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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的声音,我有一瞬的恍惚,抬头追问道,“什么意思?那个什么王蛊还在我体内?”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用一种诡异的微笑望着我,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眼中贪婪的光芒像是正在注视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让我莫名地有些头皮发麻。
这点情绪波动被他察觉到了,立刻换上了无比温和的表情,柔声安抚道,“别怕,它已经没有实体,融入你的血脉之中。闭上眼,你能不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连接?”
他的声音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我居然真的下意识闭起眼睛,想要体会一下到底是什么感受。
原先手掌心里异物入侵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血肉里传来心脏有力的跳动节奏,莫名地让我有一种兴奋感跟微妙的快乐。
我猛地睁开眼睛,推开他,收了力道,没有再让他受伤,“无咎!你又做了什么?”
因为失血,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眼底泛着淡青,但之前被我打伤的红肿已经不那么明显了。所以他再做出被冤枉的委屈模样时,倒能看出几分可怜来。
他膝行到床边,转头对着船舱窗户的方向,郑重道,“对月神起誓,自从你回来之后,我一心都是在为你的伤势担忧,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情!如若有一句假话,叫我受万蛊噬心之苦,肠穿肚烂,永不超生!”
对方突然发起毒誓来,让我也不好说什么,但依然有些不甘心,总觉得被诓骗了什么,才指了指窗口,“现在是大白天!哪儿有月亮?”
“月神不分昼夜都会看着祂的子民,我们从来不会对月神说谎。你还是不相信我吗?”他转身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弯腰捡起刚才划伤自己的匕首,上面还沾着血迹。
我瞪大了双眼,不仅是他这架势有点吓人,而且还因为他站起身之后,下半身的布料没有腰带束缚,全部都散开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全都戳进我眼里,这冲击力让人难以招架。
这家伙虽然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但身材好像也确实还不错。
“你要干嘛?”我赶紧唤回自己残存的理智,跟着下床去夺他手里的匕首。
他用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我的手,顺势与我十指紧扣,同时表情还带了几分雀跃,像是展示玩具的孩子一样咧嘴笑了起来。
他另外那只手中的匕首,并没有再往自己身上划,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余光察觉到有其它什么东西在活动,仔细一看,他胸前那道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些细细的红线修复,顷刻之间伤口就已经凝结,原先外卷的皮肤裂口都已经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要不是血迹还在,恐怕已经看不出之前受伤的痕迹了。
这么玄幻?我忍不住低头凑近去看,但这个动作好像让他整个人更兴奋了。
“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吗?”他说着说着,就直接拿匕首往自己身上捅了进去。
我眼睁睁看着半截匕首没入他的身体里,接着便被他皮肤底下涌出的红色小蛇一起给拱出来了似的,慢慢原路退回,他身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这种吓人的把戏,彻底让我看傻了眼。
虽然后来无咎用尽量简单的语言向我解释,是因为他用驭蛊术与我体内的王蛊做了连接,所以让他具备了极强的防御以及修复外伤的能力,这种能力只有在我跟他关系亲密的状态下才会生效。比如刚才他那样抓着我的手。
大概是因为他心情不错,关于蛊术,他同我解释了许多。
之前王蛊在我体内被养成的时候,本来作为蛊虫的主人,他应该可以随时召回蛊虫的,所以他大胆地与我做交易,说以取蛊虫为条件,但那时却发现他无法召回蛊虫,只要尝试就会遭到反噬,并且每当我情绪激动或者身体受伤时他都能有所感应。
这种情况,他以前从未遇到过,所以才迫切地想要再次与我见面,便顺水推舟地同意了大月臣子们提议的与齐国联姻的事情。至于我在送嫁队伍里逃走,他也是一早就知道了,并且因为玉锦瑶被蛊虫反噬,需要特殊的解蛊方法,也是他向司徒珏提议去找我……
因为大月与齐国已达成交好的协议,他也不想让这场联姻因为己方的小动作而破裂,所以假公主入临月城,他就已经通过蛊虫知道了马车里的人不是我,却还是配合着演戏。
坦白结束之后,他满眼期待地望着我,“等这次回到齐京,我一定亲自向齐国陛下提亲!我们之间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你先把衣裳穿好吧。”我扶着额头,不想多做评价。
原来他一直都在算计我,虽然我也没投入过什么感情,但总觉得很膈应。
因为我还想多了解一些蛊术的秘辛,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跟无咎的关系也继续维持着,并没有跟他撕破脸。很快行船到了京畿范围,大成河段,由水路转为陆路时,我见到了沈云舟。
为了路上方便,我依然穿的是婢女的衣裳,但身份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无咎在沈云舟面前毫不掩饰地向我献着殷勤,像是在炫耀我们关系更加亲密似的。
好几次沈云舟想私下与我说话时,都被无咎或者他派来的人打断,不给我们单独见面的机会。
想着回京之后的安排,我故意跟无咎提议与他分开上路,就算日后被人查出我私自离京,也跟他没关系。起初他还想要坚持与我一起,但我用姜桓做借口,“你也不想被齐国陛下驱逐吧?”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我求着他带我出京城的那会儿了。
他笑得勉强,幽幽地拉着我的袖子,“那我们可说好了,回京城之后你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在我提亲之前不许答应别人……”
我摆出商业笑容,“知道啦!”
套了好些天的话,他始终不肯告诉我那个所谓的王蛊到底会对我产生怎样的影响,只是遮遮掩掩地说绝对不会有害。现在的情形来看,似乎是我对他更有益处,而他对我来说,倒像是个不易摆脱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