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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老太太说完,狄仁杰又问了一个问题:“老夫人,令郎决定迎娶春二娘前是否去过司马府?”
老太太听了想了半天,点头说:“去了,去了,经狄先生提醒,我这还真想起来了,他确实是去过司马府后才决定娶的春二娘。”
狄仁杰面带微笑的点头,老太太最近可谓是颠沛流离,她这上前面来来,也是为了感激狄仁杰。
如今也感谢了,也留下了狄仁杰,也安排好了,她也就回了后宅休息。
“恩师,你是不是有想法了?”
“曾泰啊,虽然我已经知道了并州官员的底,但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入手,现在,这事儿,好办了。
一会审审这春二娘,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曾泰点头,他亲自去提春二娘,狄春此时以快马加鞭赶回并州,去找张环李朗二人。
因为这次出来,狄仁杰心里没谱,所以他只带了曾泰与狄春。
但是刚刚之事让狄仁杰有了切入点,那么就需要人手了。
宽城县与并州之间不过是一个时辰的路程,因此来回很快。
春二娘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狄仁杰。
“春二娘,你和这司马府是什么关系?”
“我,我不知先生说的什么司马,我只是一名莺歌,被我家老爷看上了而已。”
“呵,好一个只是一名莺歌,这许风云,你敢说不认识?”
春二娘听到许风云三个字一惊,她抬头看着狄仁杰说:“你,你认识他?”
“你说呢?”
狄仁杰这无感情的一问,让春二娘浑身一抖,她低头不言语,整个人都在沉默。
“我问你,是给你机会,既然你不要,哼——曾泰,狄春回来了没有?”
“回恩师,回来了,张环,李朗也来了。”
“让他们进来,把这女人,拉出去杀了。”
一句话吓的春二娘脸色惨白,她连连磕头求饶到:“先生,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
曾泰本要去叫人,如今听春二娘说要说,他就挺住脚步,等狄仁杰吩咐。
狄仁杰示意他稍等后说:“说吧,希望你自己把握这最后的机会。有一句假话,我都不会轻饶你。”
“是,是,我说,我确实认识许司马。”
“哦?那你说说吧,许风云为什么派你来到余方的身边。”
“是让我拉拢余方,因为他们对余方使尽了办法,他也不给一个确定的话头。
许司马,心里担忧,所以,所以让我拉拢他,一个是要个准话,另一个就是看着他的行动。”
“那余方怎么死的?”
“这个,其实我也不太知道,就是两周前,他突然间被叫去参加许司马的宴席。随后在回来的路上,人就没了。
因为死的时候,是在距离并州不远,所以入殓也是在并州,等我们到了,已经钉棺了。因此到底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怎么,许风云没告诉你?”
“没有,我只是他的工具,不是什么心腹,所以……”
“哼……这倒是一句实话。”
春二娘低头,狄仁杰眯着眼睛想着什么,半晌他问:“余方为官如何?”
“他……很正直,不惧强权,因为宽城县达官贵人的家眷,也有很多的退休官员,一般在这里的县令,都是很阿谀的。
余方不是,刚上任就抓了几个退休官员的家眷。
所以,他很正直,而且也很嫉恶如仇。”
狄仁杰听到这里,点点头,他喊狄春进来,把春二娘带下去后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恩师,这情况,好像没有太大差别啊。”
“曾泰啊,这事不一样,这宽城县为富庶里的富庶,可谓是富得流油啊。”
“这,就算如此,又有何不同?”
“余方,为人正直,不畏强权,这正好触了许风云的霉头,那么,他杀余方这不足为怪。
今天我看了,余方是中毒而亡,但是,一个县令,为什么会让司马三番两次的
请为府中座上客?”
“恩师不是说过,这拉拢官员是他们的一套行动吗?”
“拉拢不错,那是刚刚上任之时,上任之后,这些事,一般都是由对等官员接受。”
曾泰听到这里,明白了狄仁杰话里的意思,他也开始思索,一个县令有什么值得堂堂的司马亲自三番两次的拉拢。
甚至不惜的利用美人计,狄仁杰叫曾泰开始深思,也就笑眯眯的看着他。
想了半天,曾泰也没想明白,他看像狄仁杰,等待他的解答。
狄仁杰见此无奈的说:“自然是余方身上有着什么秘密,或者是,这宽城县有着什么必须让许风云把这里变成自己人的秘密。”
这最简单的回答让曾泰恍然大悟,他兴奋的说:“也就是说,咱们想深入了解并州,就必须解开这个答案。
如果是余方身上有着什么秘密,那么深入去查一定会有答案。”
“如果是这宽城县有什么秘密,也可以一清二楚,这里如果弄清楚,那么我们就可以接着这个油头查许风云,由此接触他身后的神秘组织。”
狄仁杰的话音一落,曾泰就彻底清楚了,他看着狄仁杰说:“恩师,这思路,怕是只有您能捋的一清二楚了。”
“哎,这话不能这么说,我这也不过是借力而行,要是没有今日之事,我怕是依旧茫然呢。”
这时候狄春进来,憨笑着说:“老爷,张环李朗都到了,还有几个弟兄也一起来,大老爷让我告诉您,说可以不急着回去的。”
“嗯,来了就好了,现在这里肯定缺人手了,但是狄春,你这开心的样子,怕是还有别的好事吧?”
狄春听了挠了挠头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用顿顿吃面了,心里欢喜,而且就算吃,老爷也不能……”
话没说问,他就悄悄的退了几步,曾泰见此就偷笑不以,而狄仁杰听了这话就指着狄春笑骂:“你这小厮,到挺记仇,不过一碗面,你能到现在都耿耿于怀。”
狄春听了说:“谁让老爷太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