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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元九有殷明给的原始真经,只怕早已败下阵来。
而他虽有一卷原始真经,却不是文人,自然也不会催动,所以也拿罗卫昌没办法。
后来,罗卫昌率军与元九对峙。
他似乎很忌惮元九的身份,并没有直斥元九。
他却把矛头指向殷明,说文宗是邪教,殷明是恶首。
他没说几句,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罗卫昌正在慷慨陈词,他的四肢却出现了四道血线,当场掉落下来。
纵使他有小昆剑,可是连何人出手都不知道,更来不及防备。
而与此同时,白彦正在自己念叨:“不可杀人,不可杀人……”
罗卫昌重伤垂死,被部下救下,紧急回转京城。
至此,再无人敢阻拦文人和地国后裔的转移。
元九率众顺利进入青州城,安置好一众文人和地国后裔。
对此,青州的百姓都很欢迎。
文人曾驱逐妖族,救他们于水火。
地国后裔则有很多参加了北伐,与青州参加北伐的士卒情同手足。
文人和地国后裔就暂时在青州安家,等候殷明的消息。
元九则紧急离去,他察觉到一些不对,要立刻回京城处理一些事情。
另一边,返京途中的殷明,也逐渐听说了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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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只一日,殷明一行人终于渐渐行近洪京城。
临近一片瓜园,一行人停下车马,做最后一次修整。
遥望京城,杨子铭不由得升起些许感慨。
遥想当年,殷明被排挤到封西,杨子铭自请追随。
当时,就是在此地,殷明解散了所有吏部分配的佣人。
而后,一行几人赶赴封西,说寒酸都算是客气,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而这番回来,也没体面多少。
一行不过二十来人,车驾坐骑也都其貌不扬。
春日风沙很大,众人早上刚洗漱过,一阵大风后,便已是灰头土脸。
殷明走下熊车,看向杨子铭,笑道:“当年走的时候,是秋天,地里已没有了瓜。”
“今次回来,却又早了,瓜还未熟。”
杨子铭也笑着点点头。
虽然看起来落魄,但是心态却已截然不同。
当初赴任封西,是被排挤到死地,前途渺茫,几乎有死无生。
如今归来,这一行人却赫然都是文圣,天大地大,都可去得。
就连被捆起来、丢在驴车上的殷烈等俘虏,也都是武道强者。
此行最糟的结果,也不过是救不出宰相,一行人离开大唐罢了。
只有殷明隐隐有个担忧。
他心中,始终有一个变数殷大帅。
此人太神秘了。
殷明都不能确定此人是正是邪,也不知其实力有多强。
甚至,殷明后来才愕然发现,竟然没人知道殷大帅的真名。
只有在身体的记忆中,殷明的母亲似乎知道一些大帅的秘密。
但是,究竟如何,这身体的记忆也不得而知。
这时,瓜农从瓜棚里出来,笑着给一行人送上茶水。
他看到被绑的殷烈等人,以为殷明等人是押送犯人的捕快。
随后,瓜农居然认出了殷明。
瓜农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同情。
当年,这位大人是远赴边境上任,听说是一省省府。
想不到,这位越混越惨,变成了捕快,如此的风尘仆仆。
殷明和杨子铭都留意到瓜农的眼神,不禁哑然失笑。
杨子铭谢了瓜农,留下一贯大钱,一行人径自去了。
瓜农在他们身后,露出钦佩的表情。
这几位爷虽然越混越惨,但是心态倒是很好。
瓜农掂着钱,摇摇头回到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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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京城,西门。
卫兵远远的就看到,一行车队正在接近。
拉车的是一头黑白相间的大胖怪熊,赶车的是个半大丫头,车厢上爬满了藤蔓。
其余人的坐骑有骡子有马,都不是良种。
最后还跟着几辆破破烂烂的驴车,上面堆着乱七八糟的垃圾。
卫兵当然不知道,那胖熊是一尊妖王级强者,而赶车的半大孩子有大宗师修为。
他们也不知道,那些骑骡子的,都是文圣。
他们更不知道,那破驴车上,他们眼中的垃圾,包括了殷大帅的义子。
有生人到来,卫兵们本是想敲一笔竹杠的。
可看到这一行人的行头,还是放弃了,因为不觉得有什么油水。
书童递上文牒,卫兵才知道这还是一位省府。
看来,又是一位被都督搞的家破人亡,不得不灰溜溜回京的省府。
看看后面驴车里的人,想必都是受伤的家仆。
在卫兵同情的眼神中,一行车马进城。
殷灯问道:“主人,我们去哪呀?”
柳腾理所当然的道:“师傅住在秦国公府啊。”
杨子铭拍了他脑门一记。
就如今殷明跟殷大帅的关系,怎么可能还住帅府。
殷明探出头来,问道:“子铭,你以前住在哪?”
杨子铭苦笑道:“我过去借住在一位老臣家中,如今只怕不好叨扰。”
殷明道:“那就罢了,一起住店吧。”
“柳腾,你回侯府去吧。”
说来也有点凄凉,回一趟京城,居然连住处都没有,只得去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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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洪京城最气派的酒楼,当然是九华楼。
可若说最奢靡、最华贵的酒楼,却当属富贵大酒楼。
殷明一行车马行近富贵大酒楼,然后在其临近的一家小店停下。
小店真的很小,招待了一行人,恐怕就客满了。
殷明带着书童进去问掌柜的话,其他人留在门外。
殷灯和熊猫动作一致的蹲在门边。
这时候,三个女子正从外面经过。
当先一个女子快步疾行,似乎心中带气,有些愠怒之色。
落在最后的女子道:“二师姐,你走慢些,何必如此急匆匆的呢?”
走在前面的二师姐放慢了脚步。
她回身道:“我也不是着急,只是想到那小贱人,心里就不由得来气。”
另一个女子掩面轻笑道:“好了,咱们大老远来到洪京城,不就是为了给她个教训吗?”
“听说呀,那小贱人在此地有个相好,倒是要见识见识,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前面的二师姐道:“什么人物?”
“那种贱人的相好,还能是什么俊秀人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