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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引起了打斗两人的注意。
容锦行目光有些涣散,看着朝自己飞奔而来的人,气若游丝道:“小妹……快……走……”
“哥……哥……”
容金昔跑得有些急了,还摔了一跤,跌跌撞撞的朝着已经倒在地上的容锦行走去,眼里尽是害怕和悲伤。
“我不该让你陪我出来的……是我的错……呜呜嗝……”
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滑落,容金昔手忙脚乱的去扶起地上的容锦行,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
由于太担心容锦行出事了,容金昔跑了一会儿就抑制不住的回来了,没想到却是看到这一幕。
“哥……哥……哥……”
容金昔一次比一次喊得悲伤,站在那的红衣女子手里的匕首上还滴着血,顺着刀锋落在了草里。
“他还没死,不过你这样摇下去我可不保证等会他还能活着。”
那红衣女子声音冰冷,乍一听还有点像容瑾瑜。
闻言,容金昔可不敢再动容锦行了,只是安分的扶着他,神色焦虑不安,她看向红衣女子,恳求道:“请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并不会告诉别人见过你的,我可以发誓!”
容金昔还举起了一只手,大拇指微曲,其余四指并立做发誓状。
“呵,发誓?还真的是单纯。”红衣女子俯身摸着容金昔的脸颊,看着她害怕却不敢动弹的样子,笑道,“你这一回来倒是省下了我不少功夫,你说我该怎么好好奖励你呢?”
容金昔眼泪汪汪的哆嗦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只能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把那匕首慢慢放在她的脸上,刀锋上的血沾到了脸颊上,红艳刺眼。
“真的是副不错的皮囊……可惜还差点火候……”
红衣女子那眼里透露出贪婪的目光,那匕首也放在了容金昔耳边,斩断了些发丝。
容金昔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牙齿都在战栗,脸色惨白,眼神里带着深深的惧怕。
那红衣女子也不急着动手,手上匕首一转,她颇有兴致的拿匕首柄对着容金昔,然后在她脸上划来划去。
“你和你姐姐还真的是相差甚远,不是一个娘生的,难不成还不是一个爹吗?”
“啧,还真的是嫡庶分明,看看你这胆小样。”
“这要是换了你姐姐,我想现在坐这发抖的恐怕就是我了。”
阿姐……
容金昔思绪放空,她想起了小时候,府里无论是有好吃的还是好玩的总是以阿姐优先,她和哥哥只能等阿姐选完了才去拿剩下的。
爹说阿姐值得拥有最好的,阿姐是他这一生的骄傲。
她想,那我和哥哥呢?
明明她和哥哥也在很努力的按着爹要求的去做了,为什么却得不到和阿姐一样的待遇?
在爹眼里,阿姐好像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让人仰望的……
她也这么觉得,阿姐真的好厉害,做什么都不会失败,那为什么自己会和阿姐差这么多?
就真的是因为生母不同吗?
可阿姐自出生起就没有生母了,她的生母却还活着,可待阿姐也是极好的,比起爹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直到那年阿姐失踪了,她亲眼看着她娘忧思成虑,整日整日的缠绵病榻,各种汤药喝了也没什么效果,身体还是以肉眼可见的状态逐渐消瘦下去,没多久便撒手人寰了,死时与干尸无异。
爹也憔悴了很多,好像整个人在那一段时间内老了许多,徒增了许多白发与皱纹。
阿姐……真的很重要啊。
自己一点都不如她……
“小妹……”
容锦行的声音打断了容金昔所想,他艰难地继续开口道:“别……听……呃……”
只见容锦行吐出一口血来,话都说不完整。
“哥……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容金昔哽咽道。
“你哥还真的是执着,都伤成那样还有闲心管你。”红衣女子不屑的看了一眼容锦行,随后把匕首收了起来,“之前说了要给你点奖励来着,你想好了没有?”
“我……我想和我……我哥……一起……回家……”
容金昔低着头,声如蚊呐。
“要求可真低,可惜我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你们两个的。”随后红衣女子声音带着股诱惑性,继续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变成你阿姐,你想不想试试呢?”
变成……阿姐?
容金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我吗?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可以帮人实现心愿的普通人。”红衣女子继续蛊惑道,“你呢?你难道不想成为你阿姐吗?成为那个你可望而不可即的人……”
容金昔没吭声,眼神恍惚。
真的可以变成阿姐吗?
那可是阿姐,那个京城人人称羡的第一名姝,那个立下丰功伟绩的北定王爷,那个——
还不等容金昔想完,熟悉的一道清冷声音响起了。
“你对本王很了解嘛。”
一位红色劲装的女子双手抱胸的立在那,脑后系着的红发带随风飘扬,容色卓绝,恣意潇洒,此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一幕。
“阿姐!”
得救了,太好了!
容金昔激动的喊出了来人的身份,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北定王?”
红衣女子立马抽出匕首抵在了容金昔脖颈处,冷声道:“我手里有人质,你以为你能抓到我么?”
容瑾瑜嗤笑出声,凤眸微挑道:“人质?你以为本王这么光明正大的出来是为什么?”
不过瞬息之间,红衣女子握着匕首的手就吃痛地松开了匕首,她甚至都看不清刚是什么打了自己。
不光如此,她还惊讶的发现自己脖子抵在了一个冰冷的物什上面。
“王爷好武力。”
“不过皮毛而已。”
容瑾瑜手里的剑未出鞘,就那样放在红衣女子脖颈,却是莫名叫人胆寒。
红衣女子身子往后倾,想快速逃离此地,用轻功一跃至房顶,踩着瓦片,如风过境。
一会儿她又飞落下来,在小巷子里快速穿梭,一点也不敢懈怠。
正当她转头看到身后没人时,心下才松了一口气,可并没有放松多久,她就看到了笑吟吟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倚着墙的红色身影。
“动了本王的人。”那人逐渐朝着面具女子走来,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脏上,“你以为真的走得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