事情逼他,也从未想过因为钱的原因逼他。

    “其实,好男人还有很多,只要你用心留意,就会发现,”他道。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她道。

    “不谈这个了,今天约你来,是想和你商量那笔钱的事。”

    “这件事情,真的是你妈妈做的太不厚道了。跟我借钱的时候,表示出的意思是只要我借钱给她,她就会撮合我跟你。可是,我把钱转给她之后,她居然搞起了失联。换做是别人,早就去公安局报案了,可我不能,因为她也是你的母亲。不过,我不能人财两空。现在,抉择权在你手上,只要你愿意取消婚约,我就不会起诉。想想,你当初对我是何等薄情,差一点就把我送进监牢。你得到了我身,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这段情到底是不是我一厢情愿?”

    “是不是只有我取消婚约,你才能放弃起诉?”他问。

    “起诉谁,是我的权力,至于我的诉讼请求是否合法合理合情,法官自然会公正判决。”

    “你这是在跟我摊牌?”他不悦道。

    “我来这里就是要跟你摊牌,我不能当冤大头。你骗了我的身,却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你母亲骗了我的钱,却玩起了失联。你们利用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当我是冤大头,是你们欺人太甚!”她咆哮道。

    “没想到你是这样想我们的,”他失望之至道。

    “你们就是这样做得。”

    “既然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形象,那你为什么还一心想要嫁给我?”他反问道。

    她无话可说,又急又气,只眼泪婆娑。

    “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半响,他道。

    “好聚好散?”她眼泪汪汪的质问道。

    “曾经拥有也是一种方式,”他解释道。也许,在他看来,和她,只要曾经拥有,也足够了。

    “我只说一句话,如果你不取消婚约,我一定起诉你母亲,你别指望我能当冤大头,”她告诫道,后悲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