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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徐婉秋回过来的信息,透过电话一股让我心寒的冰冷感扑面而来。
我苦笑一下。
也对。
徐婉秋主动那么多次,想把钱还给我,我却一再冷漠的拒绝,还让她那么下不来台。
换做是我的话,可能会比她还要更冷漠。
甚至,连信息也不会回。
确定了没办法回去工作,也没办法拿回钱,我只能出门,先把欠丽姐的钱给了。
这一个星期跑代驾,赚了一千多,还完丽姐的钱,还剩一千不到。
赶紧去找工作,只要有了工作,晚上我再去跑代驾,两边加起来,应该能勉强到达以前售后的收入。
可我还是过于乐观了。
跟我专业对口的所有招聘信息全都是针对三十岁以下的,还必须是本科以上。
无论哪一条我都不沾不上。
白忙活了一下午,回到家,做好饭菜,妻子接着女儿回来了。
一进门第一句话就冷冷的问:“工作的事情处理好了没有?”
让我这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摇摇头,说:“正在处理。”
妻子俏脸瞬间冷了下来,不想女儿再看到我们争吵,把女儿放回房间后,手指戳着我的胸口,冷冷的说:“一个星期前我就已经提醒过你工作的事,你偏偏不听,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你看看今晚的菜,像什么菜?女儿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又生着病,你是不是不想看到女儿好起来!”
我做的饭菜她非常喜欢吃,但却眼神极度嫌弃的看着桌上的四个菜,三个素菜一个汤,一点荤腥都没有。
不是我不买,现在手头上只有一千不到了,还没找到工作,代驾又不稳定。
现在,只能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等宽松了之后,再给女儿好好补。
“行了,我说了,我正在处理!”我也没好气的回。
“正在处理?哼,没本事的废物,还整天充什么大尾巴狼,你早一点去跟那骚狐狸精道歉就能保住工作,你偏不去,非要死赖在医院里,别人的死活与你何干?还帮人家给医药费,你很多钱吗?你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那么关心别人,怎么不见你关心关心女儿的病情?你是不是真看上那贱人了?”
妻子戳着我的胸口,把我戳得跌坐在沙发上。
我双眸阴沉的看着妻子,俏脸依旧如五年前初见时一样,那么漂亮,那么迷人。
只是,表情冷漠,抱着手,眼神里毫不掩饰厌恶和嫌弃。
和我刚开始认识她的时候,热心肠,为朋友,良心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周怡可是她这么多年的闺蜜啊,她和范军把人家害得连孩子都掉了,甚至跳楼自杀。
住医院里整整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去看望过一眼,现在还说出这么冷漠的话,我真不知道是我看走眼了,还是她变了。
眼里只有钱,除了钱,其他对她都不重要!
我压抑了那么多天的火气,噌噌往上冒,我猛地从沙发上起来,习惯性的扬起了手,想要给她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可,手刚要落下去的时候,女儿不知何时从房间出来,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仰着头讨打,一脸倔强不知错的妻子,无奈的放下了手。
“哼,废物,给你打你都不敢打,你还能做成什么事?”
妻子轻蔑的冷哼一声。
这时,门开了。
母亲进来,看到我和妻子这阵仗,知道我和她又闹矛盾了,一脸痛心,双手微微颤抖着赶紧劝和:“这是又干什么呐?是因为钱吗?赶紧坐下吃饭,妈已经把钱取回来了。”
听到钱,我看向妻子。
只见她迷人的美眸泛着光彩,刚刚还阴沉的俏脸,瞬间笑了起来,向母亲伸出手,难得的哄着母亲:“谢谢妈,还是你疼彤彤。”
“乖了梓晴。”
母亲笑呵呵的说着,翻开外衣,从衬衣内袋里面拿出一块手帕,母亲的所有衬衣,她都缝了内袋,怕钱不小心弄丢了。
手帕已经发白,边角起毛掉线。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打开手帕。
妻子微微皱眉,很是嫌弃母亲的动作过慢,迫不及待的拿过了手帕,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妻子激动的打开手帕,当看到钱时,妻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慢慢变冷,眉头紧皱的看着手帕,手伸得老远,像是那钱有病毒一样!
“妈,这...怎么才有一千块?”妻子表情上压抑着怒火。
“妈只有这么多了,钱全都...”
母亲一脸为难的说着,话没说完就被妻子抬手打断了。
但我知道,母亲的钱,肯定是被妻子趁我不在的时候,以各种方法和手段,全都拿走了。
这一千应该是她仅剩的,而且,还有几十张脏兮兮的零钱,很明显是今天才刚刚卖地瓜赚的,也全都拿给了妻子。
“行了,别说了,才这么点儿钱,打发叫花子呢?”
妻子语气极度不善,失去了往日的伪装。
有钱拿时,一口一个妈,叫得那叫一个亲,那叫一个甜。
当钱的数字不满意时,脸瞬间垮了下来。
妻子冷冷的瞟了我一眼,冷哼着:“小的废物,老的也是一个样,没一个成得了事儿的!”
“你说什么你?怎么这么说妈?你看不到这些钱是怎么来的吗?快点给妈道歉!”
我顿时怒了。
母亲拦着我,不让我发火,毕竟女儿还在。
妻子直接不理会我,抱着女儿离开了家,出门前冷冷的丢下一句:“我带女儿回娘家吃,这种饭菜喂猪还差不多。”
砰的一声巨响!
重重的关上了门,发泄着她心中的怒火。
“要滚就滚,你有什么资格砸门!”
我这火气一下就压不住了,要追出去,被母亲拦下。
“行了,小杰,让梓晴去吧,彤彤吃这些,确实不够营养!”
母亲掩饰着眼里的痛苦,坐下,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冲我竖了竖大拇指,说:“小杰的菜做得比饭店还好吃,你也快来吃点。”
我尴尬的坐下和母亲一起吃。
吃完饭,也没心情出去跑代驾,我拿了五百给母亲,让她想吃什么就买,别再把钱给妻子那个贱人。
给狗吃,狗还会摇摇尾巴,给她那种白眼儿狼,还不如自己拿去买了吃了。
一直到十二点妻子都还没回来。
我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嘴里直发苦,看着放在面前的电话。
几次颤抖着伸过去,想要拿起来打,又忍住了。
我重重的摁熄烟头,拿起电话,解锁,拨打号码,一气呵成。
我怕稍微忍一下就会没有勇气。
“嘟嘟...”
电话拨通。
我的心也跟随着颤抖。
咔嚓一声,母亲的房门开了,她手里拿着电话走向我,一脸激动的说:“小杰,你爸的工厂来电话了,说让咱们去聊一聊赔偿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看着拨通的电话,犹豫着要不要挂断。
这时,电话传来忙音。
徐婉秋把我打过去的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