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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让人寻不到踪迹的捷小棠。正躺在一张黄澄澄蹉跎的圆滑发亮的木床上,双眸紧闭。
身上的淤青被涂上了一层青涩的汁液,手肘和腿上的肿包也被泛黄的白布裹了砸过了的药糊一圈圈的缠绕着。
质朴的矮房里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手里摇着一把蒲扇对着药炉轻轻扇着。
捷小棠好似入了一个比茅风寨还要漂亮千倍万倍的地方。这里水天一色,绝美花瀑耸立而下,仙气盈溢。
隐隐约约见一秾纤得衷,腰如约素,铅华弗御,圆髻仙女迎面而来。“欢若,欢若……”不知在寻何人,婉约急切,竟急的落了泪来。
楚楚动人,让人疼惜,捷小棠忍不住想要为她轻拭。可抬起手来,却发觉自己的手臂竟如幼童一般短小……
再抬眼,那仙女却忽然不见。
接着面前又出奇的钻出一呆萌幼苗。肉眼看着它不停地伸展长大,接连蔓延。又努力挣出了喇叭似的小花,一簇一簇长,又一大片一大片长,接连了天地。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瞬间堆积蔓延向自己,一下被它们包裹了起来。有些茫然无措,捷小棠被这阵仗吓得紧闭了眼。
却又觉得这些喇叭似的小花紧贴着自己十分温暖。
片刻微暼开眼,却什么都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只有这青色补着补丁的床幔,原来是梦。
“你醒了?”老嬷嬷微笑的端着黑瓷浅口药碗蹒跚走来。
“婆婆……”瞄见自己被缠的厚重被垫高在另一双薄被上的腿。怪不得自己模糊里隐约觉得有人拉扯自己,原来是被人救了。
“来,把药喝了!”说着婆婆就坐在床边打算喂自己。捷小棠连忙劝说“不用,婆婆。我自己来就好。”
“你伤的那么重,还怎么能……”婆婆言语未尽。
却见捷小棠已然接过药碗,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手臂不是折了吗?”
捷小棠又来回扭了扭,只是一点点酸痛,不像婆婆说的那么厉害。
“这大夫为了多挣银钱也是……什么都敢乱唬!”婆婆随口说着。转念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快喝快喝,说不定是这药神呢!”
这婆婆真可爱,捷小棠听话的忍着味觉上的强烈冲突喝了个精光。“谢谢婆婆救我,还给我熬药,看大夫。”
“嘿,我一个老婆子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我那笨儿子救的你。不用担心,好生躺着养伤吧啊!”嬷嬷安慰她躺着。
“婆婆,我定会报……”
刚要张嘴,却被婆婆伸手止住。
“说什么昏话,我们娘俩这是在给自己积福报。你可不能白白耽误我!”一脸慈祥居然还作凶意。
闻婆婆这么讲,捷小棠也不敢再说话,听话的躺了下去。婆婆见状便笑着转身出去忙了。
看着自己缠的臃肿的腿,不自觉的动了动,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痛。
可这么会呢?自己当时明明亲切的可以感受到膝盖震裂时要命的撕痛感,和自己被甩出去时疼昏过去的真实。
又试着扭动腰肢,居然真的痛感微乎其微。
捷小棠沉下眸子细叹一口气。看来,又是自己异于常人的体质发挥的作用。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还是自己都记不清楚的多年以前。与之相同的还有这个相差无几的梦境。
一时也弄不明白,自己明面上伤的这么重,现在也不好离开。
无奈趁婆婆不在,放了一支蓝色的精目焰。线人那里会知道自己是安全的,那梗斗哥哥也是会找来的吧。
捷小棠还是忍不住有些期许。
这会儿食肆里的梗斗还是没有醒。
只见葛婉儿蹑手蹑脚的从外面回来。神色防备的一进房门就放下了门栓,背靠着房门偷偷窃喜。
“小棠……”躺在床上的梗斗满头冒汗神智不清的低声叫喊。
葛婉儿一听,脸色瞬间搭拢下来。
不情愿的走到床前,却又对着床上人儿热切的说道。“梗斗哥哥,我是婉儿啊!我就在这儿。”
床上的人不知听没听到,又挣扎着叫了两句,随即又昏了过去。
葛婉儿坐在床边神色恍惚,心事重重。
这食肆没有太高明的大夫,只能诊断出梗斗哥哥的病因是内力流窜所导致的。至于什么时候能醒,那大夫也不敢妄自断言。
叔叔已经从茅风寨赶来了,约是晚间就会到。叔叔医术精湛,到时候梗斗哥哥肯定会好的。可梗斗哥哥一醒,我……我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呢?我也是从小喜欢你的啊!
葛婉儿从袖口里翻出的瓷瓶,拇指不停地在瓶口来回摸蹭着。半晌,还是下定了主意。
走到雕着牡丹和蝙蝠寓意着花开富贵的朱红色圆桌前。拎起暖玉温壶,沏了半杯春日荷尖泡的茶。
右手慌张的紧了紧,用指尖扣开了左手拿的瓷瓶。迟疑的回过头望了床上人儿一眼,像是吃下了定心丸。
接着把瓷瓶里的药粉嗑进了半杯茶里。颤抖的两手端起茶盏,朝床上人那儿走去,被桌边圆凳拌了也不自知。
眼看着给梗斗灌了下去。葛婉儿这会儿也顾不得慌张无措了,内心一昧窃喜。
这药是自己从樊娇居不远处的江湖郎中那里求的。
那郎中怕是以为自己也是日日为逛柳巷的相公而恼。言言承诺这药极灵,保管自己能一孕得子,丈夫能回心转意。自己自小在叔叔药房长大,自然是懂的。
“梗斗哥哥,我会做好你的女人的。”葛婉儿径直脱掉了自己的鞋袜,爬上了床。
跪坐在床间解开了腰间束带,水青色衣裙一揽而落。只着一条白色亵裤,和上身半截胸裹,躲进被子里暗自等待着。
梗斗本觉得身体四分五裂的疼。可这会儿体内又灼热的厉害,一股一股的细汗从脖颈蔓延至脸上。
仿佛置身铜炉有细火炙烤,无法控制神智,满是煎熬。身体被灼热的难受不由得变得扭曲起来。
忽感有一股冰冽清泉围在胸前。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可惜只有细细一股。拼命的摸索着,想要获得更多。
葛婉儿心里满是娇羞和窃喜。没想到自己只是先主动一下,梗斗哥哥竟急切抓住自己的手臂不放。
“梗斗哥哥,我很愿意的。”
接着就又主动挽上梗斗的脖子。梗斗身体顿时有了强烈的反应,迫切的把她压在身下。葛婉儿一下子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耳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