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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前,西域公主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郁结,皇太后和皇上更是不用说了,召集大臣在皇上的乾清宫议论了好多时。
“娘娘,国事您操心也没用。”清儿看我走着走着又到了关押西域公主的废弃宫殿来了。
“祸是本贵妃闯的,本贵妃应该为皇上分忧,为大清造福。”我站在殿门口,没有一丝犹豫地推门。
“娘娘,这怎么跟您有关系呢。明明是那个泉影,非要爱你,让西域公主吃醋。”清儿拦不住我,退在我的身后。
“贵妃娘娘,皇上有令,不准任何人靠近西域公主。”侍卫们伸手拦住了我。
“殿门外没人守着,是你们失职吧?一身的酒味,难道不知道当班不准喝酒吗?”我看了他们一眼,威严呵斥道。
“贵妃娘娘饶命。”他们连忙给我跪下磕头。
“本贵妃不追究你们,只要你们让本贵妃进去看西域公主,给本贵妃一炷香的时间就够了。”我见不得他们低声下气,索性别过头不去看他们。
“可皇上追究起来,卑职们还是死路一条。”侍卫们还是不放心。
“那好,本贵妃现在就去告诉皇上你们擅离职守,躲在门后面喝小酒。”我转过身欲离去,他们不出我所料的唤住了我,“贵妃娘娘,您说的,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一个侍卫带着我去见西域公主。
“西域公主就被皇上关在这个房间,贵妃娘娘请。”侍卫替我打开了门。
“本公主当是谁呢,原来是贵妃娘娘,宫中很空闲,你有空来找本公主。”西域公主没有我想象之中的憔悴。
“本贵妃是有些话想跟你谈。”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如果你是想说让本公主别给父皇写信那你就别想了。本公主来之前就跟父皇说好了,如果本公主五天之后没有回西域,他就可以让皇兄带着军队来大清了。”西域公主盯着我,说得诡异。
“你的伎俩骗骗别人还成,但是你骗不过本贵妃。”我端坐在椅子上,说得一本正经,“西域公主,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开吧。没必要本贵妃和你之间的恩怨跟大清的命运联系在一起说。”
“你怎么知道本公主没有给父皇写信。”西域公主表面上还是那一副表情,但是我看她眼里划过一丝疑惑就知道她真的没有写信给他的父皇。
“因为本贵妃知道你虽然刁蛮任性,又喜欢和众多的男人同房都是为了引起泉影的注意,你想让他为你吃醋。”我其实也是个猜测,但是我会察言观色,我能够从她的脸面上看出我是否猜测准确。
“难怪泉影这么喜欢你,你真是个聪明人。”西域公主妥协,她从床榻上站了起来,“好吧,你想和本公主谈什么。”
“你说一个解决的办法,只要不把大清的国运牵扯起来,又不要本贵妃的命,本贵妃都可以答应你。”我在心里暗暗吐了一口气,还好她不是真想和大清打起来。
“您不死,泉影的心怎么可能会是本公主的呢?”她反问我,“你明明已经是大清的贵妃娘娘了,为什么还要霸占着本公主男人的心不放呢?”
“心长在他的身上,本贵妃有什么办法?”我有些难以忍受她冤枉我,“再说了,他爱本贵妃又如何,他的身子是你的,和他一起生活的人也是你。”
每一次一想到泉影的福晋不是我,我的心都忍不住痛。
泉影一定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但他不会是这辈子守护我一生的人。
“你为什么不断了他的念想?”西域公主问道。
“你们明明都回西域了,又为何要回来?”我才是那个该问的人吧!
“他的心落在大清,本公主必须把它捡回来。”西域公主愤怒道,“你是得到了所有,本公主唯独想要的东西却没有得到。”
“你要是真那么爱他,你怎么不好好爱护他的身体,你把他榨干了,他会减寿的。”我也站了起来,“你有什么资格在本贵妃面前指责本贵妃,先遇见先认识泉影的人可是本贵妃啊,我们是青梅竹马,你懂吗?”
“可救他的人是本公主,没有本公主救他,他能活到现在让你再一次和他相遇吗?你们为什么都不觉得自己羞耻和恶心呢?”西域公主激烈地反驳让我理亏,是啊,泉影的命是她的。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西域公主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本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子的委屈,贵妃娘娘,不是说你是大清妃嫔之中最善良的人,为什么你偏偏就不能对西域的本公主也善良一点呢?”
“贵妃娘娘,抓紧点时间吧。”守在门口的侍卫敲了敲门。
“对不起,本贵妃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哎……本贵妃自己的心里也是乱成了一锅粥。从泉影离开佟府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是错的。”我瘫软了身子,清儿急忙将我搀扶到椅子上,“娘娘您可得想着您肚子里的孩子。”
“是啊,从遇上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是错的。本公主天不怕地不怕,却害怕失去他。西域多少的魁梧勇士爱慕本公主,本公主都不屑一顾。”西域公主的声音也弱了下去,“男人,究竟在想什么?明明已经得到了,却不知道珍惜。”
“本贵妃何尝不是呢,就拿皇上来说,自从董妃入宫之后,他对本贵妃的关心和爱好像都顺带着给董妃去了。”我也开始埋怨起来。
“董妃,是费扬古的姐姐吧?”西域公主问。
“是啊,刚才那一位妃嫔就是董妃,你以前没见过吗?”我回答。
“忘了。原来贵妃娘娘您也有得不到的东西。”西域公主在这一刻释怀了,“本来还嫉妒你,现在反倒觉得你和本公主是同病相怜的人。”
“对了,费扬古刚才也护你心切,他逃不了本公主的法眼,他似乎很爱贵妃娘娘您啊。”西域公主又接下去说道。
“有什么用呢,本贵妃是皇上的人。”清儿撞了撞我,小声地说,“娘娘,您怎么和她聊起心里话来了。”
“贵妃娘娘,本公主真羡慕你。”西域公主脸上挂着泪珠,却笑得开心,“本来对您还挺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和您说了两句话就不生气了。或许,您真的是个奇特的娘娘。”
“时间差不多了,本贵妃就不和你说了。”我在清儿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如果你肯放弃泉影,本贵妃救你。”
“泉影在你的心里占了多大的位置?”她急忙开口唤住了我,“如果你的回答让本公主满意,本公主决定离开大清,这一辈子都不再踏入这里。”
“我大半的生命。”我说完,准备要走。
“比起你的三阿哥呢?”西域公主道。
“玄烨是本贵妃的肉,自然是谁都比不过。”我却觉得说出这句话心里有点疼。
“是吗?”西域公主笑了笑,“本公主放手,成全泉影。”
“为什么?”我不敢相信她的话,心里一股暖流激过。
“因为本公主没有必要挂念一个无心的男人,西域的男人们还等着争先恐后的给本公主做驸马呢。”西域公主别过身去,“往后泉影不再是本公主的驸马了,他自由了。”
“公主你为什么……本贵妃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好了。”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喜悦。
“与其他跟着本公主一起痛苦,就让本公主自己承受吧。”西域公主又对我说,“本公主想立马走,不再见他。”
“本贵妃去和皇上说。”我被西域公主的话感动哭了,泉影自由了,他再也不用那么痛苦的活着。
“朕就在门口,刚才公主你的一席话朕都听得一清二楚。”皇上和皇太后走了进来,她们本来是打算和西域公主来谈条件的。
“哀家想不到佟贵妃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够说服西域公主。”皇太后被苏嬷嬷搀扶着到椅子上。
“太后娘娘,既然你都知道本公主并没有写信给父皇,是不是可以放本公主回去了?”西域公主略微有些面子上挂不住,想不到大清的皇太后和皇上这么卑鄙,竟然在门口偷听。
“签下一纸盟约,哀家就放你回去。不然哀家怎么知道是不是你暗中使诈呢!”皇太后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唯怕一个出错,置大清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本公主此次来,确实是受父皇之托来签订盟约的。”西域公主道,“反正本公主也不想泉影的家乡生灵涂地。”
“对不起,公主,是我错怪了你。”泉影从殿外进来。
“不用你假惺惺了,本公主已经休了你,往后你与本公主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你的白头发,又可以变回去了。”西域公主坚强地说,“这一生,本公主总会找个一个真正爱本公主的男人。”
泉影沉沉叹了一口气,能够回到大清生活真好。
“每年的进贡,哀家会酌情减少。”皇太后道,“希望公主能为大清和西域之间做良好的邦交,保佑两方百姓都能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