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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脸被黑布蒙着,只露出充满欲望的双眼,低头对上一双盈满泪珠的美目,不由得心里一荡。
那张脸本就美得出奇,在这破庙中更添妖冶和风情。
男人淫笑着,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夜风华的心狂跳不止,藏在身后的手紧握着硫酸瓶,无法控制地颤抖。
另一只手本是撑着男人的身体不让靠近,却皓腕翻动,改成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嘴轻轻一撇,带着哭腔道,“我怕……你轻点可好……”
男人骨头已被酥化,竟从鼻腔里粗粗闷哼一声来应她。于是靠得更近,呼吸变得急促,抬起粗糙的手去解她披风的绳结。
就在男人放下防备之际,她撑在男人身上的手猛然用力,竟将其推出半米远。
同一时间,夜风华扬起另一只手中的瓶子。
硫酸泼洒出来,落在男人身上脸上和手上,冒起一股青烟,可怖的滋滋作响。
男人倒在地上,惨叫划破黑夜的宁静。
夜风华早就想好了站位,立时手持硫酸瓶闪身躲到破庙门后。
门外摘了蒙面巾的两人闻声跨过门槛,冲进破庙,只看见他们所谓的大哥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唤。
女人已经不见了!
就在他们下意识扭头寻人的刹那,但觉眼前一花,一片水渍洒来。
啊!
啊!
两声惨叫再次划破长空,在空寂的山野中听来尤其瘆人。
硫酸泼在他们脸上身上,皮肤立刻烂掉,衣服被大片大片烧出坑洞来。
幽幽烛火照在两人脸上,已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异常可怖。
夜风华颤抖的手仍旧紧紧握住瓶身,由于太用力,指尖泛着白。
她站在庙门口,红色的披风被山风吹得鼓起,如同黑夜中一簇猎猎火焰,要把这座破庙燃烧殆尽。
庙里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整瓶硫酸已倒完,杀伤力可见一斑。
三个男人挣扎爬起来,嘴里野兽般嘶吼着扑向夜风华。
夜风华怕急了,仿佛看到末日丧尸般恐惧,掉头往外跑。却是在踢到门槛跌倒的同时,披风被人抓住,脚也被人抓住。
她被三个男人往回拖,手指在地上划出深深的血印。
她恨极了,心想如果有把枪在手,一定毙了这些歹人。
倏的,手里多了个东西,是一把精致的手枪。
她想起来,试验室里研制过许多医用手枪。
当无法靠近伤员时,为了不延误抢救时间,便可以用这种手枪向病员射去药弹。药弹包括高效止血药,强心剂以及镇静剂和麻醉剂。
而她手上这把,正是最新研制的特效麻醉手枪。
心里有火,手上有枪,还怕什么?夜风华刹那间冷静下来,反身抬腿挣扎着,同时扣动扳机,麻醉药弹连续射出。
歹人应声倒地,松开了拖住她脚的手。
黑夜那么静,耳边风吹过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夜风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就那么盯着结了蛛网的天花板。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洪荒之力全用在了刚才扣动扳机上。
夜风华动不了,仿佛她才是中了麻醉药弹的那一个。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夜风华终于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
烛火幽幽跳跃着,只燃去了小半。
夜风华看着地上三个知觉全无且周身溃烂的男人,仍旧心有余悸。她挣扎着起身拍拍披风上的灰尘,踉跄着出了庙门。
她依旧害怕得全身颤栗,手脚发软,脚底一滑,摔在了雪地上。
终于,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边哭边喊,“阿斗!我好害怕!阿斗……呜呜呜……阿斗……阿!”
她忽然哭得卡住。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很不对劲。
想起那几个歹人之前说了一句“抓紧时间,别误了时辰”。这话是什么意思?误了什么时辰?他们又在等什么人来?
五城兵马司况忠良接到一封密信,上书明安王爷新娶的王妃被歹人劫持,如今被困在芙蓉地界龙松沟的一个破庙里。
密信没有署名,直接绑在箭身射在况忠良的府门上。
门房发现以后立时上报。
那会子况忠良跟苏寒凉两人正在府中喝茶议事,看到密信后头皮发麻,齐齐一震,都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况忠良亲自点了人马,带人向着芙蓉地界而去。
苏寒凉则硬着头皮去找明安王爷报信。
这种事,好歹还是先让混世魔王知道一下为好,否则有消息不报,肯定会死得很惨。
待他赶到明安王府时,一下子惊呆了。自己那庶出弟弟苏青秋满身是血,正焦急地和明安王爷说着什么。
明安王爷一脚踢在苏青秋的小腹上,腥红了眼睛,哑声道,“风华若出了什么事,我要你苏家满门陪葬!”
苏青秋倒在地上,被雪冬扶起。
雪冬哭成了泪人,“王爷……”
苏寒凉那会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觉头上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剑,随时要掉落下来。
他眼尖,忽然看到一个熟人。咦,夜长风回京了?怎的也是一身血?
他立时迎上去,顾不得闲话,对着夜长风一阵耳语。
夜长风脸色苍白,竟一点不感到惊奇,也没回他话,只是向着明安王爷道,“王爷,小妹情况万分危……”
“急”字没出口,明安王爷手一挥,打断他的话,“五胜,黑骑侍卫全数集结跟本王走!”
他再不复平日懒散浪荡样儿,一脸冰霜,眉宇间充斥着灼人戾气。
战五胜接过小厮急步送来的黑色披风,为王爷披上。
苏寒凉终还是踏前一步,正色道,“王爷,地点是芙蓉地界龙松沟的一个破庙。”
高头骏马上,战凌云居高临下,如一个战神般威风凛凛,手一抖缰绳,策马而去。
数十个黑骑侍卫跟在其后,马蹄扬起地面白雪,刹那间下起一场雪雨,迷了人眼。
夜长风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鲜血染红他的手臂和背上衣裳,却丝毫未觉。
苏寒凉带着弟弟也不敢落后,纷纷向着龙松沟的破庙而去。
战凌云到的时候,况忠良也刚到。
两人心照不宣,一切虚礼在此时都成了多余。只是视线触及破庙时,两边都齐齐停下了行进步伐。
战凌云望着破庙里透出的烛光,胸口如撕裂般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