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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队长好!”陆德连忙向宁赛凤伸出手。
宁赛凤伸手与他一握:“陆警官,我们今天来是有个案子想请你配合我们调查一下,希望陆警官不要见怪。”
陆德微微一笑:“宁队长客气了,配合重案组的调查工作,这是我们分局应该执行的。宁队长请尽管吩咐,是什么案子,要我怎么配合你们?”
香江警署重案组的行政级别要高于各分局,整个香江市也只有警署有一个重案组,其他分局只有刑侦科。
任天涯双目看着陆德:“陆警官,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年前9.16森林公园奸-杀案?”
陆德脸色微微一变:“难道,你们是为调查这起案子来找我?”
宁赛凤道:“不错。想必陆警官现在应该心里清楚,我们为什么会来找你配合调查这起案子。”
陆德神情有些恍惚,喃喃道:“我明白......想不到你们居然能查到我身上来了.......十年前警方都没有找过我,现在你们怎么又查到我身上,难道你们发现我和被害者之间的线索......”
看到陆德这副恍惚的神情,宁赛凤和任天涯两人心中都不由惊异不已。
难道说,陆德真是十年前那起奸-杀案的凶手?
宁赛凤道:“我们今天去被害者家里,找到被害者生前的日记,她记叙了被害前你一直跟着她在公园晨跑,案发前三天,她把你骂跑了.....”
“原来她一直有写日记,难怪......”陆德喃喃说着,随后苦笑一声,“所以,你们就怀疑是我杀了她?”
任天涯道:“之前是有点怀疑,但搜到你现在是西城警局的刑警之后,我们又很难相信一名优秀的警察会与十年前的奸-杀案有关联,但我们还是要来求证一下......”
“我明白,你们想验一下我的DNA。”不等任天涯说完,陆德便爽快的答应了,“这是应该的,走吧,我们现在就去技术科,争取在下班前提取我的血液。”
“现在就去?”面对陆德这一爽快表现,任天涯很是大感意外。
一旁的宁赛凤也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刚才看陆德这副神情,分明就像是承认了他是9.16奸-杀案凶手,可怎么转眼间却是这么爽快的急着去DNA检测?
凶手不可能会主动提出要去验自己的DNA,陆德这分别是急着为自己证明清白。
难道说,这个陆德根本不是凶手?
“两位警官,是不是要我去市警署做检测?”陆德却误会他们两个人的意思。
“哦,这倒不用,走吧!”任天涯摇头道。
虽然陆德是这个警局的人,但技术科的人也不可能会帮着他篡改DNA数据,对于这点完全不用担心。
陆德带着任天涯和宁赛凤来到技术科,在他们两个人的见证下做了抽血,并让技术科的人把检测结果发给宁赛凤手机上。
相比于指甲皮屑或是头发,直接抽取血液来做DNA检测要更可靠全面,检测的速度也更快。
以警方的速度,从血液中提取DNA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
抽完血后,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宁队长,任警官,我请你们出去吃午饭吧!”
出了技术科室,在走廊上陆德一脸诚意的对任天涯和宁赛凤说道。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去吃吧!”宁赛凤婉言相拒。
陆德笑了笑:“两位难道就不想听听,我为什么会选择当警察的往事么?”
任天涯眉毛一扬:“难道说,跟谢某某遇害有关?那我们倒在听听。”
陆德点头:“既然你们想听,那我们就找家餐馆,边吃边聊。”
三人出了警局,就近找了家餐厅坐下。
点了几个菜一个汤,外加一瓶酒和一盒酸奶。
两个男人喝着酒,宁赛凤要开车,喝着酸奶。
“我是在高一时认识她的,当时我们分到一个班,很快我就注意到这个与从不同的女生.....”陆德放下酒杯,勾起青春的回忆,脸上带着一丝笑容。
“她长得很漂亮,但却不爱说话,中规中矩......她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女孩.....就这样一直到高二结束。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我有天很早去森林公园爬山,竟然遇到了她在晨跑,后来我才知道她每天都会来这个森林公园晨跑的习惯。
开学之后,我思来想去,想借这个机会也去那里晨跑,借机和她加深关系。于是,我便很早起来搭车到公园门口附近,等到她跑来,我便装作凑巧相遇与她打招呼,并跟在她后面一直跑,她也没怎么跟我说话,我也不在乎,只要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跑我就满足了.....
后面的事你们看了她的日记相信也知道了,因为班上有同学无意看到我们在公园一起跑步,所以便传出我和她在公园约会的谣言,她是个保守的女生,不能容忍这些谣言,所以第二天我跟着她跑时,她很是生气,大骂了我一顿,我很难过,也很无奈,只得转向回去。”
陆德说到这里,重重叹息一声:“唉,可谁知,才过几天,便传来她遇害的消息!”
任天涯和宁赛凤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当时,我只觉天旋地转,心中悲痛不已,这种痛苦你们是无法体会到的。”陆德将脸埋在自己撑在桌上的双掌之中,微微摇动。
任天涯和宁赛凤默然无语,各自端起自己的酒杯和酸奶慢慢的喝着。
他们虽然没有经历这种事情,但却能解理陆德当时心中的悲痛。
暗恋了三年的女神,却突然被歹人奸-杀,这种打击折磨确实让人难以忍受。
陆德用手抹了把眼角,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放下空酒杯,他充满自责的喃喃自语:“都怪我......都怪我啊!如果我一直跟着她跑的话,那个歹徒就不敢对她下手.......我当时怎么就不跟着她呢?我知道,她嘴上说要报警,但其实她不会的,她是那样的善良......我也可以向她解释,我为什么就那么木讷,不会跟她沟通......”
他越说越懊悔不已,双手捶击着自己的脑袋,仿佛那样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