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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自愿的。”漂亮女子轻笑着靠近南羽,似乎她眼中,只要能靠近他,什么都无所谓般。她也不嫌地上太脏,陪坐在年轻男子身边,看着眼前的土包问道“埋着你很重要的人?”
“我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年轻人点头。
女子望着年轻人,悲凉的笑了下。
“昨天的事,你不恨他?”女子试探的问。
“不恨。”年轻人摇头。
女子面露讶异。
“当利益摆在眼前的时候,他们选择利益,这就是商人,利益相连,可以把酒言欢,当利益相冲的时候,也可以翻脸无情。”年轻人平淡的解释道,说着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和他永远走不到一块儿的原因,因为我永远无法变成他那样的人,或许我永远也无法当一个合格的商人。”
女子听后点头后又摇头,说道“你不需要做商人。”
这回轮到年轻人讶异。
“你只要做好一个统治者就行了。”女子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年轻人听后苦笑了一下,世事沉浮,哪儿有那么容易,人力胜天的话,很多时候也只能说说而已。
看出年轻男子的笑意,漂亮女子没有在说,而是转言道“你现在住哪儿?”
想到那个曾经不是家的家,早已随着她的离去而消失,如今离开了公司,已经无处可去的年轻男子笑了下,示意眼前破庙道“这儿很清净,我想在这里住些日子。”
女子回头看了看这间透风又漏雨的破庙,摇头笑了下道“我哪儿还有空房,要不你去我哪儿住下吧!”
年轻男子讶异的望着女子。
面对男子的眼神,女子有丝慌乱道“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是说暂时住下,你以后找到住处,随时都可以搬的……”
“不用了,谢谢。”年轻男子感激说。
“那好吧!”漂亮女子的眼中闪过丝失落。
“你快下山吧,等会儿天黑了,就下不去了。”年轻男子望了眼天色,示意道。
漂亮女子点了点头,起身道“那你多保重,夜里山上天凉,多盖床被子。”
“知道了。”年轻男子点头,望着女子渐渐远去的身影,他微叹了口气。
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离开公司的南羽,而远去的漂亮女子,是一直要跟在他身边的姚雪梅。他不是不知道姚雪梅的心思,也不知不知道她的期盼。可她对自己越好,觉得自己没什么能给她的南羽越是不敢靠近,觉得自己亏欠了她。
不过对南羽这样一个如今不但没有落脚地方,连吃饭都没有着落的人来说,想这些感情上的事,或许是太多了。
南羽走到坟前,把上面的草一颗颗清理干净道,那个被杂草覆盖的小土包,再度清晰起来。等这一切都忙活完,天已经黑了下来。
幸好最近没有下雨,南羽把从山下带来的席子,毯子铺在地上,一张地铺就这样完成了。在外人看来,这里或许没有暖和的室内,柔软的床垫上睡着舒适,他却有自己的感怀。
忙忙碌碌一大圈,如今又回到了一个人,又回到了这个地方。透过漏雨的屋顶,能看到璀璨夜空中闪烁的星光。想起当年老乞丐苦中作乐的一句话,忍不住笑了下,这样好,能在屋里看星星。
当年搭锅的土灶台还在哪里,不过早已破破烂烂,那口漏汤的烂锅,也已蛮是锈迹。光阴似箭,物还在,人已非。
即便这样,这些东西在南羽眼中依旧有些说不出的情感,能让他的心也跟着沉静,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和那个黄牙老乞丐在这里打打闹闹,无忧无虑的日子。
“臭小子,还没煮好呢,吃了小心拉肚子。”一个蓬头垢面,穿着破烂的老乞丐拿着竹签做的筷子敲打小乞丐的头道。
“那你在吃什么。”小乞丐抱着头,满脸不岔。
“我这是尝尝熟没熟。”老乞丐煞有其事的说。
“屁,我才不会信你呢,等煮熟了,早没了。”小乞丐才不理那个就知道骗人的老乞丐,伸手去捞锅里已经仅剩不多的骨头渣。难得遇上一个卖肉的好人心,把没卖完的剩骨头打发给了他们,这老乞丐就着酒,一个劲儿的吃,可恶的是还编着各种借口,不让他吃。
想起那些埋藏心底的往事,南羽嘴角挂着笑意,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在龙门关上住了三天,显得无聊的南羽就近找了些材料,去山下一家店里借了几样工具,把这间破庙修了修。累了就坐下来,陪那老头说说话,一个人在这里几年了,那个最怕寂寞的老头,肯定憋了一肚子的话。
第四天,龙门关上又来了一个人,十八,九岁,已经不知多久没洗过的牛仔裤,满是灰尘的大头皮鞋。
看到在房顶上忙活的南羽,老远就兴奋的招呼道“大哥!”
南羽回头看去,竟然是好久不见的于山洪,愣道“你怎么来了?”
“嘿嘿,来看看你嘛!”于山洪兴奋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南羽疑惑的问说。
“嘿,都叫你别小看我了,这座城里,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于山洪拍着单薄的胸膛道。
若是以前,南羽或许还会信上两分,不过现在,南羽对那家伙的说法嗤之以鼻,肯定是找那个什么老臭脚帮忙了,不过他也没拆穿,问道“你来干嘛。”
“不是听说你辞职了嘛!这不,难得有机会,来陪你喝几杯。”于山洪示意手上的酒壶和一只打包的烧鸭说。
“看这天,怕是快要下雨了,赶着把这屋顶弄好,你留着这儿喝吧。”南羽瞧了瞧昏暗的天空说。
“别呀,不就是被辞退嘛,有啥大不了的。”以为南羽是心情不好,于山洪打抱不平道“有话说的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那个小破公司,大爷还看不上呢。”
“胡说八道些什么。”南羽苦笑着骂道。
“大哥,来,来,快下来,你看我都提上山来了,你忍心让我又提下去?”于山洪说着爬上梯子,来拉南羽道“你来陪我喝,喝完我帮你一起修,好不好?”
拗不过这家伙,他在这儿也修不清净,无奈的南羽只得下了房。
于山洪把南羽拉到一块干净地儿,摊开手上的东西,荷叶打开,清香扑鼻,于山洪帮着倒酒后,撕了一只鸭腿给南羽道“嘿嘿,大哥你看,荷叶土坑鸭,我自己烧的,味道绝对没得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