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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了你?是不是没睡醒?”任雯小心翼翼的拉了一下白若宏的衣角。
白若宏摇了摇头,“这根绳子可以充分说明朱泽成是被冤枉的,他没人杀人,反而是救了人。”
“救,救人?”朱鸿抓住李霞月的手,显得有些不敢相信。
“昨晚从审讯室出来以后我去找了陈老师,发现他正在做一个实验,拿到尸检报告的那一刻我们都在怀疑刘枫身上的捆绑痕迹是可能有人绑了他,但是为了杀他,牺牲其余几个人的命,太不值得。”白若宏将绳子扔到桌上,“陈老师觉得很有可能绳子的痕迹不是为了捆绑杀人,而是救人。”
“于是我连夜和陈老师去做了实验——”
【昨夜】
“陈老师,这个纸人你是在哪弄的?”白若宏将纸人放在背后,同时自己用绳子固定住纸人。
陈铭康泡了两杯咖啡放在桌上,虽然是速溶的,但屋内还是很快飘满了咖啡的香味。
“从后勤那拿的,然后自己花时间做了一个纸人,你还别说蛮费劲的,早知道当初做两个纸人了。”
白若宏轻笑一声,“陈老师,绑好了,你看看纸人身上的捆绑痕迹是不是跟尸检照片一样的?”
陈铭康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随后走到了纸人的旁边,拿起照片对比了起来,“有点相似,你看看这个绳子的痕迹明显往下移了很多。”
“这样陈老师——”白若宏迅速的把绳子解了下来,“我去后勤部再弄一个过来,这样有对比性,要不然我身上穿的衣服比较多,不怎么明显。这段时间正好你休息休息,等把这件事证明完了,我还得去趟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你想找到刘枫头上伤口的来由?”陈铭康将桌上的另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嗯——”白若宏轻声应了一下,“如果真是朱泽成用这个方法的话,那肯定在某个地方留有痕迹。”
白若宏说完后便朝着门口走去,陈铭康看了一眼地上的纸人,突然说道,“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陈铭康的话使得白若宏微微的愣在了门口,他并没有直接拒绝或者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只是点了点头。
深夜的静谧充斥着整座警队大楼,原本鸦雀无声的大门在两个小时后被白若宏推了开来。
“陈老师,您居然没休息?”
白若宏手里抱着一个全新的纸人,他本以为自己回来的时候陈铭康会趴在哪个地方睡觉,却没成想大半夜了他竟然坐在桌前刻着木雕。
“还在琢磨星座案木雕的事?”
“反正也睡不着,试着研究一下,我觉得慢慢开始有点像了。”
陈铭康将眼镜摘下,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滴了几滴,随后拿起不知道是泡的第几杯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白若宏这才发现陈铭康的头上夹杂着好多白发,“陈老师,纸人拿来了,咱们做一下实验吧。”
陈铭康点了点头,将新的纸人放到了旧纸人的上面,同时按照之前发现的另一种捆法。
逐渐白若宏的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种捆法和尸检照片上的痕迹契合度太高了。”
“走吧,我们去现场——”陈铭康拍了几张捆绑的照片,从桌上拿起了衣服。
凌晨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马路两旁的路灯陪伴着两人,给予了他们独一无二的温暖。
“陈老师,为什么任雯会从京州把你请过来?”
陈铭康叹了口气,“京州待久了,听说这边有大案子便想着来看看,你呢?为什么放弃国外的生活,不会只是为了帮忙吧?”
“可能我的目的和陈老师是相反的,相比于为了案子而来,我则是逃避。”白若宏的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
“逃避?”陈铭康自知这是属于他的秘密,再过多的往下问去不怎么好,小声的念叨了一下便闭上了眼睛。
【明腾大厦】
经过了大火熔炼之后的大厦加上黑夜的衬托,此时就像一尊石像立在两人面前,只是这个石像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罢了。
“咱们脚下的位置便是第一个被发现的人,受伤情况也是最小的。”白若宏掏出手电在地上胡乱的扫了一个大概的区域。
“是那个衣服上有血迹的吗?”
白若宏点了点头,“但是这个带有血迹的衣服还在医院,所以没有做DNA比对。”
“这个位置的话应该是自己逃出来的,但是逃出来的话为什么身上会有不属于他的血迹?难道——”
陈铭康的视线和白若宏撞到了一块,随后两人迅速的往楼上跑去。
“陈老师,如果我们两人所估计的没错的话,应该有个地方会造成刘枫后脑骨折。”白若宏手里的光束在诺达的黑暗里显得极其渺小。
“酒吧的位置在三楼,如果火势蔓延迅速,他没时间做准备的话,那个痕迹也许只能存在于这里了。”陈铭康又往上小心翼翼的走了两步,随后用手电照亮了楼梯扶手的内沿。
在微弱的灯光下,一片暗红色的印迹出现在了两人眼前。
“陈老师,果真是这!”
陈铭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证物袋,仔细的摆弄着,“有了这个,我马上去总局鉴定中心,这或许是证明一切的好东西!”
【小会议室】
“这是我和陈老师做的捆绑痕迹比对,之后发现了你儿子是利用了消防里面最基础的背负搬送捆绑法——”白若宏将照片递到了朱鸿的面前,“同时我们在大厦三楼的扶手内侧发现了血迹,经陈老师的连夜鉴定,证明是刘枫的DNA,而且那个位置是可以造成刘枫头部伤口的。”
朱鸿颤抖的拿起桌上的照片,“那,那我的儿子,他,他......”
正当白若宏准备开口时,任雯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摁了免提。
“任队,唐敏德醒了,他醒来之后就一直喊着要见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什么意思?”任雯突然预想到了什么。
“现在唐敏德只是刚刚恢复,他只是说火灾发生的太迅速了,谁都没想到,然后有个人第一时间把他抱了出来,接着又进去救人了。这个人他的意识记不太清,但根据描述可能是朱泽成。”
朱鸿听到后,紧缩着肩膀,下意识的握紧了李霞月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出狱时,跟我讲的在里面学到的第一个知识......”
白若宏轻轻的扶住任雯颤抖的肩膀,“凡事都有两面,只看一面那叫偏见,我们所有人都只看了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