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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吐出那两个字,苏秋看着眉眼含笑,如沐春风的贺元,心里一阵羞窘,咬着嘴唇低下头不去看他。
好羞耻啊!
虽然很喜欢看苏秋羞涩的模样,但是贺元还是见好就收,不再紧紧盯着苏秋。他知道过犹不及这个词,怕自己步步紧逼让苏秋觉得不适。
“秋娘!秋娘!出事了!”
苏来生大声的喊着苏秋,声音急促。
苏秋看过去,见苏来生这么着急,心里有了思量。
“可能是有人发病了,贺公……额……阿元,我们去看看吧。”
瞧见贺元的眼神,苏秋立马改口道。
“嗯。”
贺元点头,伸手想将苏秋拉起来。
苏秋躲了躲,自己支撑着站起来。她总觉得贺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哦不对,现在应该是阿元了。
贺元的手就悬在空中,不过他也不介意,秋秋性格内向羞怯,自己还是着急了些。
勾唇一笑,贺元敛了敛眉,收回自己的手。
苏秋在躲开贺元的手之后就有些后悔了,潋滟双眸紧紧盯着贺元,怕他难过,看见贺元露出微笑后微微松了口气,。
不知到为什么,她不想让贺元不高兴。
自己和阿元相处了这么久,经历了土匪和狼群,不管怎么说,自己和贺元应该也是算起生死之交吧,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在乎他的想法。
对,就是这样!
苏秋在心里不断的这么想着,也不知道是在解释还是说服自己。
111:【宿主不用解释给我听。】
111听了好一会儿,等苏秋解释完了才出声。
!
苏秋:“你怎么听的见?我不是关了你的权限吗?”
苏秋当即炸毛,脸“腾”的一下从脖子红到耳根。
111:【emm……系统没有检测到这是你的心理活动,我以为你是在对我解释。】
“……那你也不要……这样,就是……”
苏秋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111表示不服,但是系统守则规定系统非必要情况不得违背宿主,只好麻溜道歉:【对不起宿主,我们以后会改进的。】
苏秋但不是觉得有多生气,她就是有一点点窘迫,觉得有一点尴尬。
“算了,也没什么。”
111这么诚恳的道歉,自己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也不是故意偷听的,自己这么大的反应反而显得心虚。
“秋秋怎么了?耳朵怎么这么红?”注意到苏秋通红的耳朵,贺元问。
“啊?没,没什么,天气太热了。”苏秋慌慌张张的解释,又用了那个蹩脚的借口。
贺元所有所思的看了看天,也不拆穿,只沉默的点点头。
“哦。”
明明贺元也没说什么,苏秋偏偏就听出了调侃的味道,以手做扇给自己扇风,还要解释:“我真的很热,我这个人就是比较怕冷,啊不,怕热。”
解释就算了,偏偏还嘴瓢了,显得苏秋更加刻意。
苏秋暗自咬牙,认命的闭了闭眼,“算了,随便你信不信。”
贺元被苏秋的反应可爱到了,可能心悦一个人就会觉得她处处可爱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的笑声从性感的薄唇溢出,“其实我也觉得天气挺热的。”
话语里透着股宠溺,听得苏秋耳根都软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快到苏来生那儿了,苏来生却等不及,径直过来了。
“秋娘,你快来看看,有好几个人都和富民那样,突然就喘不过气,有的还发高烧。”
苏来生真的是要急疯了,自己刚让那些吃过老鼠和被老鼠抓咬过的人聚在一起,就有人倒下了。
“那些人有没有和大家分开?”苏秋问,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发病的病人和大家分隔开,否则会传染越来越多的人。
苏来生:“有,我本来就是要把吃过老鼠和被老鼠抓过的人和大家分开,没想到刚分开就有人出事了,你不是说有人发病千万不要随便动,要来找你吗?这不,我紧赶慢赶的就过来了。”
苏秋:“很好,那些没有出事的吃过老鼠、被老鼠抓过的人呢?”
苏来生:“我又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带着了,每和普通人待在一起。”
苏秋:“嗯,大伯你这样做的很好。”
“富民呢?他怎么样?”苏来生问,要是富民治好了,那就证明秋娘有这个能力去治鼠疫,自己也能稍微放心一点。
“富民哥好多了,我刚刚给富民哥做完血刺,他现在在休息。”
苏秋的话让苏来生安了安心,急急的伸手想拉着苏秋去看那些发病的人。
贺元拦住苏来生的手,眼神晦暗不明。
苏来生和苏秋二人齐齐看向贺元。
阿元是怎么了?苏秋想不通。
面对苏秋迷惑的眼神,贺元脸色不变,温和一笑,只是手依旧拦着苏来生。
苏来生倒是看懂了贺元的意思,眼神在贺元和苏秋之间来回移动,自觉的放下手打着哈哈:“咱们赶紧走吧,秋娘,快跟上。”
贺元很满意苏来生看人眼色的本事,也放下手,跟着过去了。
“秋秋,我们快过去吧。”
苏秋更看不懂了,思来想去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抛之脑后不想了。
——
到了地方,几个人躺在那儿,身下垫着破破烂烂的褥子,咳嗽声不绝于耳。
苏来生走到距离他们两三米左右就站定不动,他还记得苏秋说过鼠疫是通过唾液在空气中传播的,为了自己的安全,他还是避着点吧。
“秋娘,我又不是大夫,就不过去了吧。”
苏来生不尴不尬的说着,“我还要去给大家说口罩的事情嘞。”
苏秋看出他的为难,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苏来生说的也有道理,他不会医术,也不知道怎么帮忙,而且还没有接种疫苗,非要他过去,万一被传染了反倒给她增添负担。
“大伯回去吧,这里有我和阿元就好。”
苏秋颔首,说出这句让苏来生如蒙大赦的话,来不及注意苏秋对贺元的称呼,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我们走吧。”
“嗯。”
一共有七个人发病,三个青年男人,三十岁左右,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约莫二十几岁的女人,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靠在妇人怀里,两人应该是母女,还有一对老夫妇,六十几岁,脸上满是皱纹,大半的头发都是白的。
这几个人脸上都系着手帕,应该是苏来生让他们系上的。
“咳咳……咳……苏大夫,救救我……咳咳咳……求求你了……”
一个男人爬到苏秋脚边求她,苏秋被吓了一跳,后退两步。
“你放心,我会尽力的。”苏秋蹲下来想把男人扶回去。
男人不肯,抓着苏秋的手臂不放,他不想听尽力这种话,他只想听苏秋说一定能治好自己。
他还这么年轻,他不想就这么死了!
“求求你……咳咳咳求求你了,苏大夫……”男人不停的咳嗽,不停的哀求。
“你先躺下,我会好好给你治病的。”
苏秋为难的说,病人在面对生死时会极端恐惧和偏执,男人的反应也算正常,可苏秋理解归理解,男人不躺好她也没法儿给他诊脉啊。
男人充耳不闻,继续我行我素。
苏秋求助的看向贺元,贺元可不像苏秋这么温和,直接拔剑挥向男人。
虽然贺元平时看着温文尔雅,周身透着一股书卷气,唇边总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可如果因此就认定贺元是个好脾气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男人恐惧的闭上双眼,手下意识的松开了苏秋。
不知道过了多久。预料之中的痛意没有出现,男人慢慢地睁开双眼,锋利尖锐的剑尖离自己的鼻尖不过半寸,白光十分晃眼,让男人忍不住又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
再睁开眼睛,贺元已经把剑收回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