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离世的羽毛球队员(十一)

乌苏理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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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荻屏住呼吸听着声音的来源,好像是从自己的书房传出来的,她觉得这声音越听越是耳熟,但还是想不到究竟是谁,她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边上,冲里面说道:“你知道其实我现在可以直接跑离这件屋子然后立刻报警的。”

    “我知道你不会报警的,如果你想报警的话,你第一时间就报警了,可是你没有,你现在和待会也不会报警的,宫荻。”那个人听起来语气有些轻快地说道,声音似乎没有刚才那么低沉了。

    突然之间宫荻浑身像是过电一般愣在了原地,她终于听出来了这个人是谁,几乎就是在听出来的同时,她惊讶到既说不出话来,又动弹不得。

    她手里的水果刀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吓得宫荻一激灵,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差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花盆里。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嘛?”里面的人说道。

    宫荻动了动嘴唇,但是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她听到里边的人好像是起身往外走了过来,她想赶快逃离,可是脚底下就像是被粘住了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宫荻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提到了嗓子眼,一种熟悉又让人的窒息的压迫感仿佛从书房弥漫了过来。

    “你模样倒是没怎么变,就是脸色有些惨白啊。”对方慢悠悠地走到了宫荻的面前,他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用手轻轻摸了摸宫荻肩头的头发,“头发边长了,比那个时候长。”说完又把手放下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宫荻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的墙面,丝毫不往身边的这个人看一眼。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嗯?”对方突然用一只手掐住了宫荻细长的脖子,他看到宫荻如同赴死一般的眼神,突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一边用力一边凑近了宫荻的脸,“你都不正眼看我一下吗?”

    “凭……凭什么。”宫荻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

    “凭我们之间过去的感情,宫荻。”对方一边说一边松开了掐脖子的手,用力地抓住了宫荻的肩膀,他狭长的眼睛里透出像老鹰一般阴鸷的光,眼角有几道细细的疤,高挺的鼻梁让整张脸看起来更加的冷漠疏离,他仔细端详着宫荻的脸,像是想要把宫荻吃了一样,他突然用手捏住了宫荻的下巴,将宫荻的脸掰成面对着自己的样子。

    “看到我脸上的疤很吃惊吗?我身上还有别的地方也有呢,你要看看吗?”说完他捉住了宫荻的手,拿着宫荻的手在自己脸上的疤痕那里轻轻地蹭了蹭,宫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想把手往回缩,他见状突然一下把宫荻推到了身后的墙面上。

    “你要干什么?你还要再进一遍监狱吗?”宫荻语气中透露着十足的冷漠,说完又把头扭到了一边,拿眼角瞪着对方的脸。

    “你再说一遍。”对方语气像是没有任何波澜一样。

    “你还要再进去一遍吗?”宫荻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对方像是突然发疯一样,二话不说将宫荻抱起来径直走向客厅,走到沙发旁边一把将宫荻扔到上面,还没等宫荻反抗,他就将自己的膝盖压在了宫荻的大腿上,死死地掐住宫荻的脖子,他两片薄薄的像是刀割一样的嘴唇轻轻地颤抖着,忽而又露出了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微笑。

    “你知道我在里面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样突然又放声地笑了起来,“我在里面第一想的肯定是自由,自由啊自由,我心之向往……第二想的就是像现在这样掐住你的脖子,我非常想置你于死地,宫荻,我甚至在非常绝望的时候想过自行了断,但是,我不能死。”说完他又松开了自己的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不能死就是为了有一天能来掐死我吗?这就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吗?你当时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了钥匙然后又偷偷去配了一把吗?”宫荻摸了摸自己被掐得又疼又发红的脖子,盯着对方眼睛语气咄咄逼人地问道。

    “前两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你说的不全对,我刚才想了想,你在刚才打过电话,肯定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我要是动手了呢,这刚出来就又要进去了,我可没那么傻。”他一边说一边在客厅中间慢悠悠地踱步,左右打量着身处的房间。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干嘛不说,我看门根本没有损坏,你不可能是撬门进来的吧。”宫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端起桌子上一杯不知是何时倒的水喝了起来。

    “我的确没有拿过你的钥匙,如果当时就有钥匙的话,我那时何不直接拿钥匙开门呢?你这么聪明会想不到?”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装饰品放在手里把玩。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莫非你有万能钥匙?”宫荻警惕地问道。

    “我知道你的备用钥匙在哪里,你没想到吧。”对方像是一个得意的孩子一样笑了起来。

    话音未落宫荻感觉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整个人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肯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我知道你有时候丢三落四的,所以八成会有备用钥匙这种东西。”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宫荻的反应,“你不要那么惊讶,不要以为就你自己会推理什么的,那种东西有什么难的,如果不是因为真动了感情我又怎么会在你面前露马脚呢?”

    “你在里面肯定没什么人说话吧,一出来就这么能说,我从来没觉得会点推理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是个有脑子的人都有推理能力,我不可置否。”宫荻说完抬头看了他一眼。

    “就在我来你家的路上,我看到一个花坛,花坛里面有一个风格不太一样的摆件,虽然很久了,上面也都是土,装得好像是原本就在那里的样子,但我走近仔细看了看,你猜怎么着,我觉得像是你的东西。”他得意洋洋地说完露出了一抹邪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