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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富贵又问道：“不知原料要什么？”
殷灯道：“什么都行，只要是草木灵果，甚至珍惜金石，都可以萃取出来。”
钱富贵眼睛一亮，道：“这么说，还可以分门别类，生产不同档次和批次。”
他真的很有商业头脑。
这时候，熊猫忍不住问道：“你们在商量什么呀？”
“要拿我的粪做纸？”
殷灯捂住额头。
真是猪队友啊！
竟然把秘密说出来了。
钱富贵登时僵住。
他瞪着殷灯，指着熊猫粪道：“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殷灯知道瞒不过去，道：“嘿嘿，是熊胖的那什么……。”
钱富贵难以置信的道：“你居然用熊粪来赚钱？”
殷灯讪讪的道：“咳咳，被你这么一说，是有点那个……”
钱富贵喟然长叹道：“奇才啊！”
“我钱富贵纵横半生，终于遇到了比我更不要脸的人。”
殷灯愣了半天，问道：“你好像，在夸我？”
钱富贵道：“那是自然。”
“你如此聪慧，何必给殷明当什么童女？”
“这样吧，你认我做干爹，十年内，我便把富贵大酒楼交给你来打理。”
钱富贵是真的欣赏殷灯。
富贵大酒楼遍及八国，这是何其巨大的一笔财富。
殷灯却怒冲冲的道：“我顶你个肺，你敢占我便宜。”
钱富贵道：“我是真诚的。”
“去你的，我倒要认做你干爹！”
“你知道我是何身份么，便是我敢认，你敢应吗？”
“敢，怎么不敢，乖儿子。”
钱富贵翻了个白眼，道：“算了，你还是给殷明当童女吧。”
“你这丫头，若没有殷明制着你，未来你就是超越我们十凶的巨凶。”
殷灯志得意满，道：“好了，现在，快给我们安排美食吧。”
她戳了戳熊猫，道：“熊胖儿，今后找到大户了。”
“你不必客气，想吃什么就尽管说。”
熊猫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最后一句却听懂了。
熊猫的哈喇子，一下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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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酒楼的风波之后，一连半月都平安无事。
只不过，这份平静之下，也是暗流涌动。
皇宫中，辅国大将军多次秘密面圣。
密谈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大都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日早朝都是冷着一张脸。
他们实在是想不明白，那钱富贵到底是怎么搞的。
钱富贵气势汹汹的来找殷明算账，怎么等了钱富贵半个月，却一点动手的意思都没有？
至于大帅府，也没有什么动作。
殷烈夫妻已回到大帅府，两人每日上朝，也都沉默寡言。
至于殷大帅和镇军大将军，根本就不曾在朝堂上露面。
另一边，钱富贵却很快乐，已经让人在八国的京城中宣传先天草本灵纸。
从目前来看，权贵们都很期待。
毕竟，面巾纸和如厕纸，在什么世界，都是生活的刚需。
等灵纸上市后，便开始印刷经文，这个节奏刚刚好。
殷灯和熊猫也都很快乐，每日里都被尽心尽力的招待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熊猫的食谱有些固定，因为要有计划的生产先天草本灵纸的原料。
殷明等人也沾了熊猫的光，住进了富贵大酒楼。
这消息传到皇宫和都督府，更是让两方都坐不住了。
这钱富贵脑子怕是进了水！
看这情形，他倒像是来找殷明交朋友的！
处在风暴中心的殷明处之淡然。
他一直在著书。
除了交给钱富贵的启蒙和入门经文，他还在总结各家流派的思想。
总结各家流派，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十余日过去，殷明也不过开了个头。
与此同时，易瑶的伤已经大好。
至此，殷明在京城的最后一个后顾之忧消除了。
富贵大酒楼中，殷明站在窗边，望向皇宫。
易瑶从他背后走近，问道：“你要去了么？”
殷明道：“你的伤势已经无碍，我打算明日便往早朝面圣。”
“如果唐国底蕴不动，是有机会救出你父亲的。”
易瑶道：“可是，如果底蕴，或者殷大帅出手……”
殷明道：“那只有到时候再说。”
这时候，书童进来道：“主人，蒋小姐又来了。”
书童忍不住补充道：“主人，蒋小姐挺可怜的，您就见一见她吧。”
殷明回过头，笑道：“你还笑，不懂她是什么样的人。”
蒋兰在人前，总是柔柔弱弱，一幅惹人怜惜的模样。
别说书童，就连殷明的弟子，都有几人同情蒋兰。
这时候，殷灯又走进来。
她一脸畅快，笑眯眯的道：“主人，那个讨厌的女人，被人堵在楼梯口了哩！”
殷灯这丫头鬼的很，早就瞧出蒋兰不是善茬。
书童忍不住道：“主人，蒋小姐一个柔弱女子，可别被人欺负了。”
“她毕竟是来寻您的，您还是去看一看吧。”
殷灯人小鬼大的道：“喂，殷书，你是不是瞧上那个女人了，怎么如此关心她？”
殷书吓了一跳道：“你瞎说什么，我只是被蒋兰小姐对主人的情意感动。”
殷明道：“灯儿，别戏弄殷书。”
“殷书，蒋兰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她就算当面吃了亏，背后也必能找回场子。”
殷明显然没有下去看看的打算，甚至已经坐回案头，继续书写手稿。
这时候，却又有酒楼的伙计敲门。
伙计进来后，递上一张帖子，道：“爷，有您的请柬。”
殷明接过去，展开一看，却是蚕庄少主差人送来的。
看过之后，殷明不禁有些惊异。
这若是那位少主亲笔所写，倒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一封请柬措辞紧致得当，字体遒劲有力，绝非是寻常武者能写出的。
易瑶问道：“怎么回事？”
殷明道：“是蚕庄少主，说在清荷小巷做东，让我务必赏光。”
“他还说，听闻日前子铭讲经，十分仰慕，也请我座下诸弟子赏光。”
易瑶道：“你不是曾说过，想与蚕庄谈谈纸张的事，这不正是机会么？”
殷明道：“不错，是该走一趟的。”
殷明转过身，道：“灯儿，殷书，你们也跟我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