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规矩

青青杨柳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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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画都快抓狂了,“不是,师兄,什么叫一大波礼物正在路上?”

    “别问那么多,你听师兄的,按师兄的准备就是。记着,见到那些送礼的人,不用跟他们客气。看着顺眼的,送的礼就收下。看着不顺眼的,你也不用多说,管他送什么,一概不收。”谢国安嘴上吩咐着,心里却在冷笑。欺到他师妹头上,哪有那么容易翻篇儿!

    “师兄,说清楚点不行吗?喂喂……”苏画那个郁闷,师兄居然挂电话了。

    算了,看师兄那意思,问也白问,居然还卖起了关子。她手机放一边,开始拆礼物。幸亏是周五下午,幸亏三个舍友都回家了,否则这么多东西,不好解释来处不说,也太招人眼了。

    她先拆的师兄送的东西。男式水果手机两支。看不出牌子的手机,银灰色的一支、黑色的两支,并附三张手机卡,每张手机卡应对的号码和服务密码标的很清楚。两套共六本医书。一条紫色漂亮裙子(其实是晚礼服,是她不识货),一双白色高跟鞋。鞋盒子里附了张纸条:衣服鞋子是我挑的,根据你的气质挑的,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谢宁

    再拆其他人送的东西。夏装、秋装都有,都是成套成套的。春夏秋冬四季的鞋很全乎。女式手表一只,笔记本电脑三台,平板两台,化妆品四套,珍稀药材七盒,玉镯子、玉佛也有,剩下的都是吃的。

    她拿起一样点心咬了一口,第一个想法是真好吃,第二个想法是这个味道有点熟悉。她迅速吃完手上的,打开另一盒点心,拿起一个方糕尝了尝,眼睛一亮。

    她知道“那位”指的是谁了。姓叶的神秘老爷子,名字不知道,她还喊过爷爷。他家的青年厨师做的点心就是这个味道的。

    迅速把叶老爷子家青年厨师做的点心挑出来,留四分之一出来自己吃,剩下的她决定收起来,回家拿给师傅和大姑吃。

    东西归拢好,明面上留下一些装简易衣柜里锁上,大多数和点心一起收了起来。

    一码事归一码。她出诊,人家付钱,事情早了了。今天她收到人家的礼物,她不会心安理得地一点表示都没有。而她所拥有的,除了一手还算可以的医术,就剩老人家们喜欢的养生酒了。

    她带在身边的酒,除了卖掉五斤的,除去送给聂外公和陆子航的,再除去给宋釉爷爷治病的,剩下不多了。师兄一个,顾老爷子一个,聂外公一个,还有那位叶爷爷一个,她得还四份礼。看来,她得再挖一坛师傅宝贝的酒了。

    回礼有了眉目,她的心安定下来,烦恼一扫而光。

    这下,她开始琢磨别的。手机一共收到五支,两支男式水果手机师傅一个、张正一个,看不出牌子的三支手机中黑色的一支可以给大姑用,剩下的两支……先收着吧!

    至于那个女式手表,明显不便宜,先收着吧!她手上戴的普通手表挺好。

    四套化装品,大姑和三婶各送一套,剩下两套怎么办?看看司琴和宋宇菲喜不喜欢吧!

    至于三台笔记本电脑、两台平板,给张正一台,其他的再看吧!

    珍稀药材她会好好利用。至于玉镯子、玉佛什么的,给大姑,大姑怕打肯定不带,还是她自己收着吧!衣服、鞋,看尺码只能她穿,就不考虑送人了。

    东西都安排好了去处,她把这事儿丢到了脑后,该吃吃、该学习学习、该睡觉睡觉。

    第二天周六,按时起床,晨跑、去食堂吃早饭,回来洗漱一番,拿着书本学习。

    八点多的时候,吕梁打了电话过来,“小画,房子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已经帮你找好了。”

    “什么房子?”她把师兄嘱咐校外租房子的事忘到了脑后。

    “你不是要租房子吗?听教授说还挺急的。”

    她这下反应过来了,“谢谢吕大哥,我给忘了。房子在什么位置?租金多少?”

    “在我住的小区,卉景小区。不用给房租,房子是我表姐的,家当齐全,你也不用置办什么东西。她上个月出国了,半年后才回来。房子放着也是放着,再说久不住人会少了人气。你又不长住,只是临时要住校外而已,没必要特意租套房子。再说了,你住过去,还能帮我表姐看顾房子,一举两得。我已经打电话跟她打好招呼了,她只有一个要求,别让她养在阳台上的绿植渴死就行。”

    这要求好低。“离学校远吗?”太远的话她上学不方便。

    “不算远,步行二十几分钟,开车眼瞅着就到地方了。等下我过去接你,让你看看房子。”

    “不行。等下我要出诊,中午又约好和寝室的姐妹出去吃饭,下午两点以后吧!到时候我联系你。”

    “行,就这么说定了。”吕梁放下电话,站在厨房门口和里面的人说话,“妈,她有事儿,下午才能过来。”

    “行,食材还没处理,放起来,晚上再做也一样。”

    九点钟一到,苏画的宿舍门准时被敲响。

    她提起准备好的药箱过来开门,“来的挺准时。”

    今天比较热,宋釉穿的白半袖和浅蓝色七分裤。她和苏画下楼,用古董永久自行车把苏画载回家。

    前两次来,家里只有宋釉的爷爷一人,感觉很冷清。今天不同,多了个陌生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还有一个老头儿和一个老太太。

    宋釉的爷爷已经准备好了,也没避开其他人,往临时摆在客厅的行军床上一趴,等着苏画针灸。

    苏画没管围观的人,取出银针包,打开摊到药箱盖子上,捏了一枚银针出来专心给宋釉的爷爷针灸。等她完成时,和前两次一样,宋爷爷打着轻呼睡的香。

    围观的老头儿、老太太对视一眼,老头儿没说话,老太太手腕一伸,“小苏大夫,给我看看,最近老失眠,血压又上来了,不爱吃饭。”

    苏画淡淡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也没拿药枕出来,也没找地方坐,就那么站着,三指搭到老太太举到半空的手腕上。这次她没有慢慢诊,很快就收回手,“没什么大毛病,不用吃药,每天多做运动,少白天黑夜地打麻将,三五天就调整过来了。”

    老太太本来带笑的脸,立时没了笑模样,伸出去的手放回腿边,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躲在厨房探头看的宋釉捂嘴偷笑,怕被老太太看见,还把脑袋缩了回去。

    老头儿看苏画的眼神却变得认真,想了想,就要伸胳膊。他觉得,这个小大夫真的神了。宋釉不知道他们会过来,肯定不会提前跟小大夫说他们家的事儿。完全陌生的人,小大夫一把脉就说出了她老伴儿白天黑夜打麻将的事,确实有大本事。

    老太太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往老头儿大腿侧拧了一把。

    老头儿呲了一声,动了动被拧的大腿,垂下脑袋不动了。老头儿有些伤心,说好陪他过来看病的,临到头上却不让他看,过分。

    宋釉偷笑够了,大大方方地从厨房走出来,“苏大夫,我种了一盆圣女果,果子开始红了,你过来看看。”

    “好啊!”苏画答应一声,药箱上的暗扣一扣,走过去,“在哪里?”

    宋釉把她带进厨房,往厨房北阳台一指。

    那里确实养着一盆圣女果,植株上果子结了七八个,要红不红的。

    这时客厅的老太太站起来了,“小釉,家里还有事儿,我们先走了。”

    “不等我爷爷醒了?”宋釉走出厨房问。

    老太太说不等了,叫上老头儿走了。

    看着他们往楼下走,宋釉才把家门关上。

    躲进房间的中年男人和年轻女人这才出来。宋釉也把苏画请到客厅坐。

    苏画这才知道,中年男人是宋釉的舅舅,年轻女人是宋釉的表姐。他们父女二人今天过来看望宋爷爷时,那对老头儿老太太就已经在了。

    老头儿年轻时当过五年兵,因病退伍,养了半年病也好了,然后就成家了。他小儿子是个军官,他们夫妻就借了小儿子的光住进了军属小区。老头儿这几年总生病,宋爷爷的身体好转有眼睛的都看得见。

    身上有毛病的人,总会注意身边同样有毛病的其他人的身体情况。他发现宋老爷子不喊腰疼了,腿脚也利索了,于是就打听了一下,然后想找苏画看病。

    只是,他是个妻管严。老太太不点头、不给钱,他想也白想。老太太有点不讲理,全小区军属都知道。

    谁也不乐意和他家来往。找上门来了,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就行,没谁给他们伸梯子找不自在。所以,宋家人刚才能避的都避开了,就想让他们早点走。

    今天,他们能走的这么快,里面还有苏画的功劳。她一句话掀了老太太的底,老太太丢了面子不乐意了,这才会走那么快。否则,还得等。

    宋釉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她白天黑夜地打麻将?”

    “日熬夜熬的人身体会慢慢亏空,脉象传达的很明显。还有她的眼睛和手,尤其是手,常年打麻将的人看手上的茧子就能猜到七八分。”

    时间到了,苏画给宋爷爷取针。宋爷爷打着轻呼睡的香,暂时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把针收好,“三次针完成了,药酒我也不开了。老爷子恢复的不错,以后注意保养,注意腰腿别着凉,避免在潮凉的地方久坐或躺。就这些吧!保养的好,以后不会有大问题。”

    宋釉听了高兴,抓住钱包问应该付多少钱。

    “出诊费一百,针灸一次二百,药酒五百。不过,师傅有规定,老兵半价。”换作以前,她肯定不收这么多。但宋教授说了,她这样不行,然后帮她定了价。她这也是第一次实施,很担心会被说乱收费。

    宋釉听了眼睛瞪老大,“苏大夫,这么少?你还半价?”

    担心被说乱收费的苏画以为听错,“少吗?我还担心别人说我收费高呢!”

    宋釉摇头,“苏大夫,师妹,你这样不行。这么好的医术,能把自己赔死。”她抽出一千四,递到苏画手里,“我家不用半价,遇到条件差的人你再半价。”她爷爷去一趟医院,检查开药的就好几千,还不能痊愈。她爷爷腰腿疼的毛病已经很多年了,每次疼的厉害的时候成宿(xiu三声)成宿睡不着觉。

    还带这样的!苏画拿着钱,数了一下,“给多了。”

    “多什么多?出诊费一次一百,三次就是三百。针灸三次,六百。药酒五百。总共一千四,不多不少,正好。我爷爷有钱,不用半价。”

    “这……”

    宋釉的舅舅打断苏画,“苏大夫,收着就是,不多,真不多。”医院看病什么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何况这位苏大夫确实治病了。他也是听说妹妹的公公腰腿渐好才抽空过来看望的。

    宋釉提了一大袋子水果出来,不由分说推着苏画出门,骑着古董自行车把苏画送回学校宿舍。

    宋釉把人送到,水果往桌子上一放,转身要走。

    苏画拽住她,“等一下,我退你二百。我以前出诊只收一次出诊费,你多给了我二百。”

    “什么?只收一次?医院看病,去一次还要挂号一次,你居然只收一次!你不能样,同一个病人,出诊一次你就得收一次费,这不算乱收费,规矩就是这样的。”

    苏画直接傻了。原来是有规矩的,出诊一次就收费一次。她和师傅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土包子,这些年到底少收多少钱?

    怪不得!怪不得他们师徒一直穷,有时候都能穷的揭不开锅。

    这么些年,师傅越给人看病、日子过的就越穷。眼瞅着没饭吃了,师傅就要进行一次“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大业。

    宋釉骑着自行车赶回家,进门发现爷爷醒了,也就没控制音量。她把苏画准备退她二百块钱的事拿出来说。说到激动处,她表示要找个时间过去,好好给医术高超的苏画师妹普及一下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