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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诺基亚的硬件质量没的说,那是杠杠的,尤其是这种二百块钱一个的诺基亚,想摔都摔不坏,可能在那场爆炸中受到了损伤,音量变得奇低,但外观看来,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杨东文狐疑的接起了电话,只听电话的另一头说道:
“您好,请问是赵敢赵先生吗?”
“赵敢现在有事,我是他朋友,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是这样的。”打电话的应该是个小姑娘,话声温婉动听,估摸着是经过专业培训的客服人员,“我们这边是弘广集团人力资源部的,赵先生之前有投到我们公司一份应聘简历,经过审阅之后,觉得赵先生比较符合我们的用人要求,所以通知他道我们公司面试。”
杨东文略微斟酌了下词句,然后说:“赵敢最近有一件急事处理,面试是在什么时候?我看看他还来得来不及。”
“下个周一”小mm这次回答的很简短。
“谢谢,我会告诉他的。”说罢,连声再见都懒得说,杨东文就直接挂了电话,看着已经被推进手术室的赵敢,心中惆怅不已。
而在另一边,刘长春也刚刚接到了郭大队长打来的电话。
“那个小同志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呢?”
“皮肤大面积烧伤,骨头也有多处受到损害,但奇怪的是,医生说他身体组织更新度奇快,根本不需要做植皮手术,骨头也没有伤到要害关节,好处理的很。”刘长春话声满是疑惑,但也有着隐隐的欣喜,这样的年轻人现在真的不多了啊,他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的自己,也是那样的英勇无畏,那样的奋不顾身。
“那就好,赵局和市里已经说了,要给他加封模范市民,还有一万块钱奖金。”说到这里,郭大队长微微迟疑了片刻,然后轻声问:“老刘,你难道不觉得这事很奇怪吗?”
虽然看不到,但刘长春还是点了点头,“在爆炸生前,我们根本没有看清楚里边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在那种威力的爆炸下,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但郭队你应该也知道,除非是凌空爆炸,一般爆炸都是会有死角的,而且那琳琅阁珠宝店内也有很多材质坚硬的陈设,应该是那位同志刚好运气比较好吧。”
郭大队应了一声,似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急急的挂了电话。
自从2oo9年后,平津市对于犯罪的稽查力度就有些松懈,所以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如雨后春笋般崛起,杜子龙便是其中玩的比较大的一个。杜子龙曾经也是平津是呼风唤雨的人物,有自己的实体公司,披着企业家的幌子,上午还到高校做演讲了,下午就让手下把毒品往学校里边倒腾。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2o12年秋季,公安局终于掌握了杜子龙的犯罪证据,然后将其团伙一举覆灭,只有杜子龙一人潜逃。
在立冬的前一天,也就是赵敢刚刚下火车的时候,便是杜子龙从辉煌走向衰亡的那一天……
这案子放在三年内,都算是尤数的大案子了。虽然没有让杜子龙走上法庭,接受正是的审判,但他最终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最关键的是,在这场行动中,警方仅有三人受伤,无人死亡,人质全部安全,仅仅赵敢一人受伤。
毫无疑问,对于警局来说,这是一场非常成功的行动。
此事后,赵局长受到了市领导的大力嘉奖,愈的光彩照人,满是油水酒肉的肚子也越胀越圆。反而是出力最多的老刘几乎没得到什么,局里还是没有要给他升职的意思,反而是副手李储愈的蠢蠢欲动起来。
市里的领导何其精明,对于赵局的那点本事,他们还是心知杜明的,奈何人家自己会做人,又在省里有人,所以这公安局长的位置也无人能够撼动,一坐就是整整十多年。
赵敢在不到一周就出院了,爆炸和大火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疤痕,只是将眼神灼烤的更加凌厉袭人。
那一天刚好是星期天,刚好下了一场鹅毛大雪,赵敢出了住院部大门,远远的就看到杨东文迎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一男一女亲昵的依偎在一起走着,将严寒都驱走了大半。
赵敢微微一笑,大步走上前去,看样子比住院前还健壮。边走着便拆开一包红塔山,给自己点了一根,这香烟还是杨东倩送来的了,但医院内规定不让抽烟,赵敢愣是憋了近一个星期。
“这位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苏流怡吧。”说这话的时候,赵敢是微微有点心虚的,他在大学就认识这姑娘了,但现在却必须要装着不认识。
杨东文也是聪明人,赵敢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于是和女朋友笑着说:“这就是我哥们儿赵敢,长的是不是很像某个明星啊,我跟你说,我两穿开裆裤时候就一块玩了,不过他后来去外地上的大学,毕业后又在那地方工作了三年,是前几天才刚到的平津市,准备到这边来展了。”
杨东文又略微犹豫了一会儿,然后拉着赵敢走到一边,说:“有一件事还没和你说。你是不是有投过弘广集团简历?”
“是的啊,怎么了?”
“听说,我也只是听说,那里边的水很深的,你还是注意点的好。”杨东文语气有些急。
“那我就更得去了。”赵敢很随意的答道。其实,三年多前的时候,自己也曾听老爸在无意中提起过,弘广似乎还藏着些什么复杂的东西。但话又说回来了,人弘广毕竟是现在平津市内广告界的霸主,自己没的选择。
“他们让我什么时候去面试?”
“就是明天。”杨东文回答道。
“这么快……”
到了杨东文家中后,赵敢随意的闲坐了会儿,当电灯泡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就独自一人回到小旅馆了。一觉睡了个昏天黑地,但半夜愣是被隔壁房的“嗯,啊”声给吵起来了,这破旅馆的隔音效果确实是有点差。赵敢起床点起一支烟,开了灯,看看时间刚好半夜三点整,披了件夹克就开门出去了,临走时,还不忘到隔壁房门口补了一句:“哥们儿,你不能对你媳妇儿稍微温柔点么?”
房内突然静了下来,然后响起一个女人咋咋呼呼的声音:“查房的?”
“怕什么,查就查,咱们是合法夫妻。”男人其实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安慰女人。
随后想起了脚步声,似乎是光着脚丫子在地上走的声音,当声音停下的时候,房门也开了,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还是光着膀子,里边的女人已经传好了衣服,男人战战兢兢的和赵敢说:“大兄弟,我们是合法夫妻,不犯事儿的吧?”
说着,男人从大裤衩的兜里掏出一张结婚证。
这场面,咋就有那么点小尴尬了呢,赵敢老脸又点红了,忙掏出烟来递给对方一根,然后又给自己点了一根,为了掩饰刚才的误会,赵敢和男人随意的闲聊起来。
两个大男人,聊的话题很是广泛,从钓鱼岛问题到日本aV小妞,从计划生育到一国两制方针,从前几年的少生孩子多种树,到现在的少买房子多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