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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给你发电报？你要这个资料干什么？你一个技术工，你要这个干什么？电报啊，按字算钱的，你嫌你工资太多啊？还越快越好？你当我什么？资料库吗？”
项昂嗯了一声，说了句谢了，就直接把电话挂了。
作为一个以数据说话的严谨之人，任何事情，只要有人质疑，项昂就一定要给出数据去证明。
空口说猜测，这不是项昂的性格。
项昂出了办公室，医生和护士还在病房里苦口婆心的劝萧叶子。
而萧叶子，不是说烦躁。
而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躺在病床上挺尸中，反正无论医生和护士说什么，她一个字都没有应就是了。
“医生，麻烦你出来一下。”
项昂站在门口喊了一声一句，然后自己先往边上站着去。
等医生出来后，项昂才压着嗓子问道，“怀孕十天，医院能检查的出来吗？”
“十天？”医生一愣，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准确率不高，可能会查不出来。”
“嗯。”项昂听到这个回答以后就知道了萧叶子一直撑着不说的原因了。
“你们先去忙你们的。”项昂让医生把还在里面劝萧叶子的护士一起带走。
项昂看着医生和护士一脸不赞同的离开，他没有马上回到萧叶子的病房去。
他站在原地，心里有些乱。
可以说，萧叶子的事，直接打破了她二十多年来的世界观。
他一直是坚信科学，坚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但是，萧叶子的则见识，直接颠覆了他的认知。
昨晚睡前，项昂因为这件事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
并且，他笃定，萧叶子没有伪装。
昨天在河里救他的时候，萧叶子是会游泳的。
而他认识里，萧叶子是怕水的，是旱鸭子。
她经历过的，很多，是他没有经历过的。
昨晚，项昂就猜到了萧叶子不肯打针用药的原因了。
想一想可能，，也只可能是在离婚的前一个晚上。
在那次之前的好一段时间里，他一直忙于工作，她例假之后，他经常加班到深夜才回到家，而她已经睡下了。
所以，以萧叶子的例假状态，唯一的可能，就是离婚前的那个晚上。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知道以后的事情。
也验证了她口里的那个十年。
项昂站在那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过了好久以后才回到萧叶子的病房。
“叶子，我们谈谈。”项昂坐在萧叶子的身边很认真的说着。
又谈？
萧叶子抖了抖眼皮，但却不吭声。
不想谈。
她一点都不想谈。
不用谈也知道，项昂就是劝她打针。
一开始她不想谈的事情，是因为怕只相信科学项昂会觉得她病糊涂了所以胡言乱语。
但是，昨晚，项昂既然跑过来问她了，也说了，他相信她说的话，也就说明，有些事情，已经不用谈了，两人就已经心知肚明了。
那么，项昂现在又说要谈，谈的，无非是她打不打针吃不吃药这回事。
“叶子。”项昂伸手握住萧叶子发凉的掌心，“我得告诉你，对我来说，如果这是一道只能二选一的题目，那么，我选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