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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严这几天,脾气差的像个火药桶。
就跟女生生理期时波动无常的情绪差不多。
程一念也不可能反驳他,只好笑了笑,默默的不作声。
但她没想到这样同样让陈严不满了,只见他眉毛挑的老高,"哑巴了?"
程一念呵呵的笑。
事实上,陈严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他就是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和顺从,非常碍他的眼。刚回来那天,他觉得怎么着人至少是带回来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但现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
只是在看到程一念那张讨厌的脸时,他只是愣了愣,最后有些嫌弃的偏了头,音量低的只有自己能听见,但却又是一句实打实的抱怨:"出了笑你还会什么。"
程一念不负众望的没有听见。
陈严只"啧"了一声,到底是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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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严这人,以前虽然花心,但却从来没有因为女色耽误过工作,更没有带女人来过公司。
怎么说也是第一次,陈严也不可能做到那么从容,于是他带她进去时。跟她拉开了一米的距离远。
程一念就乖乖的跟他保持着距离。
陈严在公司跟员工的相处挺和谐的,见他带了个人过来,就有不少人跟他开玩笑:"哟,陈总,这位不会是……"
"就一个小朋友。"陈严扫了程一念一眼,说。
最后陈严带着她去了休息室,让程一念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把手机还给她了。
"谢谢。"她小心翼翼的接过。
陈严没什么语气的说:"不用谢我,我只是怕你耽误我工作。"
程一念:"……"
"五点整,就要上交。"
"……"
"还有,公司男性偏多,没事不要瞎聊天。"
程一念弯着嘴角说:"好的。"
又开始笑了,陈严忍住烦躁,"不要多想,就是怕你跟我员工聊天影响业绩。"
"知道了。"她不会多想的。
陈严冷哼了一声,才转身去了自己的办公室,今天有很多人要过来考察和交流,他忙得很。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抽什么风,脑子一热就把她给带来了。
可仔细想想,他这段时间脑子一热的事情还少么,从他那天单枪匹马去医院把她带回来,他就已经开始不停的干蠢事了。
程一念摸摸鼻子。告诉自己这段时间必须得更加小心了,陈严似乎进入了更年期。
她此刻最担心的,还是苏刻的问题,程一念立刻翻微信和通话记录,结果苏刻并没有联系她。
难道他是真的就这么放过她了么?
程一念带着满脑子的疑惑,躺在休息室软软的沙发上,睡着了。
等她迷迷糊糊醒来时,手上不知道碰着个什么玩意儿,冰冰的,吓得她立刻睁开了眼睛,然后看见那是皮带扣。
程一念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这工具鞭笞的场景。瞳孔缩了缩,没来由的有些想躲避,而等她抬头看见陈严时,才放松了下来。
"陈叔叔。"
"醒了?"陈严扫了她一眼,继续捯饬自己睡衣的腰带。
程一念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要换上睡衣,知道她看见他拉开柜子走了进去。
柜子是一扇门,里面有一个大大的卧室。
在陈严的眼神看过来之前,她已经自觉的跟了进去。
……不然她实在想不出他来公司之前,买的那盒套子该用在什么地方。
卧室里面的窗帘拉着,暗暗的,很适合午睡。
陈严跟她招了招手:"过来。"
她同样乖乖的照做了。
陈严打开那盒工具:"要up还是要down?"
"都可以。"程一念说。
陈严笑了笑,没说话了。
好说,那就都要。
--
……
昏昏暗暗的卧室里,双程天昏地暗。
一地的衣物横七竖八的胡乱的堆在地面上。
陈严警告道:"不准破坏我的名声,嗯?"
一间卧室而已,程一念不知道隔音效果好不好,只好死死的咬住嘴唇。
等到他满意了,终于放过她。
程一念又困了,只好睡觉。
陈严此刻大度的很,大方将自己的私人地盘借给她。
他换回西装打理完自己,一边漫不经心的想,他就知道,他今天肯定是要弄她.的,所以提早买了道具。
当然,陈严以前绝对不提倡在公司搞这些情啊爱啊的,可今天试一试,确实也不错。
秘书老早就在找他了,刚刚客人来,可把秘书给急的,这会儿匆匆忙忙的道:"陈总,向总过来了。"
陈严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刚刚从温柔乡里出来的陈严,估计一时反应不过来玩物丧志这四个字的意思。
"向总……"
"他说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说。"就是那个表情,虽然平静散漫,但秘书就是觉得怪吓人的。
陈严系好纽扣,往办公室走去,此刻向径正坐在里面喝茶。见到他,随意的说:"不知道陈总今天找我来,有什么重要的事?"
陈严道:"也没什么,只是听说你对苏家的那块地有点意思。"
向径懒散道:"所以?"
"有兴趣合作么?"陈严说。
……
这天谁也不知道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聊了什么,唯一知道的,就是两人算是愉快。当然,真愉快还是表面功夫,就不得而知了。
向径走时,程一念正好起来,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她微顿,刚扬起嘴角要打招呼,就听见面前清俊的男人心不在焉的问道:"姜喜的朋友?"
程一念说:"原来您真的认识她。"
"不认识。"他没什么含义的扯了下嘴角,"只是听你说过,恰好记住了这个名字而已。"
程一念想起那个波澜不惊,眼神却干干净净的女生,有些可惜,多好的一个姑娘呀。
她说:"以后您要是碰到了她,千万别对她太狠心了,她似乎很喜欢很喜欢你。"
向径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怎么的,只说:"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她狠心。"
他笑了笑:"要不然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来试一试。"
两个人多聊了几句。
陈严出来,将两人打断,又打发程一念离开,后者乖巧的走了。
向径意味深长的扫了陈严一眼:"没想到陈总到底是收了心。"
陈严玩笑道:"怎么,向总没有动过心?"
虽然只是开玩笑,但他觉得向径这样的男人,就算没有过也不稀奇,一来没有到收心的年纪,二来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于他的任何的花边新闻。
向径顿了顿,不在意道:"没有。"
可他改了先前的主意:"苏刻的事,慢慢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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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一连几天,程一念都跟着陈严去公司里待着。
女学生不太乐意,也试着跟陈严提过她也想去公司看看,可男人只是很平静的擦了擦嘴,道:"我那条线,还是希望你不要僭越,不然保不齐我会有什么举动。"
女学生的脸色白了白,到底不敢再提什么意见。
陈严几乎不怎么照顾她,哪怕是吃完饭散步,他都是跟程一念一起,而让她自己一个人。
这天哪怕是一起走,他们两个人也会慢慢跟她拉开距离。
程一念全身的伤,走起路来不算太快。
陈严手长脚长,速度自然没的说,偶尔会嫌弃:"你跟乌龟是一家出来的吧?"
程一念只是笑了笑,努力想加快自己的速度。
但最后陈严只握住了她的手,一起慢下来,不过他口中聊的是别的话题,轻轻咳了一声:"你们程家当初我去分了一杯羹。"
"我知道。"她说。
陈严睨她:"想不想报仇?"
"不想。"
陈严轻笑了一声,明显不信。
"我也打不过你,也没有你有钱。"所以不想报仇。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程一念赔笑道。
陈严对她的不记仇还算满意,拉着她走路不说话了。
女学生终于意识到,大概要从程一念下手,她的现状才有所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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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陈严晚上有应酬,所以程一念独自一个人回到家中。
她没想到的是,女学生竟然做好了一桌饭菜。程一念琢磨了片刻,道:"陈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我知道,这顿饭我是替你做的。"女学生眼睛很红,眼泪分明就已经掉下来了,但是似乎不想让程一念看见,偏过身子擦了擦,有些勉强的笑道:"前几天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怀孕了,很多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其实说过以后,我也后悔,也很自责。"
女学生道:"我只是害怕你抢走了我孩子的父亲……"她不确定陈严有没有跟程一念说过这个孩子的来历,就试探了一句:"孩子的父亲是……"
程一念顺着她的话道:"是陈严么?"
看来陈严没有跟她说过,不然她也不会有这样的疑问。
"是。"女学生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可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你也能对我的孩子很好。所以我越想自己的举动,越觉得自己错的离谱,一念,真的对不起。"
她的态度非常非常诚恳。
程一念笑嘻嘻的说:"没事。都是朋友。"
只是这顿饭,她并没有吃下去多少。
程一念替学生收了碗筷,然后几样剩菜她放进了冰箱里。
女学生有些好奇的说:"你把这些留下来做什么?"
程一念笑了笑:"留给陈叔叔当夜宵啊。"
"陈严对饭菜很严格的,他应该不太喜欢剩下的东西。"女学生委婉的说。
程一念却记得,陈严当初在她那儿吃了不少的剩饭呢,还是那种大份的外卖……
这么一比,陈严在她这儿过得几乎都是苦日子。
只是程一念并不是对他这么抠,她对自己同样抠。
女学生见她还是没有把菜倒了,又说:"而且他今晚回不回来也不一定。"
"他不是每晚都回来的么。"程一念疑问道。
女学生微微回忆,表情就又变得不太好看了,似乎自从程一念回来以后,陈严就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
陈严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经常一个星期半个月都在外面,难得回来一次。
不平等几乎要将女学生逼疯,她从来就没有这么嫉妒过,一个程一念凭什么可以得到他的厚爱?
但最终所有的怒意都被她压了下去,没关系,她有的是时间。
一个程一念,算不了什么,等孩子生下来以后,她有了地位,大可以陪陈严玩一些禁.忌刺激的。陈严花心,她不信他不喜欢玩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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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严十一点时,真回来了。
也如程一念想的那样,要吃宵夜。
女学生在陈严吃饱的时候提醒他,菜不新鲜,留了有一会儿了。
他扫了程一念一眼,没有说话。
等上楼回到房间时,凉凉的说:"看来我以前,也吃过不少剩饭。"
程一念尴尬的笑了笑。
嘴上吃的不刺激,另一个地方刺激就行。
陈严还算好说话。
程一念哼哼唧唧的叫。
她觉得陈严明明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却是老当益壮,她年纪轻轻的就要受不了了。
陈严在事后搂着她,不准她睡,还要聊天。
程一念困死了,却不敢不配合。
陈严突然就聊到了周司白二胎的事,说着又要随礼给红包了,又感慨自己,比人家大了好几岁的年纪,到现在娃娃的影儿都见不到。
再说叶勋,他的孩子老早可以打酱油了,人家年纪也没有他大。
如果不是还有个傅竞城比他可怜的多,陈严可能真的要开始慌了。
说到傅竞城,真惨。老婆跟别人结婚了,还是外国一个没钱没势的穷小伙。
程一念也有些感慨,她还记得周司白和江言当初怎么看怎么也不可能再继续在一起,没想到现在却连二胎也有了。
他们家的大娃娃她见过,很精致,骨子里却挺冷的,还贵气,似乎没有周司白那么禁.欲。
程一念又想到隔壁房间的那位,抬起个笑问陈严:"陈叔叔,小怡肚子里的孩子姓陈么?"
陈严皱着眉,不容反驳的把她嘴角的笑给压了下去。说:"的确姓陈。"
程一念沉默。
陈严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翻了个身,似乎只是随口说说,不是解释:"我家老头一大把年纪还能搞出个孩子来,你说是不是有点厉害?"
程一念惊讶的张大了嘴。
真的惊讶。
陈严父亲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年过半百的年纪,谁能想到竟然还能有孩子呢。
"怎么说也是我弟弟,老头子不想让我妈发现,只好让我先养着,生下来以后,再随便用个名义把孩子带回去。"陈严说,"以后我儿子跟我弟弟也就差不多的年纪。"
程一念又一想,陈严也三十多了,也不小。
正想着,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拍了拍她干瘪的肚子:"你也争气一点,相差两三岁容易被欺负,怎么说我儿子打架总不能让一个私生子赢了去是不是?"
程一念脸蛋"唰"的一下就红了,她没想到陈严竟然真有让她生孩子的打算。其实她还不太想生,以前还敢和陈严呛两句,现在是真的不敢,只好不做声。
陈严"啧"了一声:"怎么。不想生啊?"
"我还小。"
陈严在她xx处停顿片刻,道:"真不小了。"
程一念:"……"
陈严有些刻薄的说:"以前不是还想转正?母凭子贵可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但这个话题很快就揭了过去。
陈严道:"躺好。"
有些事还有下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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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刻的危机,让他自顾不暇。
原本他在程一念不见的那天,就要将人找回来,只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接踵而至的小问题。
一次两次姑且算是意外,但七八次上十次,明摆着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苏刻知道是谁。
他冷笑了声,如果对方想的是用这么点小问题控制住他,那可真是有些瞧不起他。
苏刻办事,从来直来直往,根本就不怕得罪人,找上陈严的时候,后者也没有半点意外。
这个比他要年轻很多岁的男人,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尊重前辈,看向陈严的目光很是不屑,"我知道人在你这儿。"
陈严只是耸了耸肩。
苏刻发脸色却因为他的动作瞬间阴沉下来,身为私生子的他,最介意的就是别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苏刻冷声说:"你奈何不了我,最后得到她的人,也必定就是我。"
陈严依旧不太在意他,"咱们拭目以待。"
办公室的监控。一下一下闪着。
正在看监控的向径,有些嘲讽的勾了下嘴角。
苏刻离开以后,陈严就拨通了他的电话:"如何?"
"这种我用不了一个月,就能解决干净。"
陈严眯了眯眼睛,向径说话,从来都是留了底的,他这么说,说明能处理苏刻,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这个年轻人,太不简单。
……
苏刻刚上车,就将自己的手重重的砸在自己车子的方向盘上。
所有的痛感在一瞬间就传来,可是苏刻却像完全没有感受到一样,表情依旧阴鸷。
总有一天,他也要陈严尝尝被羞辱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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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一念等啊等,依旧没有见到苏刻有任何的动静,终于忍不住问陈严。
后者意味深长的扫她两眼,说不知道。
陈严似乎不太高兴。
程一念张了张嘴,赔笑道:"我就是怕他来找我。"
他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说:"他不会来。"
陈严既然这么笃定,程一念就放下心来。
一个周以后,陈严带着她聚会,黎江寒凑到她面前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带着歉意道:"前段时间的事,对不起啊。"
黎江寒都不敢提具体是什么事情,这段时间他被陈严整的那叫一个惨,不论他怎么求饶,陈严都没有放过他,一点不顾往日的兄弟情,黎江寒这才清楚的认识到,自己那天做的事有多愚蠢。
搞得他现在不管对着什么人,都不敢随便动手。
程一念白着脸笑着说没事,手却是紧紧的拽着陈严的衣服,怎么都不松开。
等到黎江寒走开了,陈严才嘲笑她:"这么怕他呢?"
程一念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她还记得那天身上的痛感,竟然呛了陈严:"你不懂。"
说完话,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了,一张脸变得唰白唰白,"我,我不是……"
"故意的"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陈严就抱住了她,亲吻她的发顶,道:"以后这样的事。都不会再发生了。"
程一念愣了愣,眼睛发酸,但到底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她平静的说:"苏刻是不是真的不会再找我了?"
陈严道:"今天以后,真的不会。"
的确不会。
偏远的别墅里,主人公正是苏刻。
苏刻看着面前的男人,挺拔,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却轻而易举的掌握了他所有的脏事。
他很早就听过他的名号,只是没想到他的不留情面以及手段比外面传的要厉害无数倍。
苏刻惨笑,愿赌服输:"你跟陈严是一伙的?"
向径漫不经心的说:"我跟我自己是一伙的。"
"要是我能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能不能放过我?"
向径不太在意道:"你倒是说说看。"
苏刻说:"我认识一个女人。她叫姜喜,我知道她在哪儿,你喜欢她不是么?"
向径淡淡看着他没说话。
"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哪儿,她在……"
向径道:"我并不想知道。"
苏刻不相信,他喜欢程一念,所以哪怕是折磨,他也要她留在他身边,向径不应该是这种反应,"你这么多年一个人,不就是在等她么?"
"谁告诉你的?"向径道,"我没有在等她。"
"你真不喜欢她?"
"不喜欢。"
"我们都是私生子。谁不喜欢干净的东西?"
"私生子"三个字让向径眼神冷了点,他勾着嘴角,邪邪的:"我跟你不一样。"
向径会是神。
他走的时候,就是苏刻玩完的时候。
但苏刻还是不信,"你跟姜喜我听说过,怎么可能不喜欢她?"
却再没有得到答复。
向径或许懒得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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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严爱浪,现在喜欢带着程一念浪。
只是每次回来,总能看见女学生,有些无趣。
早上吃饭时,他离开前跟程一念提了一句:"你可以看看房子,哪的都行。"
程一念说:"要搬走么?"
"我们总是要出去过自己的生活的。"陈严道。
女学生的手握拳。用力到手心发白。
陈严走了。
程一念就坐在沙发上,果真去认真的挑选房子了。
女学生走过去,笑着问道:"你也打算搬走么?你们搬走,我一个人怪冷清的。"
程一念哪里听不出女学生话里有话,避重就轻道:"陈严应该会找人来照顾你的,你不要担心,不会让你一个人住。"
女学生说:"一念,是不是我怀了陈严的孩子,让你不高兴了?你放心,我不会跟你抢陈严的,我生完孩子就走,以后我的孩子,就留给你照顾,你要是不愿意,我连来看它一眼都不会的。但是求求你们现在不要搬走。"
程一念早就知道了孩子的来历,只是不愿意戳破这个谎话,怕她尴尬而已,道:"我们搬不搬走,跟你以后走不走有什么关系呢?再说,我不怕你跟我抢,因为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嫁给陈严。"
女学生道:"难道我们之间的相处不愉快么,我们可是好久的朋友,以前我们都睡同一张床的。我也照顾过你,我现在要求不多,只希望你留下来陪一陪我。"
程一念没有再搭理她,早就认清了她的人,没必要理会她的道德绑架。
女学生看着她的反应,心底越发生气,她眯着眼睛看了她几眼,本来想回房间想对策的,但是没有踩稳,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程一念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声响,回头去看时,只看见女学生倒在了地上,流了血。
程一念立刻叫了救护车。
好在她的问题不大,只是稍微动了点胎气。
陈严赶过来的时候,程一念正好在喂她喝粥。
"怎么回事?"陈严没什么耐心的问道。
女学生看了看程一念,摇摇头:"没什么。"
"你有话直说。"陈严冷声道。
女学生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她指着程一念道:"是她,她推了我,一念,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我害怕还会有下一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程一念没想到这种碰瓷的事竟然还让她碰上了:"我什么时候推你了?我为什么要推你?谁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陈严的。"
女学生的脸色一白,但立刻就有更快的反应,她抽泣着:"她就是知道那不是你的孩子,觉得没了也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她这么做的原因,是觉得我会勾引你。"
程一念正要说话,陈严却打断她:"你继续说。"
"你大概觉得疑惑,为什么她会伺候我喝汤。因为我骗她说家里有监控,她慌了,才送我来,然后警告我不准乱说,否则会让我没有好日子过。还有一个原因。"女学生脑子一闪,脱口而出,"因为我看见她偷了你的表出去卖。"
程一念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因为她的的确确偷了陈严的表去折现。
与此同时,陈严的眼神也朝她扫过来,很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