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如颜的老毛病

七尺眠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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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颜有个老毛病,是从上辈子带过来的。

    一旦生气、悲伤、绝望等等其他负面情绪到达一个顶点的时候,就会崩溃,失去理智,从而做出一些和平时行为不符的事情来,后果视她情绪崩溃的程度而定,而且事后她会完全失去记忆。

    在她成为柳如颜之后,这个情况就发生过一回,就是在她15岁那年,在肃州。

    她还记得上辈子有一次她崩弦之后,有个朋友从头到尾录了下来。

    那回还在学校,因为考试时,有人作弊获得了第一名。要是在平时,她绝对不会生气,但是那次第一名她势在必得,因为获得第一的人的可以去市内最好的中医院学习一个月,那是她很珍惜的机会。

    结果因为有人作弊,她变成了第二名。而那个获得第一的人还在她面前阴阳怪气,耀武扬威,她的情绪被吊的直接就到了顶点。

    后来,她就在那个视频里看到了自己拿着蘸着浓墨的毛笔,在寝室里挥毫写了一张大纸。

    上面写了四个字:作弊可耻。

    然后如颜跨着豪迈的步伐走进了正在上大课的教室,那个教室里,作弊的人正在上课。

    她直接走向这个人,然后把这张巨大的四个字贴在了那个姑娘的脑门上。

    贴完之后十分嚣张地也说了四个字:“手下败将。”

    自此,她在学校一战成名。

    她觉得自己报了仇,回了寝室蒙头大睡,醒来之后就把一切都给忘记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这种崩弦后的行为没有时间限定,除非她自己做了一件觉得大快人心的事情,而这种事情往往是损敌三千,自损八百。

    然后她就会睡一觉,睡一觉醒来之后,就一切都忘记了。

    所以当时她在肃州,究竟是为何要咬程长煜耳朵啊!!!!

    但是为什么,紫叶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也是刚和如颜认识,而且还受着伤,只这件事实在是有点让人记忆深刻,所以她没有忘记。

    如颜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想到当时在柳家第一次看到程长煜的时候,自己觉得他莫名其妙,很有可能是他觉得自己才是翻脸不认人吧。

    说曹操曹操到。

    徐掌柜走进来说:“姑娘,程世子来了,说要见你。”

    如颜:“……”

    又是熟悉的甘草房。

    那人又同样端坐在相同的地方,依旧是书生打扮,一双桃花眼半垂着,一双手指节清晰,长而有力,捧着茶杯却显得人畜无害的样子。

    看到如颜,那双眼睛便弯了一下,似有波光。

    看到他,就想到咬耳朵,想到这件事是自己做的,就忍不住想转头就跑。

    “你怎么了。”程长煜敏锐的发现了如颜的不自在。

    如颜掩饰地摸了摸发髻,在对面盘坐了下来。

    “没事啊。倒是你,又找我做什么,孤男寡女的不合适吧。”

    ……

    啊呸呸!自己这是在说什么啊!!!!!说什么胡话呢!

    场内一下子就陷入尴尬中。

    半晌,程长煜才笑了一下,“是我思虑不周,我以为柳五姑娘不拘小节,不会在意这俗世羁绊。”

    如颜不去对着他的视线,“早就听闻世子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为人彬彬有礼,最是遵守礼教,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我以为世子是已经思虑周全了的。”

    有些事情不提到台面上,还可以相安无事,揣着明白当糊涂。说通了,也就要遵守所谓的规则了。

    如颜硬着头皮说了些话,幸而这房间里除了程长煜之外,还有他的一个手下,只不过一直沉默着,从来没有开过口。

    而紫叶隐没在角落黑暗里,自然也是不能说话的。

    更何况窗户开着,门外就是热闹的街市,大越朝对男女之防没有这么讲究。许多相熟的男女也是会经常相约着踏青饮茶,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大都无妨。

    只是他俩非亲非故,不占亲也不占熟,所以这话说出来就显得有些暧昧与尴尬。

    “你是想说我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吧。”程长煜失笑:“有些事情需要恪守礼教,而有一些只要心怀坦荡,也无需一定遵守教板戒条。”

    严以待己,宽以待人。这才是他的处世准则。

    他想起之前在肃州时,如颜曾经问过:“你这般循规蹈矩的,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才以为这姑娘喜欢不循规蹈矩的。

    就连这身打扮也是。

    “那你今天找我来,有何事?”如颜生硬的转了话题。

    程长煜自然不会让人难堪,他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案上。

    是块黑色的,形状不规则的物体,还散发着浓浓的药香。

    “这东西,混合了许多种药材凝聚而成,我想知道它们具体是什么东西组成的。”

    如颜观察了一番,“你来找我,是因为这个?我也不懂啊。”

    程长煜眼中满是笑意的看着她。

    好吧,这家伙既然当初在肃州城是被自己所救,那自己会医术的事情肯定就已经暴露了。

    她撇了一下嘴:“就算我略懂一些医术,我不信你自己找不到厉害的医师,你为什么找我?你就不怕我的嘴巴不牢靠,乱说吗?”

    程长煜言简意赅:“我信你。”

    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字实在是很给力,如颜一下子就说不出来话了。

    自从来了大越朝,她的医术就没有什么可以施展的地方,她也敝扫自珍许多年。

    这种被人信任的感觉,实在是久违了。

    她将那黑色药材拖到自己这边,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皱眉:“如果想知道这些都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我需要一定的时间,你要是着急的话……”

    程长煜道:“没事,你慢慢来,这件事不急。”

    怎么可能不急呢,但是他不愿意让她为难,本来这件事就已经拖了很多年,就算查不出来,也没有法子。

    如颜已经小心翼翼的将药材包了起来,放进自己的腰包中。那旁边挂着的银球也随着摇晃起来。

    程长煜有些好奇:“这银球你似乎很喜欢,有什么来历吗?”

    如颜默了默,神色变得温柔:“这是我去世的奶娘留给我的,把玩习惯了,所以对我很重要。”

    “抱歉。”程长煜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提起已去的故人,也是算揭人伤疤。

    “无妨。”如颜不在意,“她老人家去的很安详,是带着笑容离开的。”