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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上林河岸边的林荫小径,秦蓁溜达着一路往山涧幽静处走去。
她虽然看似性情火爆,可经历了前世许多事情后,心中却是更喜欢这样的氛围的,不知觉间,就顺着脚边的溪流走得深了,抬头,竟然望见了一方不大的瀑布,水流不急,却也弄出了哗哗的声响,冲淡了这连日来的疲惫。
“在看什么?”
忽然有人在秦蓁身侧开口。
秦蓁猛地回神,扭头一看,竟然是赵无雪!
照旧一身黑衣,披散着头发,神情轻佻却又不显得淫|乱放荡,反而全身都笼罩着狂傲之气。
“你怎么会在这里?”秦蓁很快问。
她虽然不会被赵无雪的气势所压迫,但刚刚走了神,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也难免吓了一跳。
这会儿正觉得遇见赵无雪有点匪夷所思。
然而赵无雪却笑得肆然,“听说京都东郊的风景不错,恰好今日天气凉爽,便出来走走。”
秦蓁眉头皱得越发深了些,难道这上林山的风景能比得过占尽江南秀丽风韵,又有西南奇绝美景的后周?
“怎么?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来找你的吧?”赵无雪也挑了挑眉。
此刻两人站得极近,虽然秦蓁身形在女子中也算高挑,可与他相比还是矮了一大截,他需低着头才能看清她眼底的神色。
不知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他就不曾对他用过君王的自称。
而秦蓁也只得抬头望着他,听他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后叹道:“你要真是来找我的,我还嫌麻烦呢!”
“怎么?”赵无雪又问。
“没什么没什么,那你就好好欣赏风景,我先走一步!”
秦蓁说着就要开溜。
谁让之前答应过齐长玉,下次再和赵无雪见面要带着林岚呢,偏偏她刚刚又是主动单独离开,若再待下去,让齐长玉发现她又单独和赵无雪见面,还不知会不会觉得是她故意找了由头避开众人来此处会面?
要是再因为她不守承诺而生了气,那边太不值当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多留一会儿?”赵无雪却长腿一伸,拦住了她的去路。
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晃着,称得他多了几分风流,身上的魅气少了些许。
“我还有事。”秦蓁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刚刚她就下意识觉得遇见赵无雪不会有什么好事,现在他一拦,她心中更是肯定。
可她越是要走,赵无雪便越是来了兴致,偏着头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我们不是盟友么?什么事情不可以跟我说说?”
这语气当中,还带着几分落寞与单纯。
好似秦蓁不跟他说便是欺负了他这个盟友一样!
可是这个人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耍赖?
秦蓁忍不住又在心底叹息,如果当真什么都不说,恐怕他又要觉得自己没将他当做盟友,现在她的棋局已经布了一半,正是蓄势待发用人之际,这时候可不敢当真和赵无雪离了心。
于是只得将琼华露和周家的事情说了说。
其实她私心里以为,赵无雪连她给顾青衣的方子都能很快找到,想知道这些消息并不难。
果然她刚刚说完,赵无雪就望着那瀑布长叹了一句:“就因为这些事情,便烦得需要出来散心了?”
“嗯?”秦蓁不解。
“不是回公主府去找齐长玉诉苦了么?他怎么也拿不出个解法来?”
赵无雪语气轻飘飘的,说完后将目光缓缓收回,继续侧着头睨着秦蓁,好整以暇中带着几分得意,似乎是在说,看看,齐长玉就是没本事!
“我哪儿有诉苦?”秦蓁有些发懵,但转念一想,或许在世人眼中都是这么认为的,赵无雪误会她出游和回公主府的目的也是正常,便也不去解释那么多,想了想,只说:“而且阿生也没有不管我,只是我喜欢自己处理而已。”
“那你倒是说说,打算怎么办?琼华露被盗,你打算用什么吸引仓寒?”赵无雪说着,抱起胳膊来。
“琼华露被盗本就是我计划之中的事情,你只管散步消息就是了,我自有更好的准备。”
秦蓁故意说得笼统,这赵无雪虽然现在和她是盟友,但毕竟是个喜怒无常的,而且来京都就是为了把水搅浑,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时兴起就跑去跟李修明告密?
这也是她为什么总是耐着性子尽量顺着他的原因,这人,是一把双刃剑,她心中清楚得很。
说完又问:“仓寒应该快来了吧?”
赵无雪点点头,“前几日我的人报信说,李修明也在大肆散播他手中有琼华露的消息,仓寒虽隐居已久,但一直关注琼华露,早就有倒卖消息的给他送信过去了。”
秦蓁听罢也微微颔首。
没记错的话,七月中旬仓寒就会抵达京都城。
而那时,真正的琼华露也恰好酿成不久,她也不着急赶在李修明之前去见仓寒,有些时候,就是要经历了失望,才更能发现美好。
她就是要等李修明惹了仓寒不高兴之后再出面,这样一来,以仓寒的性子便再也不会理会李修明的笼络了!
“这个给你。”
看她沉默,赵无雪迟疑了一会儿后将手中折扇递了过去。
秦蓁下意识接过去瞧,目光触及到扇面上所写的内容时脸色忽然凝重起来,紧跟着凑近了些许去瞧落款的私印,随即惊讶道:“这……是慕容先生的真迹?”
赵无雪斜睨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似乎觉得她有些大惊小怪。
“你、你拿这个给我做什么?”秦蓁终于抬起头来再看向他,只觉得捧着折扇的手都微微有些发烫。
这可是慕容真迹啊!
慕容,五百年前的名士,集华域数千年书法之大成者,独创容体字,更是有着无数诗词佳作的风流才子!
这样的人,本就是先贤大家,至今为止许多启蒙读物都是他所作,只可惜,因为时间过去太久,而他本人又活得随行洒脱,不曾有意收录文稿,故去后也没留下多少真迹。
而像这样写在扇面上的便更是世间罕见!
要知道这五百年来华域战火不断,能够保存一把扇子尚且不易,何况,扇面上的字迹和私印还如此清晰!
秦蓁实在是难以想象,赵无雪是如何得到的折扇,这折扇又是怎样保存的?这样拿着使用会不会很快就将扇面折损?
“怕你不行,恰好出门的时候带着把玩,就顺便给你了,仓寒是容体的传承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赵无雪撇了撇嘴,似乎极为嫌弃她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