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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初见
白衣女孩上官婉儿看向我，目中带着温和笑意，大方从容的点头为礼，“子陵师兄，久仰大名。”
我和她目光对视不过两三秒，心中却猛地一颤，她的眼神古今无波，看不透丝毫情绪。但我总觉得很熟悉。
来自海外并不意味着她就是外国人，‘海外’在道门和玄学界是对某地的的一个统称。
海外多孤岛，多仙山。最出名的莫过于蓬莱。所谓海外，便是世外之地。这上官婉儿来历绝不简单。
“婉儿师妹，咱俩之前是不是见过？”我忍不住问道。
魏紫萱再也忍耐不住，“咳咳……苏子陵，你别再称呼人家‘师妹’成不？连明月姐也得称人家一声‘师姐’，你再这么喊下去，可就乱了套。”
“啥？！”我一时震惊了。
明月姐本就不显老，看上去二十五六的年龄，其实比我大两岁，芳龄二十八。我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以明月姐的条件，这个年龄早就该嫁人了，怎的还是孑然一人？
连明月姐都得称呼一声‘师姐’……这岂不是意味着，面前这位白衣飘飘，看容颜只有十七八岁的上官婉儿，实际年龄都超过了明月姐？
“无妨，各论各的。”上官婉儿笑道。
我忍不住去感知她的气息，想要探查她的修为，但只感觉到空灵缥缈，神识如泥牛入海，去多少便消失多少。
明月姐见我面色有异，“子陵，赶紧给婉儿师姐道歉。贸然探查别人修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特别是对异性。”
我知道唐突了，有些尴尬，正要道歉，上官婉儿连道不必，然后转变话题，“我也觉得咱们俩似曾相识，但我很确定，咱们之前没有任何交际。这大概便是缘分吧？”
上官婉儿性情随和，且让人瞧不出深浅，这话明显有结交之意，但我却没再主动与对方搭讪。
人渐渐多了起来，这里没有音乐，没有舞蹈，有的只是三五成群的人坐在一起小声交流着什么。
魏紫萱离开了一次，再回到石桌拿来了许多吃食，还有几瓶酒。
“苏子陵，你得多吃点。把状态调整到最好，上擂台后千万别掉链子。我为了让你能够报仇，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要是输了可是连命都没了。”魏紫萱笑的没心没肺。
“有把握吗？”明月姐皱了皱眉，关切问道。
“乔怀安太不长进，两年时间过去，只向前了一小步而已。明月姐放心吧，我有战胜他的绝对信心！”
看到乔怀安的第一时间我便感知探查他的修为，不过是金丹初期而已，何惧之有？
“只看修为境界，你们俩半斤对八两。龙虎山功法讲求速成，前期霸道的很。你可别自信过头了。”魏紫萱说道。
“我对你有信心，子陵，若是胜之，能否饶他一命？他跟你之间的怨隙，还不至于非要分个生死。”明月姐说道。
魏紫萱却提出质疑，“明月姐你这个要求有点难为人了，苏子陵和那乔怀安本就是半斤对八两，有你这句话，到时他定然有所顾忌，手下留情的前提是他有完胜的把握，别到头来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知道明月姐说这话的原因，茅山和龙虎山两大道门关系日益恶化，此时若再生事端，未免不智；再者明月姐和那乔怀安一同共事过；还有便是，这本就是魏紫萱设下的一个局，事情若是闹大，可能引起其他不可控的连锁反应。
魏紫萱唯恐天下不乱，我权当做没听到她说的话，对明月姐用力点了点头。
有坐了大概半小时，乔怀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一脸阴狠之色走了过来。随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身着龙虎山道袍的年轻人。
“不错嘛，还算有几分胆量，没给你们龙虎山丢人。”魏紫萱见他来了，眼睛都亮了，但口中却吐出嘲讽之语。
“少说废话！现在便把‘生死契’签了吧！”乔怀安一脸冷笑，似是有稳赢的把握。
魏紫萱离开没几分钟再回来，随她一起过来的还有一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不多话，拿出一份羊皮卷式的契约出来，冷冷问了我们各自的名字和来历，选择斗法的时间等。
一支透着淡淡灵力波动的狼毫笔先递到了我手上，“一旦签下这契约，生死之斗，各安天命。一应后果，你们各自承担！”中年男子道。
各自在‘生死契’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魏紫萱很快离开，接着没过一会儿，场中便传遍了一个热门话题：今晚十一点整，有一场生死之斗。
魏紫萱的宣传很到位，直接把我们的名字和来历抛了出去。乔怀安长久混迹京城，名气颇大；相对而言，我则名不见经传。
签了那‘生死契’后，乔怀安和那几个龙虎山弟子便在我们临近的一石桌前坐下，乔怀安很是张狂，没有丝毫紧迫感，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和同门师兄弟聊得甚是欢畅。
“需不需要给你找个房间单独休息下？”明月姐问道。
“没这个必要。”我自信的笑了笑。
晚上九点，这个地下聚会点人满为患，演武场四周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演武场上，也上演了几个节目。
节目开始前魏紫萱竟然亲自上场，宣布了一场赌局。
魏紫萱所谓‘大赚一笔’主要源头便来源于这里，我和乔怀安的生死之斗成了一场赌局。
龙虎山乔怀安赢，一赔一；茅山苏子陵赢，一赔三……
“明月姐，这个赔率可是为了你专门设定的，若是你把你自个的身家全都压上，苏子陵只要不负所望，你可就赚大发了！”魏紫萱对此还洋洋得意。回到桌上后却不敢和我对视，目光飘忽，许是心虚。
第一个节目是狐女舞蹈，狐女擅蛊惑，舞姿诱人；第二个节目是奇门遁甲之术，一修道者隔空操控纸人做出各种动作，如表演魔术般，令人大开眼界；第三个节目却是一只鬼魅直接上台，引燃了全场的激情。
“苏子陵，马上你该上台了。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打不过那乔怀安，找机会直接跳下擂台便是。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离了擂台，他就奈何不了你。你若是能赢，本姑娘会给你一笔大大的奖励；你若是输了，起码得把命保住，否则我跟明月姐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还有几分钟便是十一点，魏紫萱语气幽幽，貌似善意的提醒道。
“磨磨唧唧怕死还是怎的？若是没胆，现在上台给我磕几个响头，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饶你一命！”
邻桌一直盯着我的乔怀安摩拳擦掌，忍耐不住跳出来道。
我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大步向已经空着的擂台上走去。
一道声音聚音成线，直接在我耳边响起，我脚步微顿，然后若无其事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