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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的平静日子,我本来以为跟自己相关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之后的一切都会顺遂而过。
宁火柱的身体恢复得很理想,彩茵脸上的笑容明显也变多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时间也多了些。
这天她在整理各处送到公主府的帖子,大多是京城内高门大户的一些宴席邀请。往常的那些我也没怎么搭理过,他们送他们的,反正我没有任务的情况下都不会去。
还有一部分是送礼的,借着各种名义,想跟公主府攀关系结交情的。这些我也是交给底下人处理,能收的就收下,该回礼的就回礼,该退的就退。
以往都是彩茵处理,还有宫里来的掌事嬷嬷帮着参谋,出些意见。到我这儿了,只是知会一声结果,让我心里有个数。这些京城世家之间的关系人情网,对我来说,就是午休时的瞌睡经,特别管用,一听就睡。
直到我听见徐家做大寿的消息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哪个徐家?”
“户部尚书徐长安,徐大人家。能把帖子送进公主府里的,这京城中还有第二个姓徐的?”
一时之间,我竟然有些怀念,徐长安作为剧情中原本的男主角,本来应该成为辅佐宁王姜康登基的得力助手,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肯定不是我吧,现在的皇帝是那个变态姜桓。
虽然徐长安依旧算是朝中重臣之列,但却少了从龙之功,算不上是第一梯队的当红人物,不过徐家的分量还是不小的。
“公主怎么问起徐家的事情了?”
“哦,没事,我就随口问问。往年收到过他家的帖子吗?”
“往年没有大办吧,今年徐家老夫人过的是整寿,所以才准备大办。听说陛下都准备了赏赐,到时候大半个京城的权贵应该都会道贺。公主,您想去吗?”
徐长安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倒是挺想知道苏眉现在过得怎么样。
虽然剧情发生了变化,但她在徐家应该还是很幸福的吧。而且徐老夫人的寿宴,让我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发生的事情,那时还在镇北王府中,顶着司徒珏王妃的头衔,每天都浑浑噩噩,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算起来,也没过几年,但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
镇北王府已经彻底覆灭,司徒珏应该跟他的夫人玉锦瑶在大月国过得逍遥自在。
“我去!”
“那奴婢就让人拟一下回帖,至于贺礼,公主打算怎么备?”
“呃……就看着办吧。”
因为一时的冲动,我现在已经有些后悔了。在京中送礼也是学问,尤其我现在身份是公主,代表着皇家颜面,参加臣下的宴席,但又是年长者的寿宴,不宜过奢也不宜过平。
还好不用我自己动脑筋,而且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准备。
这段时间,除了无咎偶尔会主动登门拜访之外,公主府几乎是半闭馆的状态,日子过得是越发的清闲了。
贺钊回京的那天,宫里设宴,我也没出席,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倒也没说谎,刚好月信到了。
最近喝了不少药来调理身体,想让它正常规律一些,所以它如期而至的时候,我也很是感慨。因为五感被强化,即使是一点点血腥味也能很快发现,哪怕是自己的血,也会有些排斥。
哑奴在这个时候总会无法克制地流露出一些饥渴难耐的表情,想起之前跟无咎讨论的话题,我打算跟他试看看。
一整个下午都相安无事,直到入夜时分,贺钊出现在我院子里,我先听见声响,接着便看到他的身影,整个人一僵,精神高度紧张时,血液流动速度也变快了。
流量猛地加大了,哑奴在我身后发出餍足的喘息声,没错,几个时辰前我已经验证过了,他可以通过皮肤吸收血液,或者说任何细小的孔洞都可以。这个结论,我还没来得及跟无咎分享,就面临一个尴尬的情况。
因为长期接触的部分有一些干涸的血渍,表皮已经有些黏连在一起了,遇到特殊时间想要迅速分离,就会难受。
贺钊就是在这样让我难受的时间,踏步进屋内,“怎么没点灯呢?你……”
他先是看见坐在床边的我,然后才看到我身后的哑奴,表情微微一愣,“你们……”
充当人体座椅的哑奴虽然能感受到我有些不适的情绪,但他仍是一脸痴缠的表情贴在我的后脖颈上,双手环住我的腰完全不打算放开我。
我只能对着贺钊干笑了笑,招呼道,“不如你先坐下来,这件事要听我慢慢解释。”
贺钊的脸色并不太好,但他自己也有要向我解释的东西,所以便真的坐到了我对面,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只不过他直勾勾地瞪着我们俩的样子,让我莫名有些心虚。
“事情要从我偷偷去幽州,然后回京之后的时间说起……”
“那时,我奉命去了湖州,所以你跟他……”
“你别打岔!”
他闭了嘴,眼神有些委屈。
我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尽量把哑奴死而复生的事实说得平淡一些,不过偷看贺钊的反应,似乎很淡定。毕竟他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也许早就听说过傀。
“就是这样,你明白了吧?”我全部都交代完了,除了跟无咎牵扯到了一些细节之外,能说的都说了。
贺钊盯着我,沉默片刻,总结道,“所以,他现在不是人,只是你养的一个傀,而你们现在……并不是做那种事,只是在用你的……血在喂他?”
本来就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他用语言总结出来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怪怪的,脸颊莫名地有些发烫了,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
“差,差不多吧。”我不自在地拉了拉裙裾,“恐怕这几天我都不太方便,要不我们改日再聚。你刚回京城,也很累了吧,不如先回去……”
贺钊腾地一下从座位上起身,跨过我们之间隔着的一座矮几,以半蹲跪的姿势趴伏在我腿边,紧紧捉住我的手,“我出去这么久,你都毫不在意,我回来了,着急想见你一面,你也漠不关心。看来,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
啊,这……这话说得……
虽然好像是那么回事,但我觉得现在我肯定是不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