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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不能跟他说,那日在火山里墨千离选择了小九,她伤心之余彻底承认了自己爱上墨千离的事实然后就开始化龙了吧。其实那日,她便恢复了千年前的记忆。只不过恢复记忆的原因不是因为对墨千离动情,根本就是小九故意的。她帮她恢复记忆。
堵在洞穴口的巨石被推开,周围的阵法也都全数扯去,几人走出了洞穴,这是君风凌这几日来第一次见到太阳。清晨的空气是最新鲜的,地面上的泥土颜色微暗,树叶和杂草叶子也都挂上了露珠,显然昨夜下过一场雨,只是在洞内的他们浑然不知。
“小九,等我们集齐碎玉,你就和我们去寒冰之域吧。”墨千逸幽幽道。
从前因为没找回这个师妹,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寒冰之域里,所以他们也没有太焦急,一边忙着寻找碎玉的下落一边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要知道,找一个失踪千年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遂他们只能通过询问灵兽来进行寻找。
那次在仙兽深林里,他们趁着历练的机会去寻找森林深处活了上千年的灵兽,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丝线索。后来遇见天蓝,完全是个意外。
再后来,另一个小九来了,他们就更加没把这事放心上了,今日若不是看见君风凌开始出现化龙之兆,他怕是还不把去寒冰之域的事情放在心上。
按照天蓝带给凤天连的话得知,小九的真身必是在寒冰之域无疑。若是不想继续化龙下去最后爆体而亡,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寻回当初的身体。那个拥有最纯正血脉的身体。
现在想来,当初天蓝必定是认出了她,才将她带走,甚至给她疗伤。天蓝是小九座下护法之一,与小九立有契约,它比他们更清楚小九的去处。天蓝一直怨恨墨千离,所以并不同他们一道下来找,即便见到了他们,亦没有将实情告知,而是原则回去告诉凤天连。很显然,他和墨千离已经不被它信任了。
君风凌沉吟了一下,现今的一切可以说是从她踏出寒冰之域才开始的,若要回到原点,她就必须回到那里。只是......君风凌眸光黯淡下去。
“好了,我们回去吧,出来太久被他们怀疑就不好。”凤天连拍了拍墨千逸的肩膀,转身想要离开,一抹紫色的身影扑了过来。
“三师兄八师弟,快回去,小九她......”花惜羽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已经没有了君风凌和凤天连的身影。墨千离翻了翻白眼,抓住他的手腕一道追上前面的两个人。
四更天,天色已经黒沉,仅有月亮柔和的光芒洒落,给寂静的黑幕铺上一缕缕银光。小木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纯白色的结界,将整个小木屋完完全全地罩住。
“小九,你做什么?”墨千离额头上渗出了密集的汗水,面色苍白如纸,发白的唇瓣被咬破,溢出一丝鲜血滑落。他捂住胸口窝在屋角,紫眸亦不复往日璀璨,如即将陨落的星辰。
“七师兄,你躲这么远做什么。”小九嗜血地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用灵力幻化而成的匕首,一步步朝墨千离接近,“你还记得么,当年,当年你执着古神剑,就这么毫不犹豫地刺了下来......”小九话音一颤,布满恨意的双眸有泪水滚落,“你拿着......我们倾天城的信物为了别的女人.......杀我,你还记得么?”
“......对不起。”墨千离垂下脑袋,痛苦地闭上眼眸。小九的话无疑实在他原本就痛疼不止的心脏上狠狠地补上一刀。“你若是不解恨......杀了我吧。”
“杀你?”小九疯狂地仰头大笑,紫眸逐渐泛红,“我当然要杀你,看在你我以往的情分上,我就给你个痛快。”
话落刀光一闪,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墨千离的太阳穴,蓦地一层轻纱疾射而出,生生挡住了匕首的利刃,而小九的手腕,亦被轻纱缠住,再也动弹不得。
“天月锦?!”小九微愣,旋即眸中闪过一丝恨意,“天儿,我差点儿就忘了你......”小九阴冷一笑,“忘了你也是帮凶。”
天月锦蓦地红光爆闪,将小九逼退饿了几步。小九到底只是一丝精神力,所以她才选择在墨千离最虚弱的时候来对付他,倒是没想到天月锦会出来横插一脚。
如今的小九,对上极具灵性却无人驾驭的神器天月锦,半斤八两,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墨千离已经疼得晕倒过去,以至于并没有看见后面的场景。
就在小九和天月锦斗得难分难解之时,小木屋外的结界一颤,随着娇喝声破开。小九微微一愣神,就被天月锦瞅准了机会,将她捆了起来。到底算是自己的主人,天月锦杀不了小九。
君风凌进得木屋,第一时间寻找墨千离的身影,见他气息尚存,只是虚弱了些,方才松了一口气。
“你倒是来得及时。”小九周身白光一盛,天月锦迫不得已松开她,闹别扭似的在空中转了两圈,乖乖地飞到君风凌怀里蹭啊蹭,像是在撒娇。
君风凌没有理会她,上前将墨千离拉起来。于此同时,凤天连三人也走了进来,自动自觉地从君风凌手上接过墨千离。
“小九,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凤天连深深看她一眼,和着墨千逸一起将墨千离带出了小木屋。
小木屋外,花惜羽斜靠在木门旁,仰头望着逐渐泛白的天际,没有离开,也没有作声。
君风凌将调皮的天月锦扯下来,盘好在腰上,就想离开,小九突然上前拉住她。君风凌回头,只见小九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语气有些戚戚然。
“我难道做得不对吗。你当初甘愿受业火焚灼之痛也要将我抽离出来,难道不是要我替你杀了他吗!”说到后面,小九失控地大吼,“既然你这么恨他,为何要阻止我替你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