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有点冷

波唧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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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进门那一刻司卿旬已经看见了沉睡的宁壁,她还安安稳稳在哪儿,哪儿也没有去,但也没有醒过来。

    炽嫣转头看见司卿旬好像松了一口气。

    好奇问道:“师尊?”

    司卿旬沉默一会儿,摇摇头:“没事,如果有什么东西要进去千万要拦下来,尤其是猫。”

    猫?

    二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为什么。

    炽嫣挠了挠头忽然想到什么,激动道:“师尊是怀疑莫羡云那只猫妖在捣鬼?”

    可是莫羡云连师尊都打不过,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耐把这儿弄成把这个样子?

    “不可不防,你们多加注意。”

    两人也只好点头应下。

    不过他们守了一天也没看见什么猫妖出现,只看见司卿旬端着一晚香糯清甜的白粥进了宫殿里面,了生在后面偷吃罢了。

    宁壁还在昏迷中,司卿旬想让她吃点东西恢复力气,只有舀一点粥上的米汤给她塞进嘴里,然后再抚摸着她的脖子,使得她咽下去。

    如此往复,一碗米粥最后只剩下一些米粒还在碗中。

    当日夜里宁壁就醒了,醒来看见守在她身边的司卿旬先是一愣,像是还没有分清楚这里是现世还是梦境。

    司卿旬欣喜上前,担忧的上前查看。

    “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

    宁壁红了眼眶,没说话,却把司卿旬给弄急了。

    担忧道:“怎么了?你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宁壁沉默一会儿摇摇头,忽然又笑了,半开玩笑道:“原来之前你说的都是真的呀,我真的好重要诶!”

    司卿旬一顿,而后无奈失笑,用手指打了一下宁壁的额头,有些气愤道:“就是这个你哭什么?吓得我以为你怎么了。”

    宁壁抱怨的摸着自己额头。

    委屈道:“那师尊也不能打人啊!”

    司卿旬:“好,师尊错了,师尊以后不打你了。”

    宁壁:“嗯。”

    宁壁:“师尊,我有点冷。”

    她面色还有些白,看的人心疼,司卿旬叹了口气脱下自己外跑搭在她的身上,可下一秒宁壁忽然摇摇头。

    道:“冷!”

    “还冷?”

    宁壁点头。

    后者想了半天,脑子里有一个办法但他不敢执行。

    之间宁壁撩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红着脸羞涩道:“师尊陪我睡吧。”

    “…!”

    司卿旬一惊:“你…不排斥了?”

    他呼吸沉重,生怕这只是他寻常做梦。

    宁壁有些害羞的躲进被子里,声音闷闷道:“我…喜欢师尊,就像师尊喜欢我那样,不想再装了。”

    司卿旬咧嘴笑了起来。

    只是还久久不敢真的躺上去,他怕,怕这只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宁璧缓缓将手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双手交叠,司卿旬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抿了抿唇鼓足了勇气脱了鞋子便钻进了被窝里,与宁壁同卧一榻。

    不过两人都不敢再有更进一步距离的发展,就这么静静的平躺在一起,连看一眼对方都觉得下一秒会发生一点什么。

    “那个…”

    “宁壁…”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闭嘴。

    沉默一会儿,司卿旬:“你看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宁壁原本炽热的心情忽然冷静下来。

    咬了咬下唇:“…我看见菩提树了,他说我是女娲娘娘补天剩下的五彩石,所以有源源不断的灵气。”

    司卿旬没做其他反应,只是问道:“那你为何一直做噩梦?”

    宁壁有些尴尬的躲进被子里。

    她只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情,梦里她变成了第三个人?看见了自己如何突破了时空落在了现代的马路上,又是如何被人捡到送去了孤儿院。

    又梦到孤儿院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所以才会难过。

    她叹了口气,忽然鼓足勇气,深处颤抖的手将司卿旬的腰肢抱住。

    黑暗里,司卿旬的身形僵住,神情迅速转换。

    像个愣头青似的,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师尊,我以前过得不好,真的不好,如今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您喜欢我,我一直不敢相信是因为我觉得我这样的人,担不起您的疼爱,可是如今我想通了。”

    她笑了笑:“人生在世嘛,若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那得多痛苦啊!”

    说着脑袋蹭了蹭司卿旬的胸口,道:“所以师尊,以前那些我都不想去想,我们就好好回九华山过日子好不好?”

    她说完,缓缓抬起头看向他。

    眼神中有期待又渴望,还有一丝情爱。

    鬼使神差的,司卿旬转身拥紧了宁壁单薄的身子,点下头道:“你所求,我所愿。”

    宁壁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好自私。

    也许明天,也许很久以后她还是会被命运安排去牺牲,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为了这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世界去死。

    她从来不是大公无私的神仙,她只想做宁壁。

    司卿旬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宁壁的模样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

    翌日,宁壁和司卿旬便手拉手的出门,决定先回九华山再说。

    也就一个晚上而已,寒来愣是没想到为什么他们的进展如此之快!

    看来他真的要喊宁壁一声师娘了。

    了生见他们要走自然没意见,不过他没打算走,因为这儿就是他的家。

    了生笑看二人拉在一起的手,忽然笑得诡异道:“世上为情执着的人多,能为情明智的人少,二位保重。”

    宁壁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难不成了生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自私的,所以变相提醒她?

    抿唇不语,司卿旬却道:“前辈好像很懂的样子。”

    眼神却写满了不屑。

    毕竟了生万万年来没有谈过一次恋爱,母胎单身至今。

    被这么一怼,不痛快极了,赶着几人道:“走走走,赶紧走!烦死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卿旬得意胜利的回头,而后带着人从出口的地方消失了。

    了生回头看着宁壁的背影抿了抿唇,最好叹了口气道:“罢罢罢,人各有命,求不来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