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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堰宫内,妃嫔纷纷吓得退到一侧,许是因为殿内的动静太大,门外守卫的侍卫们纷纷手拿长剑跑进,将那台下的三人围起,剑锋直指他们。
尤九亦是在将那男子的匕首打落后,快速退到一侧,眸子警惕的看着那男子撄。
“你们竟敢直接到皇宫伤害本宫!不要命了吗!?”尤九怒极,看着那男子厉声喝道。而那男子在侍卫冲进来的刹那,脸色便变得阴沉,听见尤九所说的话,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笑,如刀般的眸再次看向尤九,“如今皇帝不在宫中,自是下手的好机会。只要我们得到棺女,整个天下都会是我们的!”那男子大声开口,说出来的话让尤九不紧蹙眉,她只觉得这个男子疯了,脑子都不正常了。
尤九暗暗咬牙,随即再次冷声开口,“荒唐!不过是一个谣言,你们竟敢闯入皇宫!”话落,尤九冲着那站在殿内的众多侍卫命令道:“将他们全部给本宫杀了!一个不留!”
肃杀的气息瞬间从尤九的身上散发出来,那高傲的姿态,在此时此刻将母仪天下的气势发挥的淋漓尽致reads;。
“是!”
侍卫一同应下,拿着长剑顷刻间便朝那三人冲去。
而那三人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对视一眼,纷纷从腰间掏出一把软剑来,下一刻便冲到侍卫中央大打出手。
而那站在台上的男子见此情景,再次朝尤九扑来,只是这一次,还未扑到尤九的面前便被侍卫给挡了回去。
长剑交错,双剑相碰之间顷刻间便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僵持之间,那男子纵身后跃,不等那侍卫反应过来便再次朝那侍卫刺去偿。
侍卫弯腰闪躲,可是谁知,那男子另一只手却直接掐上侍卫的脖颈,狠狠一扭,只听侍卫的脖颈处传来了一阵骨头错位的声响,那侍卫随即眼眸大睁,断了气。
尤九只见那男子眼眸再次看向她,随即快速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玉妍,冷声吩咐,“玉妍,你下去将众位妃嫔送到安全之地,再去找侍卫来。”
玉妍年龄本就不大,即便在这宫中许久,知道这宫中的冷暖,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刺杀,脸色也不禁发白,就连尤九的吩咐她听完后,也唯有深深的压下内心的恐惧,颤抖着身子快步跑到那众位妃嫔的身侧。
尤九眼眸一凛,将身上的金色丝带紧紧的攥在手中,在那男子快速扑来之时,尤九手中的丝带亦快速朝那男子冲去。
柔软的丝带在染上了尤九的内力之时,顷刻间变得韧性十足,瞬间便将男子的手腕和男子手中的匕首紧紧缠起。
男子却是全然不顾,一手成爪朝尤九的脖颈逼来,尤九随即快速朝后仰去,堪堪躲过男子的攻击。
男子一见,嘴角的冷笑染上玩味,“没想到,棺女的身手也不过如此。”
尤九眉毛一拧,看着那男子的眸也泛起丝丝冰冷,“对付你……绰绰有余了!”语气里皆是傲慢,却让男子的脸色顿时一黑。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了。”男子咬牙开口,话落,快速将被尤九缠住的手抬起,手腕一转,匕首的尖峰随即砍断了那丝带,丝带再次垂落到尤九的身上。
又是一番交错,尤九在男子无力防守间,随即抬手,手中的丝带再次朝男子缠去,而这次,却是狠狠缠上男子的脖颈。而男子却是孤注一掷,拿着匕首的手亦借助尤九那丝带的距离,快速朝尤九再次冲来。
‘嗖’
只听空气中骤的传来一声厉声,下一刻,朝自己冲来的男子,手中的匕首随即掉落在尤九的身侧。男子的身形更是顿在原地,眸子亦快速的打量四周。
而他刚刚被打中的右手,虎口处疼痛剧烈,更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足以看出那人的内力之高!
尤九亦发现了这一异样,眼眸瞟了一眼地面,便可看见一颗石子晃晃悠悠的掉落在地。她的眉头不禁蹙起。
只是下一刻,尤九却全然没时间想这个事情,尤九手上骤的用力,缠在男子脖颈上的丝带亦随之越来越紧。
男子快速抬手拽上那丝带,眸子紧紧的盯着那尤九,因为呼吸不畅的缘故,不禁张大嘴巴深深呼吸起来。尤九看着男子的挣扎,薄唇轻勾,下一刻,尤九却是抬脚将那匕首踢起,而另一只手却是伸手将匕首稳稳接在手上。
匕首进入心脏的闷响瞬间在尤九的耳畔响起,即便此刻的场景有些嘈杂,可是尤九却还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温热的鲜血喷洒到尤九的身上,亦有一部分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到地面reads;。血腥之味随即在殿内弥漫开来。
而台下那三人不知何时已被侍卫全部压制,看着台上男子死去的瞬间,他们唯有眼眸大睁,怒气盯着那尤九。
直到男子死透,尤九这才松开手中的匕首和紧紧攥在手心的丝带,任由男子的尸体朝后仰去,眸子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身子微转,看见那三人仇视的目光,尤九却是缓缓勾起嘴角,一抹冷笑随之浮出,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一个冷厉的字眼,“杀!”
瞬间,所有侍卫将长剑举起,再狠狠插进那三人的身体之中。
今日是除夕,外面仍在下着下雪,将整个皇宫覆上一层雪白,而花堰宫内,血腥之味充斥着整个宫殿,他们四人的鲜血更是留了满地,将这个花堰宫都染上一分肃杀的气息。
犹如刚刚尤九身上的气息。
鸾福宫
尤九一身妃色宫装高坐在那首位之上,众位妃嫔皆坐在两侧。而就在她们中间,苏脂灵一身桃色宫装跪在地上。
“灵妃,今夜之事,你是否要向本宫好好解释解释!?”尤九语气缓慢,声音中却以透露出丝丝寒意,那寒意,让众位妃嫔着实不敢开口为苏脂灵解围。
再加上,她们已经知道了,尤九刚刚亲手杀了那个男子,丝毫没有手软。
苏脂灵腹中的孩子本就有五月大了,肚子亦凸了出来,此刻顶着肚子跪在地上,着实是难受的很。“臣妾有罪。这件事皆是因臣妾而起,若非是臣妾命人好好调查一番,定不会出现如此事情。”
“你的确有罪!本宫将整个春宴交由你,正是因为看中了灵妃你的能力,希望你可以在宫内帮本宫一臂之力,没想到……你竟如此让本宫失望!”尤九尖声开口,语气里毫不掩饰对苏脂灵的嫌弃和不满。
跪在地上的苏脂灵却是紧紧抿唇,继而开口,“臣妾有失皇后嘱托,还请皇后处罚。”
尤九细细的看着那苏脂灵许久,屋内瞬间陷入一片寂静,随即仿若无奈般开口,“罢了,如今你身怀皇嗣,本宫还将春宴的事情交由你的手上,想必你也着实是忙坏了。”可是下一句,话锋一转,“不过,宫内发生如此大事,本宫也不能轻易的饶恕,不然,这后宫岂非是乱了套。”
说罢,眼眸微转,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玉妍,“传令下去,灵妃办事不利,不过念在灵妃身怀皇嗣,小惩大诫。从今日起,直至分娩,不许灵妃踏出‘雪园’一步!”
不许踏出‘雪园’一步……
如今这灵妃仅仅只有五月身孕,那接下来五月便要整日呆在那‘雪园’。
而苏脂灵唯有吞下这口怨气,交错放在腹部的手缓缓缩紧,捏到手指都扭曲了,这才沉重开口,“是,臣妾……谨遵皇后懿旨。”
——
短短五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在这五个月内,尤九整日除了晒晒太阳便是自己缩在殿内,再不然就是让巫年出现说说话,顺便让他带她出去转一圈。而这后宫的女人却是丝毫没有来惹尤九的念头,安安分分的让尤九都诧异起来。
其实,后宫每日都会起些小风波,只是尤九无暇在意她们那些芝麻绿豆一样的小事。
可以说,这五个月过的极其无聊却又悠闲。
五月初,这个时候的天气最是舒适,不冷不热,偶尔吹过的一丝风也是轻柔的很reads;。
鸾福宫本就种满了桃树,三月桃花开,如今已是五月,桃花早已凋谢,此刻只剩下那片片绿叶和中间时不时长出的小桃子。
这日,尤九如同往日缩在自己的殿内,半阖着眸子躺在那软榻上,不时的张起嘴巴吃下玉妍递到嘴边的苹果。
本以为今日还是如此度过,可是,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门外骤的传来阵阵匆忙的脚步声,下一刻,门外便传来一个宫婢焦急的声音,“皇后娘娘,奴婢有要事禀报。”
尤九吃东西的动作一凝,接下来却是不紧不慢的从软榻上坐起,含着东西再次咀嚼了几下,这才开口道:“进来。”
大殿的门随之被打开,只见一个宫婢脚步匆匆走进,走到殿央便跪倒在地,语气急切,带着哭声,“皇后娘娘您快去看看吧,我家娘娘阵痛不止,怕是要生了。”
尤九闻言,瞬间明白了来人是苏脂灵的宫婢,眉心蹙起,怒道:“那快去通知御医前往‘雪园’为灵妃接生!”说罢,慌忙套上放在软榻旁的绣鞋,连妆容都没有整理便道:“快带本宫去‘雪园’。”
那跪在地上的宫婢随即起身,只是脚步已有了些许的踉跄。
到了那‘雪园’,还未踏进院门,尤九便听见了里面传出苏脂灵的尖声大喊,即便只听那声音便能感觉到她到底有多么痛。
尤九走路的步子随着苏脂灵的尖叫声而越发急促。
从院门走到寝宫,不乏有宫婢手端托盘来去匆匆,等到了那寝宫门口,更是有宫婢端着一盆盆的血水从房内走出,随后又有数位宫婢端着清澈的清水进去。
尤九眉心始终拧着,如今不过五月初,按理说离苏脂灵分娩的日子还差小半月。
都说女人分娩时最痛,尤九听着苏脂灵那惨叫,着实是觉得痛到了极致。
里面的痛呼不停传来,血水亦是一盆接着一盆,而苏脂灵的喊叫也越来越小,声音也因为大喊而沙哑起来。
尤九伸手拽住一个往外走的宫婢,“灵妃如今怎样了?”
那宫婢手中本就端着一盆血水,突然被尤九拉住,险些将手中的盆都摔了,“回娘娘,御医说灵妃这是头一个,自是不好生,怕是要在等两个时辰才可。”
尤九这才了然的松开了那宫婢,她刚刚还以为她是难产了。
而其余妃嫔亦纷纷前来,随着尤九站在这殿门外,叽叽喳喳的讨论个不停。而她们最在意的,却还是灵妃腹中到底是男是女!
终于,直到黄昏之际,殿内骤的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哭声响亮,甚至整个‘雪园’都可以听见。
殿门开启,一个产婆怀中赫然抱着一个用金色襁褓包裹着的婴儿,笑容满面,走到尤九的身前,微微福身,“恭喜皇后,灵妃娘娘诞下了一位小皇子。”
小皇子三个字一出,站在门外的妃嫔脸色猛然变得极其难看。
毕竟,这是南晟的第一个皇子!
尤九却是低眸看着那婴儿,因为刚刚出生,小脸都是皱巴巴的,眼睛亦紧紧闭着,看起来仿若是一个小老头一般。
尤九静静的看了许久,这才勾唇一笑,开口,“皇上临行前已为皇子取名为宓,从今以后,大皇子名为苏宓。今日,大皇子出世,众人皆赏!”
那产婆听闻有赏,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谢谢皇后娘娘reads;。”
苏脂灵诞下一位皇子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皇宫,尤九更是命人写了一封书信送去边关,告诉那苏酌夏,他已有了一位皇子。
尤九带着众位宫婢走进充斥着血腥味的寝殿,缓步走到那苏脂灵的身旁,看着苏脂灵那脸色苍白带着疲倦的面容,语气凉薄。“灵妃,如今你诞下皇子,女人生产后身子最是虚弱,你定要好生修养,本宫已命御膳房,每日给你送来养身的汤药,你且安心。”
苏脂灵半阖着眸,就连眨眼都显得费力。“臣妾多谢皇后娘娘。”说罢,却是有些吃力的看了看四周,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
尤九却是开口道:“皇子已被奶娘抱去了,等到明日你休息好了再让奶娘抱来。”
听闻尤九此言,苏脂灵这才停下四处寻找的眼眸,“是。”
“好了,灵妃还是好好歇息着,本宫也该走了。”尤九看着苏脂灵那疲倦的模样,缓缓开口。
“臣妾恭送娘娘。”苏脂灵哑声开口,看着尤九转身离去,这才将那半阖着的眸子闭上。许是因为太累,瞬间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昏暗的长巷内,尤九坐在那骄撵上,随着骄撵的晃动而上下摇晃着。
“娘娘,如今那灵妃诞下大皇子,那对娘娘您……”玉妍的声音在巷内响起,话未说完,尤九却还是听得懂她的意思。眼眸依旧目视前方,淡淡开口,“这种事情并非是本宫可以控制的,再者,那大皇子亦是皇上的孩子,本宫自是不能剥夺他的存在。”
其实说白了,也不过是她本就没有想和苏酌夏有任何关系。再说了,她如今不过是一个千年傀儡,一个有着灵魂的尸体。
“可是娘娘,您是正宫,若是您再诞下皇子,在这宫中自是……”
“好了玉妍!”尤九厉声打断玉妍的话,“本宫不可能对一个无辜的孩子动手,就连那苏脂灵,如若不是她先来招惹本宫,本宫自是不会主动去招惹她。”尤九的声音压的极低,用着只有她们两人才可以听见的声音说话,只是语气里的那股戾气却还是让玉妍噤了声。
“是,奴婢明白了……”玉妍低声开口,语气低沉。
尤九唯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在宫中带了许久,也该明白,有些话可说,有些话不可说。”
她并非是故意对她这般严厉,只是这宫中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说错一句话便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她不得不格外谨慎。
“是,奴婢明白。”玉妍再次开口,只是这次语气里的低沉已消失了。
尤九闻言,这才勾起嘴角,满意了。
——
边关营地
苏酌夏一身玄色盔甲坐在那帐篷内,看着面前的地势图,神情认真。
“报!”帐篷外骤的传来一声马蹄之声,紧接着便有人高呼,引得苏酌夏也不禁蹙眉抬眸,下一刻,帐篷便被打开,一士兵小跑进来,双手呈上一封书信,高声道:“皇上,这是皇后娘娘送来的书信,还请皇上过目。”
苏酌夏眉毛骤挑,眸子里亦染上一丝欣喜。
他来到这边关接近一年,他的那个皇后从未给他写过书信,如今怎得写了?
嘴角微勾,随即接过那士兵手中的书信,淡淡道:“下去吧reads;。”直到那士兵退下,苏酌夏这才将那信件打开。
里面赫然只有一句话,“恭喜皇上,喜得皇子。”
苏酌夏愣了,仿若下一刻才猛然响起他走时灵妃已身怀身孕,竟没想到如今灵妃便已诞下了皇子。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心中自是欢喜,只是看着手中的书信上,除却这么一句话,就连一句关心都没有,心里不免有些苦闷。
为何他的皇后如此冷漠?
脑海中猛然浮出尤九那清冷的面容,即便只是一瞬,胸口却已在隐隐作痛起来。
这段时间以来,只要他想起那尤九,心脏便会泛起一丝疼痛。可是,他却总是控制不住自己,每每想起尤九,便如同吃了蜜饯一般。
思绪许久,终究还是将那书信放到一旁,再次认真的看起身前的地域图。
若是他未记错的话,尤九的生辰是六月吧,如今他正在考虑如何让那距离南晟千里之外的北国和他联手,若是可以,那这些蜀国即便因为相连而强大,却也抵挡不住两个大国的攻击,最后只会是溃不成军。
而他,若是可以在六月解决此事,便可以陪尤九度过生辰。
思及此,他看的也越发认真起来。
而此刻,北国皇宫。
象征着皇位的龙椅上,身穿龙袍的天子赫然坐在那里。
龙袍着身,乌发冠起,眉眼如水,笑靥如花,就连那眼角处那颗极其细小的泪痣都无法将他眸中的玩味掩去丝毫。
“同南晟联手?这件事不知各位有何意见?”男子懒懒开口,语气轻而缓,丝毫不像是上朝的模样。
“回王,老臣认为,南晟霸占棺女,如今南晟蜀国皆因棺女而对南晟大打出手,我国可以静静观看,或许可以享受那渔翁之利。”一身着暗红官服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前,说出他的观点。
“王,臣认为,可以联手。世上都说那南晟君主极其宠爱棺女,不让任何人靠近,若是我国可以借此机会和南晟联手,接近棺女,自是更好。”
朝中大臣纷纷说出自己的观点,不过也只是围绕一点,只是为了得到那棺女。
原本,他们听闻,南晟皇帝苏酌夏,突然将自己的嫡妹纳为妃嫔,而他原本极其宠爱的棺女置若罔闻。
这件事,甚至一时之间在他们这里是一件笑谈。
兄妹之间,本就不可有那龌龊之情,即便有了那龌龊之情,又怎能如此光明正大落入众人眼中?岂非是要遗臭万年?
可是,不过短短一月,他们又听闻——
听闻,南晟皇帝苏酌夏,为了拒绝各各蜀国和亲之请,不惜废后让那棺女坐上皇后之位。
听闻,南晟皇帝苏酌夏对棺女极其宠爱,更是有独宠之名。
如此看来,那一向以不贪爱美色为名的南晟皇帝,竟也抵挡不住那棺女的魅力。这般想来,恐怕是那棺女的确是极美!
而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听着下面的争吵声,许久,才懒懒开口,“好了,孤已经明白众卿家的意思了。这件事,孤会自己处置。”说罢,眼眸淡淡扫了一眼那众人,这才又再次开口,“若是无事禀告,便退朝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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