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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嘴偷笑的宁璧看见了一脸不耐烦的司卿旬,又抬头看见众人投来的目光,以及瘟神那双吃人的眼神。
吓得一激灵,转着瞳孔望向瘟神干笑道:“我我我不是在笑你,我是想到我自己,我比较好笑...”
这话说的自己都心虚。
尤其是司卿旬就差起来喊她有一句逆徒了。
禾婉忽然嗤笑一声,冷嘲热讽道:“不懂礼数就不要总忘旁人跟前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容易惹祸上身。”
她说这话的时候宁璧总感觉她的心里在给自己扎小人。
可是宁璧又没有做错什么,她不过就是想要活下去于是撒了一个小谎把命格星君诓了进去,谁能想到司卿旬这人会忽然良心发现抱着她出现在人群之中。
这不是就跟直接一巴掌打在禾婉脸上一眼吗?
她肯定以为是宁璧从头到尾都在骗自己,不仅骗自己还扮猪吃老虎,把她的心上人收入囊中。
宁璧现在一定在她心里是个狡猾奸诈的毒妇。
她不敢说话,司卿旬却蹙眉,冷冷的看向禾婉,后者还是不解气的瞪着她。
侯淮州端起琼浆玉酿饮了一口,忽然皱起眉头啧了一声道:“不对啊。”
天帝一怔,看过去:“北华是觉得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大问题。”
众仙一惊,纷纷低头看向桌上的酒,有的人还浅尝了一口挠挠头奇怪道:“没有啊,与往年并没有什么不同啊。”
就连天帝也忍不住喝了一口。
这酒是仙娥们早前去蟠桃园摘的新鲜蟠桃酿的酒,本就是仙家之物,喝了还能增长灵力,怎么可能会有什么问题呢?
奇怪问道:“北华你就别绕弯子了,到底有什么问题?”
侯淮州勾唇一笑,拿起手中酒杯却看向自己对面的司卿旬,笑的意味深长道:“你们没喝到一股浓浓的酸味吗?好像是醋味,谁的醋坛子打翻了?”
话音刚落,禾婉猛地捏碎了酒杯,晶莹的液体从她的手上滑落,发红的手掌显示着主人此刻的愤怒。
众人恍然大悟。
感情这北华帝君是在借物喻人。
不过这禾婉向来任性又背靠天帝无人敢惹,他们还是闭嘴不言,不触这个霉头的好。
果不其然禾婉下一秒便道:“北华帝君你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喝酒罢了。”
禾婉冷哼:“您不是一向不喜南华吗?今日怎么...”
“我何时提到了南华这两个字吗?”
侯淮州每句话都是淡淡的吐出,悠闲自在一点都不像是与人据理力争,反而像是胸有成竹的谈判。
气的禾婉脸色铁青,抽搐着眼角看向置身事外的宁璧,怒道:“您是没有提到,可你句句却是维护那个不入流的小仙!”
“公主慎言。”一向沉默寡言的司卿旬忽然开口。
他抬眼望向禾婉,眼中不悦再清楚不过,刺的禾婉心口疼。
咬着下唇不说话。
只见司卿旬缓缓道:“宁璧是我弟子,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贬低嘲讽,难不成是觉得本帝君也不入流吗?”
禾婉一怔,随后慌张想要解释:“南华!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说罢指向宁璧,气愤道:“这个女人欺骗我在先,又试图勾...”
“若是公主始终如此态度,以后这天宫南华也不必再来了。”
话一出口天帝整个人脸色都白了,连忙瞪向禾婉希望她住口别再惹怒司卿旬了。
随后开口打着圆场:“婉儿非是那种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天帝顿时吃瘪。
宁璧看了司卿旬一眼。
这人侧脸优越,他本来就好看,如今淡漠的表情再加一些微微的不悦,总有一种天神降怒的感觉,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太好看了,好看的不像是这红尘该存在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觉得司卿旬现在好像可能也许是在维护自己。
禾婉不过是说她几句,不痛不痒又不会死所以她也不在乎,可是司卿旬却比她还生气,甚至还放话不再踏足天宫,这也太狠了些吧?
不过仔细想想,也许司卿旬只是觉得宁璧入了九华山就是他的弟子,侮辱他的弟子就是侮辱他的人呢?
嗯,应该是这样。
不过这种一点面子也不给天帝的行为,是在作死啊!
天帝呀,人家好歹是仙界之主,这么不给面子不怕被自己上司穿小鞋吗?
果然,听见司卿旬非要寻个缘由的天帝抽了抽嘴角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眨着眼睛使劲朝命格星君使眼色,希望他赶紧出面。
命格星君接收到了眼神,轻咳了两声,缓缓道:“诸位仙友,今年头彩颇大,你们再耽搁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小老儿殿中还有一大堆琐事呢!”
他抱怨着望向司卿旬,后者淡漠的收回眼不再看禾婉一眼,命格星君知晓他这是不打算再追究了,暗自松了口气。
而禾婉似乎被伤透了心,猛地起身往殿外走去,众人此刻也无心担忧这位任性公主如何,一心只想着自己到底第几名,头彩又是什么。
命格星君嘿嘿一笑,翻开册子:“第一百七十名,一香火,破军星君。”
宁璧一惊,惊奇的去看那位破军星君,那人只是冷冷的吃饭喝酒不与任何人交流,周围的人对他这一香火也是十分的习惯。
又听身边有人忽然道:“这次这个不会还是破军星君自己供的吧?”
“害,那可不是,就他那怪脾气,还是天启星君为了不上他的心前几日连忙供的呢!”
那人啧啧摇头,觉得甚是无奈。
而宁璧却更加奇怪了。
破军星君怎么可能会没有香火呢?
他不是主军主将的吗?这年头打个仗或是想考个武状元的都会拜他的吧?
司卿旬侧头看她望着破军好奇,还自言自语道:“该不会出错了吧?”
司卿旬一边喝酒一边道:“你这话若在命格面前说,他能追你千年万年。”
宁璧:“...我又不是傻子。”
司卿旬冷笑,看她的脸色好像不太肯定。
“绝不可能出错,问题出在破军自己身上,除了与他交好的天启大概无人会想要供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