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乱-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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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予宁。”赵承骏抓紧邱予宁的手,试图开个玩笑,“别吓唬爸爸,你爸现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生气。”这话说得忒没骨气,完全不像赵承骏的作风,却并没有将邱予宁逗得轻松半点。

    赵承骏说话时沉眸盯紧邱予宁的脸庞,他在短暂的心慌之后迅速冷静下来,他首先要弄清楚他的予宁为什么突然变脸——是赵阳带人与予宁起冲突才引发予宁强烈的抵触情绪,还是予宁本身就已经忍耐到了极限?又或是予宁怀中这个幸运的小东西让小儿子想起了什么?

    “老赵。”邱予宁近两个月来,头一回这么称呼赵承骏。

    赵承骏莫名有点受宠若惊,先是把邱予宁的手握得更紧,然后才想起回应:“哦,嗯?”

    邱予宁没有甩开赵承骏的手,他顿了下,竭力让自己镇定。

    他现在似乎是想通了,觉得自己不再茫然了,可是突然被赵承骏抓住,他心中那股压抑了两个月的莫名火气却像是突然被激发了似的,有种恨不得马上爆发的冲动;他本身更是猛然有种极端的不甘心,也是恨不得立即将赵承骏强行制服,再对赵承骏凶猛凶残的这样那样。

    但他也只能想想而已,不是因为赵承骏与他有血缘,而是因为赵承骏已不再是他的恋人。

    他不能没脸没皮的扒着不放。

    邱予宁话到口头,又暗中略有失神的咽了回去。

    赵承骏没有得到回应,心中提紧着,矛盾着,同时也极快的思考着导致小儿子突然如此决绝的诱因,便冷淡的扫了一眼邱易。赵承骏倒没有刻意吓邱易,但他本身气度威严,神情肃穆,邱易又对别人的情绪极其敏感,当即就被他吓得抱紧了邱予宁的脖子。

    邱予宁迅疾回神,直视着房门,让自己冷硬下心肠,连声音都有点冰冷,缓缓地说着:“你也别吓到小孩儿。放手吧。我这些日子过得都不像我了。咱们是该结束了……”

    结束?

    赵承骏胸中一闷,他认真的看着邱予宁,听着邱予宁的话,不必再去想什么原因了,他能确定邱予宁的坚决,胸中隐约有种被撕裂掏空的空旷。“予宁,是爸爸对不住你……”

    这一瞬间,赵承骏几乎压不住自身那些从来就没有被根除的强烈情愫,他知道自己极想紧紧抱住他的予宁,用怀抱将小儿子留住。他的予宁,一直都不仅仅只是他的“小儿子”而已。

    但他又能怎么样?怕小儿子伤心难过,不管不顾的放任小儿子与自己乱-伦?别说乱-伦二字本身扭曲了人伦道德,单纯“乱-伦”引发的后果就绝对不止流言蜚语。他自己不怕,但他小儿子还这么小……他是应该逞一时快意,让他的予宁一辈子活在父子乱-伦的阴影中,还是小心的护着他的予宁度过这段短暂的伤痛,再拥有一份光明正大的火热爱情?

    身为父亲,他必须选择后者——至少是“暂时”的“尽可能”的选择和坚持后者。

    还好,还好他的予宁终于理智的选择放手了。他慌什么?他不是早就等待这一天了么?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短,但也不算很长。现在他的予宁暂时还忘不了他,但那有很大部分是初恋的缘故,以他小儿子的刚强,很可能不用多久,他的予宁就能狠狠的把他和这段孽情都淡化下去。时间可以消磨一切,等过个一年半载,他的予宁成功摆脱这段孽情的阴影,他会用尽全力为其保驾护航,安静的看着他的予宁找到般配的伴侣,看着他的小儿子拥有美满光明的一生……

    赵承骏极端理性的维持住自己温和威严的神情,手掌却紧紧握着邱予宁的手,一时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才能松开。他喉中有些干涩,轻声道,“如果这是我家予宁的决定,爸爸会尊重和支持。你在这里过得不舒服,那,那就出去散散心……这样也好,应该这样……你要去哪里,让沈西威陪你去。别拒绝,你是我儿子,有心人也不难看出我对你的重视,我怕有人会对你图谋不轨。”

    邱予宁脸色微微一白,他承认他之前还有点侥幸心理,现在彻底没了。他猛然转头盯住赵承骏,没让自己露出半点软弱,就像小时候保护自己的食物一样维护着自己的尊严:“放手!”

    赵承骏被他森狠的看着,缓缓的放松了手掌,勉强勾起嘴角:“我家予宁一定要活得开心,不管在哪里,都不要让人欺负,知道吗?沈西威能保护你,但关键还需要你自己谨慎,你……”

    邱予宁沉着脸没继续听他的叮嘱,头脑有点空白的抱紧邱易,用力一扯房门,大步离开。背对着赵承骏时,邱予宁恍惚觉得自己还是在那个噩梦之中,只不过,在噩梦里他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在现实里,他一滴眼泪也不会流。

    走了没几步,邱予宁突然停住,然后转身缓缓走回来。

    赵承骏一直站在门口看着他,见他回来,便笑着道:“予宁,爸爸知道你是在开玩笑。”

    邱予宁走到他身旁,面无表情的伸手:“上次被你用dna文件吓到了,还没正式分手,这样吊着也不是个事儿。握个手,然后,把它当成咱俩对以前那段过往的正式分手吧。”

    赵承骏笑容一僵,“唔”着应声,宽厚的手掌平静的伸出,又被邱予宁一把握住。

    邱予宁握得很用力,同时盯住赵承骏的双眼:“求你一件事。”

    赵承骏温和的笑:“我家予宁有什么要求,爸爸必定超额完成。”

    邱予宁被他笑得心头一揪,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想求你给我一点**权,我想拥有我自己的私人空间。我能明白,‘理智客观’的说,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我受你照顾,以后也会有所报答。但是‘感情主观’的说,我以后在情感上过得开不开心,都与你没有半点关系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打着看我过得好不好的名义,或者打着身份父亲要关心儿子的名义,暗中隐身靠近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知道你想对我好,想对我进行物质精神感情三方面的补偿,但是,给我点尊严吧。我现在决定跟你分手,是真的跟你‘分开’。我想要把你从我心上剜掉。”

    赵承骏心头麻了一下,勉强没有失态,点点头道:“好……应该的。爸爸答应你。”

    邱予宁沉静的道:“你说得出做得到,我信你。”他松开赵承骏的手,有心想端起潇洒的范儿冲他笑一个,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索性什么也不再表示,只微微一顿,就想转身干脆利落的离开。可是,如果他就这么憋屈的走了,他心里那股火气和那股不甘心都能把他撑死!为什么要装逼似的什么也不坦言的离开?那样不酷!与其自己憋着不痛快,不如说出来让对方更不痛快。

    于是,邱予宁暗暗吸了口气,平静得有点过分的继续道:

    “还有最后几句,索性跟你说开吧。憋在心里我难受,说出来你也难受难受。”

    “老赵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是从那样的日子里活下来的,我很实际,我总能让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我也有道德,所以当初你一把那两份dna文件拿出来,就将我砸懵了很久。我懵懵的不知所措,想要找个明确的适合的‘态度’来面对你,却总是找不到。”

    “再后来,我慢慢的又回过味儿来了,道德管什么用?如果我撕了那份道德之后既不伤天害人,也不殃及无辜,只是我一个人的自我节操问题,那这样的道德对我而言有多少分量?”

    “这个问题够实际吧?我心里有着掂量,逐渐就掂量清楚了。”

    “这样的道德,在平常时候是极其重要的人伦道理,无论是出于本能还是出于理智,我必定会去主动维护。可是,如果这样的道德现在铁了心的压着我不让我好过,让我过得难受得恢复不过来,那它就是给脸不要脸了。我就得问问它,它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有几两重,能换几根葱?”

    “可是,我心里明白归明白,但那单单一个‘乱-伦’就足够让我羞耻了,我有点自惭形秽,你的态度又是这样,我就还是不得不一直逼着自己疏远你,也还是妄想找个另外的明确的‘态度’来面对你……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是我自己蒙着遮羞布自欺欺人了。我的态度分明就是一直都摆在那儿,我自己不敢看,还要去别的地方找,又能找到什么?”

    邱予宁说完,双眸幽黑无波的看着神情僵硬的赵承骏,“我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赵承骏当然能听懂,他听得头脑发懵。

    没等赵承骏回答,邱予宁一手抱着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的邱易,一手轻轻挥动,施展了个隔音秘法,然后他靠近赵承骏耳边,“老赵,除了你,我没有跟谁有过半点情感纠葛,我对感情有点极端,明明知道你和我是血缘父子,我却依然放不下去。我也不想这样,可我控制不住。”

    “老赵,我想你也明白其中缘故吧,所以你才愧疚。”

    “我这么放不下,一方面是我对感情执着的可恶秉性,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你。我对‘父亲’的观念本就很淡漠,淡漠到仅仅只是一个符号;而我对‘爱人’的观念却很浓重,浓重到我已经把你看成我的另一半了。两者对比,我能理解我自己,你能理解我吗?”

    “当初是你那么缠着我,逼着我不由自主的爱上你。然后你又拿那两份文件,把它们当成这种道德的化身来压制我。我不想说你什么,我只能说,我被它们压制得难受,我坐立不安,做梦都想撕了它们。今天,我这会儿就把它们从脑袋里狠狠撕碎。它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我说得更明白点,老赵,我想跟你乱-伦,你敢不敢跟我结束以前,一起乱-伦以后?”

    “老赵你不敢。我知道你不是在怕自己被人骂,你是在‘为我好’,可我不需要那个,那都是你在怕,你在担心!我想让你别为我担心,但我又知道,你赵承骏作出决定,怎么可能轻易回头?”

    “两个月,足够我看明白了,所以我要走了。但是,我也知道,万事难以预料,尤其我现在依然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我也不敢把话说死说永远不跟你有牵扯。我就撂下一句话来:以后,除非老赵你自己后悔,反过头想跟我乱-伦,否则,在我忘掉自己和你的感情之前,咱们永远都不要再见,行不?给个准话。”

    说完,邱予宁觉得,差不的能让赵承骏也难受难受了,心想我越来越坏了,白眼狼啊!

    邱予宁并没有为此有半点高兴或者自责。

    他说要赵承骏给他个准话,但是他没等赵承骏回应就转过身,再没有任何停顿的离开。

    赵承骏看着邱予宁抱着那个幸运的小男孩离开,直至消失在拐角看不见了,他还是一直站着。他僵硬了半晌,然后才双手插兜,握紧了拳头,站得挺拔笔直,像是刚硬的雕像。他想着这两个月来邱予宁的疏离强撑,也想着邱予宁之前的那些话,然后缓缓的心中极端理智的自语着:

    “予宁,我的傻狼崽儿,爸爸有什么不敢的?只是你还小,你还不清楚‘乱-伦’在现在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现在不是末世之前了……但凡有可能,爸爸都必须尽力还你一个光明无垢的人生。可是,如果你对感情太过于执着,始终忘不了爸爸之前错对你情感上的影响,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话,既然事情没有挽回余地,难道爸爸还能一直看着你任由你难过?”

    “真的到那种时候,你想怎样,就怎样吧……爸爸必定会让你尽量开心的活着。”

    “但是现在,你必须坚强,必须忘了爸爸。如果你有怨念,就干脆领回来一个爱人吧,让你爸偷偷难过还得强颜欢笑,这才是最好的报复……别像你哥赵阳那样让爸爸失望,知道吗?”

    ……

    邱予宁背着他那个豪华竹篓似的竹绿色超大密码背包,如常的笑着与张小木三人道别,然后牵着邱易的手,走出门时一面看邱易提着鸟架逗鹦鹉,一面怔怔的想,终于还是要走了。

    可是他能去哪儿啊?

    躲在旮旯里不以真面目见人?那不是自欺欺人吗?

    那么到处跑,然后再被找回来?那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吗?

    再或者做出一副“我很倔强,我很坚强”的模样,明明有本事能过得很好,却偏偏还是过得可怜兮兮的?那是末世前的偶像剧吧。他没那些闲情逸致,也没那厚黑心理。

    最终,邱予宁不动声色的,没有回到回春堂,而是出乎赵承骏意料的住进了建镇基地。

    邱予宁能成功活到这么大,早就养成了一种本能,他越是无助就越是自制力超强,越是看得清现实。他知道自己除非驱散脑中的那份灵魂气团和禁制,再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否则他去哪里都能被赵承骏找到,那又何必去别的地方,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他跟“马小军”有了矛盾?那就纯粹是没事儿找事儿了。更何况,他也没想要跟赵承骏彻底断绝一切联系,那不现实。

    建镇基地不是卫城,也不是唯一一个赵承骏着手建设的地方。如今在数里之外,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建镇基地已经开工了……邱予宁就这么来到了他自己参与建镇的地方,在这里也足够远离赵承骏的鼎世商行基地,更足够瞒过好事者的耳目和悠悠之口。关键还在于他自己的态度。

    来到之后,邱予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把邱易的人渣生父调到其它建镇基地。

    然后,邱予宁就正式吃住在了“半成品”的建镇基地中。

    沈西威也随他一起搬来了,带着他的那些心理书,很没所谓的陪他一起住着。

    一开始,邱予宁无论私下里还是在外面,对待别人都还像往常一样的阳光开朗。

    邱予宁还把王昆等人请来玩了一趟。王昆从邱予宁亲口承认喜欢“马小军”并已经和“马小军”恋爱开始,就不易被谁察觉的比以前稍稍沉默了些,他也从不再主动找邱予宁。甚至他这次被邱予宁邀请出来“散心”,也是在确认邱予宁安然如常之后就笑笑离开了,回去继续磨炼修行。

    ……

    五十七天。

    邱予宁没有刻意去数,却偏偏记得清清楚楚,这是他离开鼎世商行的日子。

    两个月,树叶从坚定的苍绿变成沧桑的枯黄,看他的感情怎么就偏偏不像树叶似的变化呢?

    五十七天来,邱予宁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与赵承骏有关的事情,他给邱易治疗哑症,和沈西威调侃聊天,磨炼修行,感悟竹简,治病救人,助人为乐……他成功的把自己逼迫回了以前那种生活,两辈子都日复一日的单纯活着的生活。

    可是他感觉莫名其妙的累,比在鼎世商行里还累,累得他在外面也没有想笑的感觉,在私下里更是越来越喜欢安静的坐着,或是什么也不想的看着蚂蚁或者树叶,或是一板一眼的感悟竹简,或是让自己忙忙碌碌的磨炼打拳。

    沈西威旁观者清,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别压着情绪,该哭就哭,该笑就笑,否则不用多久你就会产生心理疾病,严重的话可能还会导致某种变态心理。我不是心理医生,无法给你医治。”

    邱予宁愣了愣,自然而然的挑挑眉:“嘿,说什么呐?”然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强。

    沈西威是赵承骏的第一心腹,赵承骏如果问话,沈西威必定一五一十的交代。

    所以邱予宁一直竭力让自己不在沈西威面前露出异样。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

    赵承骏并不是任何时候都会履行诺言,该出尔反尔的时候,他也会毫无心理负担的出尔反尔。什么傲气面皮能比他家宝贝小儿子还重要?于是,他仅仅忍了三天,然后从第四天开始,他每天都会隐身悄悄的来看他小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邱予宁人前人后的神态举止,赵承骏都留心观察着,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赵承骏不为人知的用过措施,比如暗中往建镇基地调遣几名很会逗人开心的属下。这只是极不起眼的举措之一……但是他的予宁这五十七天来,还是日渐一日的沉静了下去,直到慢慢的不再那么爱笑,慢慢的越来越喜欢一个人在房间里扳着脚盘膝坐着,怔怔的出神发呆。

    邱予宁瘦了。

    喜欢和邱予宁亲近的人很多,开玩笑的更加不少,就有人无心之举说了句:“予宁小丹师你是害相思病了吧?”

    邱予宁就跟人说:“嗨,我现在正窜个头呢,长得比以前又高很多吧?瘦一点理所当然啊。”

    赵承骏每次看得都想扇自己两巴掌,这就是他做的孽!是他亲自引诱和掰弯了极其看重感情的小儿子,更是他十分自得的在小儿子心里霸占着刻满了情-爱和**的痕迹……

    赵承骏有几次都险些忍不住想要现身出来。

    但是他必须屏着呼吸的忍着!

    他赵承骏打从知道邱予宁是他的儿子那一刻,就已经做出了选择和决定。在这种大事上,最忌讳迟疑不定,犹豫不决,最不能被一时情绪所影响——乱-伦,这是事关他和他儿子是否要乱-伦的事情,它已经大过天了!

    ……

    第八十天整的时候,邱予宁没治好邱易的哑症,连带着他自己也几乎不想跟谁说话了。他也不愿这样,可是,他就是开怀不起来,除了在昆哥他们面前装装样子,其它时候,他不愿意总是逼着自己装象。他越来越清晰的觉得自己心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又多了个窟窿。

    算了,邱予宁用力捶捶太阳穴,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去花时间多磨练磨练!

    邱予宁快到异能阶四层的巅峰了,他才刚刚突破到异能阶四层一年,这么快就要修炼到巅峰了,进步太猛,他怕根基容易有不牢的危险。所以,他觉得再加把劲儿磨炼也是应该的。

    于是,邱予宁偶尔把自己关起来,磨炼到累得不想动弹。

    赵承骏天天守着他的小儿子,看着他的宝贝儿子削瘦下来,看得他自己满眼的血丝,心想傻儿子你怎么就这么倔啊!乱-伦看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以后你后悔了,也要一辈子都活在阴影之中!

    赵承骏快急疯了。

    连邱易都看得担忧起来。每逢邱予宁吃饭之后,邱易就提着鹦鹉跑到邱予宁跟前,沙哑着嗓子“啊”“啊”的逗着鹦鹉说话,然后小心翼翼的看着邱予宁,妄图引邱予宁开心。

    邱予宁也怕自己影响到小孩儿,就咧嘴笑起来,笑了两下,又摸摸邱易最爱的光头发型,问几句作业做得怎么样了?有那道算术题目不会做?有几个字不认识?问完了,再陪邱易说说话,然后就回到自己房间,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迷茫。

    “难道这辈子就都这样了?怎么就忘不了呢?我注定是倒血霉的吧,一直这么难……”

    邱予宁无声的自语,失神的看着天花板。

    邱予宁很累,却偏偏睡不着,再去磨炼吧,但还没坐起来,突然身边出现一人。

    邱予宁条件反射激发银白手链,然后才感应到熟悉的气息:赵承骏。

    “傻狼崽儿!你是想把自己折腾死吧?”赵承骏双眼的血丝更重了些,直接使出七层秘法,无视邱予宁的银色护身罩,一把将邱予宁狠狠的抱住,“你让爸爸失望了知不知道?你……”

    邱予宁散去银色护身罩,双眸幽黑得仿佛没回过神来,又好像无视赵承骏。

    赵承骏有点慌:“予宁?我是爸爸。”

    邱予宁看着他,张了张口,有点讥讽的笑道:“你愿意跟我乱-伦了?”

    赵承骏一堵,他还能说什么?

    邱予宁指指自己的嘴巴,漠然道:“如果答应了,就亲我一口。如果没答应,就放手!你没遵守约定,知道么?你让我失望了。”

    赵承骏看着这样的小儿子,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他下意识的把邱予宁抱得更紧,咽了咽唾沫:“予宁?”

    邱予宁蓦地厉喝:“想逗我玩儿?要么亲,要么走人,别逼我撕破脸行不?”

    赵承骏微微一僵。

    嘴唇上感觉到赵承骏的双唇,邱予宁没有半点反应,直到赵承骏又在喊他的名字,邱予宁才沉静得有点异常的道:“老赵,你现在愿意跟我乱-伦,我就要跟你乱-伦了。你说,我怎么偏偏这么听你的话呢?可是,我还是喜欢你,还真心想跟你乱-伦。那咱们就继续乱-伦吧。”

    乱-伦两个字不停的从他口中淡淡的说出来,赵承骏听得越发心中没底。

    邱予宁看着赵承骏有点凝重和深沉审视的目光,直直的与赵承骏对视,宛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份安宁,“我明天搬回去,还是现在搬回去?咱们这也算是破镜重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